江稚魚腳趾動了動,嗯,剛剛踩得挺爽。
“你誇不誇張?”
江稚魚心虛的別了別眼,見他不說話只悶哼,一點點轉過頭,慢慢挪到他身前,“沒,沒事吧?”
“你說呢?”秦璟低着頭,江稚魚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聽到沒什麼情緒的低音。
她動了動嘴巴,有些心虛的閉上嘴,掏出一盒藥膏慢慢遞過去,“那你……啊——”
天旋地轉。
她已經躺在了他的臂彎裏。
擡頭就是一雙幽藍深邃泛着絲絲青欲的眸子,“有事,但不是腳。”
江稚魚睜大眼。
“怎麼,怕了。”秦璟低頭,靠在她柔軟的脖頸中,他微溼的髮絲還在滴水,冰冷貼在她的皮膚上,激起一身顫意。
江稚魚嚥了下口水,哼了一聲,“誰怕了,來啊。”
秦璟只微微側頭,便輕易吻在了她的耳邊。
江稚魚眼眸一顫,接着臉頰一軟,傳來冰涼柔軟的溼意。
兩次交流,兩人已經熟悉了彼此的味道,這樣的脣齒相依,衝動之餘,又多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絲。
“稚魚,你在……啊——”
池露瞪大眼看着兩人,尤其是那個淚眼朦朧乖順躺在那裏的,簡直不敢相信那是……
“滾!”
秦璟將身子一側擋住她,危險的眼神瞥過來,池露身子一僵,反應過來尖叫了一聲眼睛一捂,飛快的逃離現場。
江稚魚手擋着臉,突然很想逃離這個星球,不,這個星系。
“別捂着。”秦璟低聲哄道。
江稚魚睜開眼,雙眼還泛着惹人憐愛的紅暈,“起來。”
秦璟在她眼角留下輕輕的一個吻,柔聲道:“你先起。”
江稚魚滾了一下,從他懷裏滾出來,火速逃離房間。
秦璟坐在牀邊默了片刻,起身又回了浴室。
待兩人都穿戴好整理好儀容儀表端正坐在辦公室裏,池露人已經跑沒影了。
廢話,不跑等着被少爺削嗎?
稚魚她且不說,他們秦家這位太子爺,那可真的是人冷心黑的主。
最重要的一點,非常記仇,非常小心眼!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但是,當然,人不能得罪死了。
所以池露臨走前,還給自己留下了一線生機。
“秦先生,這是池露給您的聘用書,她說千魚集團潛力無限,自知配不上老闆的栽培,老闆特助的職責只有您這樣有天賦的人才能勝任,所以將特助的職務就此轉接給您,希望您好好加油,好好照顧好老闆。”
江稚魚:“……”
她當初是不是選錯了。
人是不是不能只看外表。
她給她的權利就是這麼讓她用的?
池!露!
你可真行!
秦璟挑眉,接過工牌,“特助……”
算她識相,跑得快。
江稚魚看他真在戴特助的徽章,人都傻了。
“你幹嘛?”
秦璟指了下徽章,站起身,微微朝她彎腰,剛剛和她抵死纏綿的那張好看的薄脣一啓一合,“老闆好。”
江稚魚:“……”
這人有病。
一定有病。
本以爲他是鬧着玩的,誰知道江稚魚一秒不見,就看到他在外面翻閱資料,一本正經的處理着事情。
她忙起來叫池露的時候,過來的也不是他,而是機器人祕書。
整整一下午,江稚魚都沒再看到他,直到晚上飯點在休息室看到又穿着一身廚師袍的秦璟,這才意識到:噢,今天公司多了個人。
也不是多了人,而是廚師換了人,特助換了人。
嗯,很好,都沒通知過她這個老闆。
“累了吧,快來喫。”
秦璟非常自然的拉開椅子哦,給她一個個佈菜,江稚魚依舊彆扭,強調,“我自己有手。”
“那不一樣。”秦璟低笑,柔聲道。
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喫到她嘴裏。
拗不過他,江稚魚所幸就享受起來,愛咋滴咋滴,累的又不是她。
她一口一口的咬着菜,沒看到一旁秦璟凝神看着她,滿是寵溺的眼睛。
“你今天下午幹嘛去了?”
江稚魚喫飽喝足,這纔想起來問道。
秦璟淡笑,用餐巾幫她輕輕擦着嘴,江稚魚皺着眉一把奪過自己擦,他低笑,“沒忙什麼,找點事做而已。”
他不願意說,江稚魚也懶得再問,噢了一聲,紙巾一扔,就沒再說話了。
秦璟好笑的看着她,“噢什麼,也不怕我幹了什麼壞事,比如,把你的千魚集團賣了。”
江稚魚淡淡瞥他一眼,“你賣不了。”
秦璟挑眉,“怎麼說?”
江稚魚勾脣,卻也沒具體說,只是眉宇中露着堅定的自信,勾脣道:“任何人都賣不了。”
兩人之間似乎近了,但也都有自己的祕密。
秦璟不說,江稚魚也不說。
不管好的壞的,都沒有告訴對方的意思。
也許是懷疑,但也許,是對對方太過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