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屈辱折磨生不如死的一夜,葉語死死咬住牙,才能壓住心中的仇恨。
“大人,多謝您,接下來的事,我會自己來。”葉語突然轉身,對黑袍人微微一笑。
江稚魚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是個狠角色,應該不會將人放走。
就算出了岔子,也逃不出她的可控範圍。
“嗯。”
見她一走,葉語轉身,臉上的笑容瞬間落下。
“江晴媛。”
“沒想到吧,我還活着。”
葉語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看着這張漂亮的皮囊,心中卻作嘔。
“我只想活着而已,我沒想跟你搶。”
“可你爲什麼不放過我!”
“你知道那一夜我有多痛嗎?”
“我好恨啊。”
葉語手撫上她的臉,動作溫柔,眼神卻充滿恨意,“你不是最想嫁給司恆遇嗎?我偏不如你的意。”
“你毀了我,毀了我的生活,我也要毀了你。”
“我要你親眼看着我,看着我嫁給你最心愛的人。”
葉語在她面前,喫下一顆丹藥,一瞬間,變成了她的樣子。
“嗚嗚——”江晴媛搖頭,淚珠從眼裏驚懼地滑落。
葉語卻痛快的笑了,湊近她耳邊,用悄無聲息的聲音道:“我也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江晴媛,好好享受。”
意識到她說的什麼,江晴媛瞳孔一縮。
不,不——
司恆遇並不知自己的未婚妻已經悄然換了芯子,他看着眼前這一切,眼神漠然。
如今再一看,就連婚禮都是假的。
他自嘲一笑,他還真是個廢物。
“人已經到齊了,婚禮可以開始了,讓人去叫新娘吧。”
許久,司著鋒過來,對他道。
司恆遇抿脣,“是。”
千魚酒店的大廳非常大,即使這樣,現在也都坐滿了人,基本上跟司家江家有關無關的權貴都來了,各個家大勢大,看起來都不好惹。
顯然,這好像不是一場普通的婚禮。
“硯淮,我怎麼覺得,這婚禮有些奇怪。”
江路銘和於溪還是趕在婚禮開始前到了,只是這會兒不適合再上去見女兒,他們就隨着賓客落座了,本以爲就要開始了,誰知道外面來了那麼多人。
江家是做醫藥生意的,和各國也都有合作,江路銘作爲家主,還是認識其中很多人的,但就是因爲認識,才覺得驚訝。
畢竟這裏面的人,隨便一個身份都不低。
他們江家和司家雖說是大家族,勢力不可小覷,但也沒有到能請各國領導人的地步。
怎麼看怎麼詭異。
江硯淮笑着:“司恆遇父親在聯盟任職長老,這些人許是衝着他來的,沒事。”
於溪也只好不再過問,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江晴媛,這麼久不見女兒,上次又不歡而散,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江硯淮側眸,與江硯深視線交接,微微搖頭,表示沒事。
江硯深幽幽收回視線,兩人的動作很快,幾乎看不出來,看出來的也沒在意,人兩親兄弟互看一眼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