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了好一會兒,江稚魚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總結了“景於”有以下幾個不可饒恕的罪行:

    首先,目無尊長。第一天就遲到,遲到後面色坦然,無絲毫悔改之意。

    其次,工作態度不端。每天踩點上班,利用各種投機取巧的方式快速完成任務,每天早早離開,沒有一個熱愛工作的精神和態度。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身份不明,懷疑他目的不純,會對集團造成威脅。

    “你是說,那幾個傳送點是他找到的?”江稚魚突然道。

    爲了證明“景於”的不凡,路兆豐舉了好幾個他不同常人的例子,卻不想暴露了令一件事,他臉色一僵,又急忙捂住嘴邊。

    “你沒說不能找人幫忙,是他找的沒錯,但咱們打賭裏面可沒說這個,我不管,我贏了,你不能欺負我老頭子,我纔不留那邋里邋遢的鬍子!”

    一把年紀了,一蹦三尺遠。

    江稚魚無奈,“你悠着點,算你贏算你贏!”

    路兆豐這才坐下來,但又開始細數“景於”的不一樣,說着自己懷疑的點。

    “他那個氣質,就看着很奇怪,人長得那麼醜,那氣質卻自信得很,不知道的還以爲長了張絕世的臉才能走出那麼淡定自然的步伐。”

    “還有那些任務,我尋思着我佈置的也不是什麼小孩做的算術題,他怎麼就能完成的那麼快,你說他投機取巧,他還偏偏就在我規定內完成的,就是這速度和質量有些詭異,多智近妖,絕對有蹊蹺。”

    江稚魚含笑瞥了眼秦璟,輕咳了一下,“您這是說他奇怪還是誇他呢?”

    “當然是說他奇怪!”

    路兆豐又道:“這可不是我無緣無故針對他,你知道嗎?我查看了前幾輪的考覈,竟然沒找到他!”

    江稚魚摸了摸鼻子,還沒說話,路兆豐已經得出了結論:“人事部門不可能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所以,他的來歷肯定有問題!這人不能留!”

    江稚魚眨巴了一下眼睛,路兆豐看她這一副不上心的樣,氣不打一出來,“你這丫頭當我沒事找事呢?”

    “沒有沒有,我在聽,您說得對,他絕對有問題!”

    江稚魚連連肯定,視線落在身側的人身上,含着戲謔:看你怎麼辦?

    “對!我就懷疑這一點,咱們集團現在剛剛起步,又出了這麼大風頭,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這丫頭真得仔細點,不怕一萬也怕萬一,我看這個景於就很有問題,跟他一起那個,傻不愣機的,說不定也是裝的傻樣,我在那考覈記錄裏也沒找到他!這兩人不知道混進來是幹什麼的,肯定不懷好意。”

    路兆豐說着,突然拍她一下,橫眉怒眼的,瞪她一眼又去瞪秦璟。

    “你這丫頭,我跟你說正事,你老看他幹什麼?”

    江稚魚臉色一僵,在秦璟意味深長的眼神中急忙轉過頭,“沒,沒……”

    “沒什麼沒,我說一句你看他一眼,怎麼,他臉上長花了?你眼睛都要長他身上了!”路兆豐恨鐵不成鋼。

    “這臉長得是不錯,但咱不能沉迷男色誤了正事不是,小小年紀的,怎麼這麼饞男人?”

    “我看還是你這助理長的太妖孽了,你還是換個特助吧,乾點正事!別一天天的只知道喫喝玩樂看男人,你這集團還想不想要了?”

    “一會兒我就去人事部那問問,怎麼回事,招特助的時候光看臉了?趕緊讓他們給你換幾個,好看也不能太好看!一天天勾得你不務正業可不行。”

    江稚魚滿頭黑線,耳根微紅,字從牙縫裏咬出來,“路老頭!別說了!”

    她埋着頭,路兆豐哼哼兩聲,算饒過了她,又轉回了正題,語重心長又嚴肅,“丫頭我跟你說的可不是小事,樹大招風,咱們現在必須小心點,那兩個人,我不僅是來跟你說要開除,而是想讓你去查查,不僅是培訓裏的人,咱們公司那些入職了的,都得好好查一查!”

    認識小丫頭以來,也不見她提過父母親人,平日裏也不見有什麼自稱親人的來看她,小小年紀,孤身一人,他這老頭子來她這兒,不僅僅是看重了她不一般,也是打心底心疼這丫頭。

    這麼多年了,合他眼緣的可不沒幾個,要是小丫頭就這麼被那些人欺負了,那他可繞不過他們!

    路兆豐心中暗歎,江稚魚忙忙點頭,“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一會兒就讓人查!”

    “一會兒什麼一會兒,現在就去!”路兆豐一指,“他不是閒着,就讓他去!杵在這也不幹事。”

    江稚魚:“……他,他一會兒還有別的事要忙呢,我讓別人去。”

    她哭笑不得急忙制止,路兆豐立馬不滿了,“你這丫頭還捨不得了,特助不幹活,擱這兒給你當盆景呢?少看一眼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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