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收到江稚魚的消息就在門口等着了,滿臉擔憂,待看到蘇以樂哭紅眼的模樣,心口彷彿被什麼重創了一下,難受得緊,痛得他想殺人。

    江稚魚把蘇以樂放下就走了,留下原地的蘇以樂目送她離開,等看不到影子了,這纔回神,見周言盯着她看,猛地低頭去揉眼睛,不知道怎麼,莫名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麼狼狽。

    “別動!”周言抓住她的手,煩躁道:“腫成什麼樣了你還揉!”

    “你兇我?”蘇以樂擡起頭,有些委屈地瞪他。

    周言慌了一下,嘴上卻還是硬邦邦道:“打我的時候不是挺有勁嗎?怎麼能被欺負成這樣!”

    江稚魚只在消息上說了大概,但蘇家的事,他讓人打聽打聽,很快也就知道了,就是知道發生了什麼,才讓人憤怒。

    要是沒有小魚,那她現在……

    蘇以樂板着臉,眼眶裏倔強地憋着淚,周言還想說什麼,就見她因爲一陣風打了個噴嚏,俊秀的眉頭當即驟緊,嘆口氣,嘟囔了一句什麼,將外套脫下來給她,又將人打橫抱起。

    蘇以樂驚得攬住他的脖子,“你幹嘛?”

    “你站着都晃,還走得了嗎?我是嫌你慢!”周言哼了一聲,藏在後面的耳朵卻悄悄紅了個透。

    身上的外套暖暖的,帶着少年乾淨的清香,確實讓人溫暖不少,卻也讓蘇以樂臉頰通紅,腦子裏一片混亂,什麼都沒再說,而周言此時也突然沉默,只有僵硬的步伐,透着幾分不自然。

    這邊兩人氣氛彆扭,而蘇家,蘇成大張着腿坐在沙發上,身邊圍着一圈漂亮的女人,溫香軟玉在懷,好不愜意,絲毫沒感受到死神在向他逼近。

    他懷裏摟着的女人有着一張溫柔漂亮的臉,柔水般的眉眼,盈盈一握的腰肢,仿若一個畫中走出的古典美人,身邊圍着的一圈也都是這個類型,只他懷裏這個最美。

    蘇成癡迷地撫摸着她的眉眼,“思思,你真漂亮。”

    她懷裏的女孩害羞地低頭一笑,她可不叫思思,她叫詩詩。

    她哪裏看不出來,這人是透着她看別人,不過都沒關係,誰讓他給的多呢,絲絲還是詩詩,她都能當。

    美人含羞怯目,與那人對他怒目而視的目光並不相似,但她們太像了,如果她害羞的話,應當也是這樣子。

    蘇成心念一動,摟着她的腰就湊上去,只是還沒碰到那柔軟的脣瓣,就聽“砰”得一聲,大門口的保鏢被踢了進來。

    “誰?”

    蘇成凝神,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的人慢慢走進來,他本能感到危險,正要叫人,突然脖子一痛,彷彿有什麼掐住了他,將他憑空拽到半空,然後猛地吊高,狠狠摔下!

    伴隨巨大肉砸聲的,便是一攤血跡,沙發上的女孩們驚恐地尖叫散開,紛紛朝着門口跑去,哪裏還有剛剛古典美人的優雅,速度快得好像彷彿死神拿着鐮刀在身後追。

    蘇成五臟六腑都在痛,血眼模糊地去看,卻什麼都看不清,那斗篷下空空洞洞,好像什麼都沒有,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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