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這個人彷彿有讀心術一樣總知道她在想什麼,還有就是他所知道的東西,也是她一直以來的困惑所在,更是她來這裏的目的。
只是本以爲要大戰一場,把這兒攪個天翻地覆才能拿到消息,沒想到最後以這麼平靜的方式得到了消息。
“聽說過獸人嗎?”沐白祁道。
“獸人?”
江稚魚腦中閃過了什麼,但也沒有抓住。
“你的天賦已經超S級了吧。”沐白祁看着她,又道。
“嗯。”
這人什麼都知道,她有什麼必要隱瞞。
而且她的測試記錄在學校都能找得到,留心的人並不難發現,那並不是平常A級能做到的。
“超S級……”
沐白祁眯了眯眼,“應該,不止一級。”
“SSS級!別試探了,有話就問,廢話少說,說了合作就合作,我還能騙你,有什麼一次性問完,然後就該我了。”
江稚魚滿臉不耐。
這男人嘴是歪的嗎?不會直着說話,非要這麼拐彎抹角的。
“呵。”沐白祁輕笑一聲,平淡如水的眼眸輕輕飄起一絲波瀾,又轉瞬即逝。
“好。”
“那我就直問了。”
“你,是江稚魚嗎?”
不說廢話還真是不說廢話了,直接一步問到位。
“你覺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江稚魚看了眼錄像,緩緩道。
“剛剛不是還說我拐彎抹角,江小姐說話也不乾脆。”沐白祁幽幽喝了口茶道。
江稚魚頓了下,沉默了兩秒,“不是。”
“那你……”
“問到這就可以了吧,這可是我最大的祕密,多得無可奉告。”江稚魚別過臉一副拒絕再回答的樣子。
沐白祁挑眉,放下了茶杯,“好。”
他說完就沒再說話。
等了一會兒,江稚魚回過頭,不確定道:“不問了?”
“嗯。”沐白祁站起身,看她一臉懷疑,神色平穩而淡定,“說了不問便不問,合作的這點誠意,我還是有的。”
江稚魚狐疑,但也沒說什麼。
“那該我了?”
“問吧。”
沐白祁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你剛說的獸人是什麼?這個錄像又是誰錄的?關於原…江稚魚你還知道什麼?是什麼人要刺殺我?背後的人到底想要什麼?你爲什麼會知道那麼多?”
沐白祁眼眸淡淡地看過來,江稚魚摸了摸鼻子坐回去。
沐白祁走到操作檯,飛快的操作着,江稚魚也沒有打擾,就盯着他看。
要是阿清在這,不知道能不能解開這個。
“實驗室每個東西都有我的信息,沒有我的允許,別人碰到,會死。”
沐白祁眼睛盯着操縱檯,聲音幽幽飄過來。
江稚魚:“……”
這人該不會真有讀心術吧?
她眼睛瞪大,滿臉警惕。
“沒有讀心術。”沐白祁的聲音又飄過來。
“這還沒有?”
江稚魚看怪物一樣看着他。
沐白祁停下來,轉過頭,看到她一臉懷疑的表情,語氣有一絲察覺不出的笑意,“可以了,過來看吧。”
他調出來的,是一份絕密檔案。
江稚魚立刻收斂神色,也不計較他到底有沒有讀心術了,跑過去迅速瀏覽起來。
沐白祁沒有說話,坐回一旁繼續喝茶,耐心的等着她看完。
許久之後,江稚魚擡起頭,抿着脣,臉色嚴肅。
“這都是真的?”
沐白祁扶額輕靠在一旁閉目養神,聞言睜開眼,“自然。”
“這些……秦璟上將應當也是知道的,怎麼,他沒告訴你。”他輕輕挑眉,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江稚魚蹙眉,沐白祁見此輕笑,又不着痕跡轉移了話題,“還有什麼想問的?時間不早了,再不把你交代出去,可就要被懷疑了。”
“你要幹嘛?”江稚魚警惕起來。
“放輕鬆。”沐白祁站起身,“既然合作了,我自然不會食言,畢竟,我還需要你的幫助,不過,我們得演一場戲給他們看不是嗎?”
“我的幫助?”江稚魚眯眼,“你剛剛可沒說這個。”
沐白祁作思索狀,“沒說嗎?”
“噢,那是我忘了。”
“不過……你既然都看了,我們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若是不幫我,我被抓了,暴露了,那……”
江稚魚:“!!”
“別這麼驚訝,我提供了這麼重要的祕密,你就回答了兩個字,你再幫點忙,難道不應該嗎?”
沐白祁手上快速銷燬着查詢記錄,嘴上慢條斯理的說着,氣定神閒的樣子能把江稚魚氣死。
“你——”
“別說髒話。”沐白祁頓了一下,扭頭盯着她,“污耳朵。”
江稚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