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錫問了一圈都遭到拒絕,臉色驚恐,跑到還蹲在地上擺弄那些工具的秦璟跟前,“上…景,景於大哥,他們都不要我們怎麼辦。”
秦璟沒理他。
當然不會有人要他們。
他們現在,就是路兆豐眼裏的兩個雷。
保不準有他們在就被路兆豐遷怒了。
誰敢要?
江硯錫看他不理自己,更慌了。
“景,景於大哥,您,您想想辦法啊!他們都不要我們怎麼辦?”
江硯錫可憐兮兮的向其他人投去求救的目光,衆人紛紛別過頭,假裝沒看到。
廢話,誰敢?
這兩可是被老師親自點了名的,誰敢要他們啊。
到時候被他們也連累成那十分之一,瘋了?
而且……
這男人長得這麼醜,哪裏來的自信可憐兮兮賣萌的?
辣眼睛!
衆人組完隊分完工急忙拎着工具箱就跑。
江硯錫留在原地一個也留不住,差點哭出來。
太丟人了,爲什麼沒人要他?
“上…景於大哥,你去哪?帶上我啊。”
突然看到秦璟拿了個東西關上工具箱站起來就往森林裏走,江硯錫着急的拎着工具箱跟上。
路兆豐瞥了他們一眼。
“你,你們!站住!”
路兆豐突然喊住他們。
“我讓你們走了?說了要寸步不離的跟着我!”
江硯錫愣住,欲哭無淚的求饒,“老師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就兩個人,要去觀察五個地方呢,跟着您我們考察內容怎麼辦?”
路兆豐板着臉,“你跟我頂嘴!”
“我……”
“沒有就跟上!”路兆豐打斷他的話,絲毫看不見他悽慘的臉色。
“還有那個,回來!往哪走呢?”
秦璟站定,回過頭,微微蹙眉。
“幹什麼?不滿意?”
路兆豐看到他皺眉語氣頓時一沉,“不滿意也給我跟着!你們倆,不許離開我眼皮子一步!”
江硯錫撓了把自己的頭髮,哀嚎了一聲,耷拉着腦袋跟上去。
他不是秦璟上將,沒什麼本事,他可不敢跟老師對着幹。
秦璟眉頭皺了一下又舒平,並未說什麼,轉身又回到了路兆豐身邊。
路兆豐看他這麼配合,到嘴的話卡下去,冷哼一聲,“走吧。”
他走在前面,秦璟和江硯錫走在後面。
江硯錫求助的看向秦璟,也不敢再說話,只用眼神表達焦灼。
怎麼辦怎麼辦?
秦璟上將您想想辦法啊!
秦璟懶懶瞥他一眼,屈指點了點自己額角。
什麼意思?
他還想問,秦璟已經跟着走到前面去了,江硯錫只好匆忙跟上。
路兆豐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目光落在江硯錫身上,挑了個眉。
江硯錫繃緊臉,緊張的低下頭,怎麼感覺這小老頭像在看傻子呢。
呸。
他纔不是傻子!
路兆豐似乎就是隨意走走,這摸一下樹,那摘一棵草,有時候看到什麼好看的花花草草還要驚奇的走過去蹲那盯着觀察起來。
被迫跟着的秦璟和江硯錫自然也不能離開。
江硯錫滿臉着急,看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不知道該怎麼辦。
雖然秦璟上將說了他們不在名單裏。
但江稚魚說過,他想留下來,就證明自己。
說明他還是需要考覈的。
要是表現的不好,肯定分分鐘就把他刷下去了。
那丫頭面冷心黑的,又不會做公益。
看秦璟跟着路兆豐一起這摸摸那看看,甚至盯着什麼東西發着呆,江硯錫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景於大哥,您就不着急嗎?”
上將啊上將!您再厲害也不會分身術啊!咱們困在這算什麼回事,您怎麼就不着急呢!
江硯錫蹲在他旁邊問。
秦璟指尖從地上一株奇異花瓣上移開,剛一分開,花瓣顫了顫,隨即小瓣邊耷拉了下來,彷彿一個疲憊的小孩被抽空了精力。
秦璟站起身,淡淡道:“不着急。”
江硯錫:“……”
您不急我急啊!
“景於大哥,您有沒有什麼辦法?”
秦璟瞥他一眼,頓了一下,“有。”
“什麼辦法?”江硯錫眼睛一亮。
秦璟隨手拍了下他的肩,擦掉指尖粘上的泥土,“很快你就知道了。”
江硯錫一愣。
秦璟上將剛剛搭他的肩了?
天吶,他的肩被秦璟上將親自搭上了。
他恍恍惚惚的又跟上秦璟,跟裝了發動機一樣絲毫不嫌累的追問,“什麼辦法?需要我幫忙嗎?我該怎麼做?您一定要幫幫我啊!”
秦璟依舊淡定,“不急。”
江硯錫欲哭無淚。
好吧,您厲害,聽您的。
他也沒有什麼發言權。
跟了路兆豐三個小時,眼看着都到中午了,江硯錫憋不住了,到秦璟身邊特別小聲問道:“上將,您到底是什麼辦法啊?您說說唄,這都十點了,什麼晨間現象也看不到了吧。”
“不,已經收集好了。”
秦璟站起身,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