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在她身上各處檢查着,小隻只似乎感受到了孃親的味道,迷迷糊糊的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委屈,癟着嘴,哼哼唧唧去抱孃親的手,只是她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溫度對別人來說卻如烙鐵一般,能將人皮都燙掉,她的力氣還出奇得大,只肉眼都能看到她把自家孃親手捏得變形。
秦璟一把握住她的小肉手,輕柔而不容置疑地開她的小指頭,嗓音沙啞而心疼,“只只乖,鬆開手,孃親會疼。”
他這樣說着,燒得渾身難受的小糰子卻好似真的聽懂了,一點點鬆開了自己的小指頭,不僅如此,她小胳膊一揮,把攥着她小手的大手也甩到了一邊去,不讓秦璟碰,只抓着滑不溜秋的瓷盆,漂亮的大眼睛又緩緩眯起,似乎堅持不住又要暈過去了。
秦璟呼吸都快停了,俊美的臉上如墨黑沉,抱着盆沿的手微不可查地顫抖着。
平日裏軟萌漂亮的小小姐難受成這個樣子,傭人們都不忍心再看。
醫生們也着急又心疼得要上前,卻都被江稚魚擋住,她穩住心神,“有冰室嗎?”
管家擠進來,“有,少夫人,少爺,冰室已經準備好了,您快帶小小姐過去。”
秦璟穩穩地抱着懷裏的瓷盆,江稚魚牽住阿清的手,後面追着一大羣醫生傭人還有秦家人,紛紛往冰室趕。
好在冰室是有用的,江稚魚探查了好幾次,發現沒有出現冰火兩重天損害身體的情況,而是真的開始降溫,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丫頭躺在一個臨時做出的冰牀上,身上的紅炎在慢慢消散,身體溫度也開始下降,秦璟握住她的小肉手,心疼地擦拭她翹密睫毛上沾着的淚珠,脣角緊繃。
“只只,我的小隻只呢。”
外面秦老爺子被攙扶着進來,看到冰牀上的小丫頭,頓時眼睛就紅了。
後面跟着一羣人都沒勸住,老爺子剛醒就着急得問小隻只在哪,聽說秦璟和江稚魚將人帶到了冰室,情況穩下來了,就非要來看看,醫生說他年紀大了,剛受了刺激,讓靜養幾天不要下牀,他非不,說什麼見不到小隻只還不如讓他現在就死了。
老爺子對這三個重孫確實寶貝得緊,要什麼給什麼,尤其是對軟軟糯糯的小隻只,那真是看得跟個寶貝珠子似的。
且不說小丫頭還沒回來就給她建了座亮瞎眼的城堡,就說從小丫頭進了秦家門到現在,他每天送的禮物,不動產,股權,加起來都快比上他這些叔叔伯伯了,說不定已經比上了,就這還不夠,聽說老爺子已經在着手立遺囑,聽那意思,像是都要給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