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經過她的同意,他就又這樣自作主張。

    讓路老頭知道她和他連孩子都有了,肯定會逼她結婚,他秦璟那麼會察言觀色,怎麼會不知道。

    難道,是想通過路老頭逼婚她?

    剛陷入甜蜜兩天,差點昏了頭的江稚魚立馬清醒了過來,臉色已經冷得不能再能。

    他果然不能招惹!

    堂堂秦璟上將,秦家的少主,怎麼會容許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怎麼會容許被印上自己印記的女人不受控制。

    什麼溫柔疼護都是裝的!

    遭到了路兆豐的質問,秦璟並無生氣,反而態度謙遜,一副乖巧認錯的樣子。

    “隨時都可以。”

    隨時都可以?

    也就是真的還沒結?

    路兆豐隨手抄起被子砸在了他頭上,臉色鐵青的怒吼。

    “還沒結婚你就敢!”

    小丫頭年紀輕輕的,他是禽獸嗎?

    秦璟身子動都沒動一下,杯子砸在他頭上的聲響和掉在地上破碎的聲響幾乎沒有什麼區別,都一樣的響亮。

    他默默的承受了這一下,低眉什麼話都沒反駁,只是攬着江稚魚的姿態非常堅定。

    江稚魚目光落在他濺出血的額角,眉心微蹙,但眼底卻沒什麼輕而易舉的感動,甚至在秦璟說完這句話時,她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他來真的?

    看他一聲不吭的扛住這一下,又那般堅定,路兆豐神情緩和了幾分,但依舊難看得要死。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秦璟用一己之力,將辦公室的氛圍降到了極點。

    隨着沉默而來的,是腰間那越來越緊的手和外面突然捲起的電閃雷鳴。

    江稚魚掐住握着她腰的手,指尖陷進他的肉裏,字從牙縫裏咬出來,“鬆開!”

    她當初讓他立下的第一個契約,不經她的允許不許碰她,一直以來,這個符篆彷彿失了效,沒有起過什麼作用。

    因爲她心裏並沒有那麼排斥他,甚至能夠忍受他的接近,甚至一點點接受他的接近和親密。

    但現在,符篆起作用了。

    秦璟眸色一滯,覆在她腰間的掌心微顫。

    不是被她掐到疼,不是怕電閃雷鳴,而是爲她毫不猶豫便冷下來的臉色,感到一陣無力和挫敗。

    他不僅沒有鬆手,反而將靈力微微旋轉在指尖,包裹着她的身側,金丹前期的禁錮術讓江稚魚詫異而不敢置信。

    呵。

    短短一晚上,天賦又高了?

    要是她全盛狀態,現在自然對付得了他,可她現在靈力並不穩,空間被鎖,根本不可能掙脫得了。

    而秦璟,他不是不知道,所以前幾天的話,只是爲了穩住她,好儘快修煉,提高境界,等能壓制住她的這一天嗎?

    呵,是她一直當了一個傻子,竟然這麼傻傻的相信了他,享受着他的照顧時,甚至有那麼一絲倦怠,覺得這樣還不錯。

    算了,江稚魚,清醒一點。

    你喜歡的不過是他這張臉而已,天底下好看的人那麼多,無聊想玩,找誰不行,他,還是算了吧。

    想通後的江稚魚,霧濛濛的眸眼似乎又浮上了幾層霧障,透着一絲無聊偏離後的懊惱和冷嘲,人一動不動坐着,但卻似乎又偏離了很遠。

    秦璟注意到她神情的變化,眉宇微不可查劃過一絲陰沉,脣角抿成了一條線,握着她腰間的手不安而用力的抓住她不放,沉了沉語氣,在她耳邊道:“別鬧,我一會兒跟你解釋。”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