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明明他也是被算計的那一個,他中了藥,也沒想過要誰來解,他把自己獨自關起來,不面對任何人,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忍到瀕死也沒想過出去。

    只是沒想到,那扇門被打開,而她作爲他忠心屬下的孝敬的解藥,被塞了進去。

    那種情況下,換作是她,恐怕也忍不住。

    秦璟沒有解釋過這些,也從未拿這個來抵消她的怒意,從遇到她開始,他就一直在向她靠近,爲她妥協,他的愧疚從未掩飾過,那種面對她時的心疼與虧欠,江稚魚不是看不到,只是不敢想。

    直到調查封啓時,她靠搜魂查看了那段回憶,這才知道,找人當解藥,注射能致死的星獸迷藥,並不是秦璟指使的。

    他們當時落地在荒蕪星,已經是秦璟中藥四個小時後,中了藥後他就把自己獨自關進了房間,誰也不讓靠近,是封啓查看了監控,看到他快瀕死,這才讓人去找解藥,而他們落地的地方很荒涼,剛好就在原主服役的地方。

    封啓怕原主反抗,注射了迷藥,將穿來的她送進了那扇被破開的艙門。

    封啓的視角里,是她和秦璟兩個昏迷不醒的人相擁在一起,她的手還緊緊攥在對方手裏,封啓自覺心中高貴強大的少將不能跟一個荒蕪星的廢物牽扯在一起,讓人將他們拉開,接着將她丟下了荒蕪星。

    後來二貓來找她,被她竄謀,做了假證,看了回憶才明白,二貓應該是他派來找她的。

    他並沒有不想負責。

    他醒來後,就一直在找她。

    也正是因爲看了封啓的回憶,疑惑得到了解釋,一直壓在心頭的石頭被衝擊開,江稚魚纔會在看到他對孩子溫情脈脈時,再沒有辦法以冷漠對待。

    他其實完全可以把其中的話說清楚,讓她減輕對他的怒意,但他沒有,哪怕被她一次次冷漠以待也沒有。

    江稚魚一直不願想,但如今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他不說,是因爲不屑用撇清自己責任的辦法去俘獲好感,他自始自終都沒想過逃避責任,時刻準備接受她的報復與懲罰,從未想過逃避。

    各種情緒混雜,江稚魚鬼使神差的,在他昨晚的擁抱下,迴應了他。

    衝動自然是衝動的,但莫名的,她好像並沒有很排斥。

    只是他們倆口頭的約定而已,就算訂了婚,結婚也還早,她確實沒什麼好擔心的。

    雖是這麼想,但江稚魚心中似乎已經隱隱有了答案,也許,並不只是不排斥……

    發覺身邊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秦璟身子一僵,下意識挺了挺已經繃得不能再直的背。

    她…她在看什麼?

    他今天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吧?

    這件軍裝他熨了一晚上,上面的勳章是他一個個佩戴好的,以他對她的瞭解,她應該很喜歡這種…制服的誘…咳……

    不是衣服,那是什麼?

    秦璟抿了抿脣,突然想到什麼,手下意識擡起。

    難道是昨晚熬夜,這張臉不行了?

    秦璟瞳孔劃過一絲恐慌,他可是靠這張臉上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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