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語的猶豫讓於溪抓住了機會,順勢勸道:“媛媛,我知道,新婚燕爾讓你們分開確實不好,但恆遇如今怕是顧不上你,你們的感情問題就先放一放,不着急。你跟媽媽先回去,爸爸媽媽這麼長時間不見你,就這麼把你嫁出去了,真是捨不得,幾天後我們可能又走了,你回家陪陪爸爸媽媽好不好?剛好,你們倆分開一段時間,也冷靜冷靜,現在這麼討論,也討論不出什麼來不是?”

    “我……”葉語眸光微閃,慼慼看了眼司恆遇,似乎因爲得不到迴應,失望般低下頭,悶悶地妥協道:“……好吧,我回家。”

    於溪頓時高興了,江路銘神色也緩了緩,只除了江硯淮臉色冷淡,視線落在女孩低垂的眉眼上,透着幾分探究。

    秦璟瞥了眼葉語,眼神透出一絲冷淡。

    看來是個不安分的。

    那就別怪他了。

    “說完了?那該我了。”

    秦璟突然出聲,江路銘聞聲看去,又看了眼江硯深,用目光詢問。

    江硯深擺擺手,表示不知。

    他只負責把人帶進來,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秦璟爲什麼對自己的家事感興趣。

    秦璟也不廢話,拍了拍受,外面幾個秦傢俬兵壓着兩個人上來。

    司恆遇看到後面露詫異:“孫旭?”

    孫旭嘴裏塞着東西,嗚嗚叫喚着,他只是去看了眼新娘,就被人打暈了,醒來就被人壓着走,他自己也很疑惑。

    孫旭的旁邊,還有一人。

    尖嘴猴腮,瘦骨嶙峋,整個人哆哆嗦嗦地被壓着,臉上盡是惶恐之色。

    “孫四?”

    “司少爺可認識他們?”秦璟淡淡道。

    司恆遇臉色微變,“秦璟上將何意?”

    孫四,這個人,他還是有些印象的,當初,小魚去了荒蕪星,聽聞孫旭有個親戚也去荒蕪星服役,他便聯絡上了這個孫四,讓其幫忙傳信,順帶照看小魚。

    秦璟又調出了一段錄像,正是孫四打罵威脅欺負“江稚魚”的那些錄像。

    瘦到脫相的女孩蜷縮着,被搶營養液,被踢打,被辱罵,被指使着勞役……紙片似的身體似乎被掏空,站起來時晃晃悠悠,眼底滿是絕望與痛苦。

    江家人還有所疑惑,就見江硯淮猛地站起來,一拳朝那孫四打了過去。

    “硯淮?”江路銘和於溪驚道。

    “二哥?”江硯霖面露疑惑。

    江硯淮眼神猩紅,似乎什麼都聽不到,拳頭一下一下往孫四身上砸,其他人還來不及阻止,地上的人就被打得吐血,眼看着要暈過去了。

    江硯深蹙眉,語氣微沉,上前將人拉住,“硯淮。”

    江硯淮喘了喘氣,眼神依舊死死盯着地上的人,想到什麼,眸中猩紅之色又閃過,似乎還嫌不夠,正要繼續去打時,突然身體一晃,捂住胸口,江家人紛紛臉色一變。

    他犯病了。

    “硯淮!”於溪、江路銘和江彥霖三人幾乎是衝着跑過去扶着他。

    江硯深離他最近,用最快的速度熟練地從他兜裏掏出一個瓷瓶,沁香的丹藥喂進嘴裏,江硯淮緩了緩,這才平靜下來。

    秦璟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只在江硯深拿出那個瓷瓶時眸光閃了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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