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樂心虛地摸摸鼻子,大聲辯解道:“當然!我又不是土匪!”
江稚魚和周言滿臉寫着不信,蘇以樂氣得虛虛錘了兩人一下,又抱住江稚魚,嬉笑又誇張的語氣裏夾着難以表述的感激,“小魚,遇到你,是我蘇以樂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江稚魚輕笑,拍了拍她的肩,也用輕鬆的語氣道:“咱們倆誰跟誰呀?”
然後迅速轉移話題道:“咱們蘇小姐現在也是蘇家舉足輕重的人物了,聽說下週就要繼任家主了,不請我去蹭個飯?”
“她摳門着呢,不僅沒想請咱們,還想着跑你那去蹭飯呢。”周言在一旁揭穿道。
蘇以樂眼底劃過一絲心虛,惱羞成怒道:“周言!”
兩人打鬧了幾下,蘇以樂又跑回來抱住她的胳膊,撒嬌道:“小魚~你也知道,人家現在家道中落,沒什麼錢嘛,我想着去千魚集團喫飯,讓他們看看我的實力!好狐假虎威,讓那些老古董們敢小瞧我!”
“哦,你是說,我是老虎?”江稚魚挑眉故意道。
周言補刀道:“嘖嘖嘖,蘇以樂,沒想到在你眼裏,小魚竟然是個老虎?你也太沒有眼光了,小魚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會是老虎?”
“周言!你不要火上澆油!”
蘇以樂把手指捏得咔嚓響,周言連忙跑到江稚魚另一邊抱住她胳膊躲,氣得蘇以樂不停收回手。
一左一右,你蹦一下,我蹦一下,江稚魚無奈了,連忙讓兩人停下,擺手道,“去吧去吧,我的小狐狸精!”
“小魚!”蘇以樂臉砰得就紅透了,逗得江稚魚和周言直笑個不停。
三個人熱熱鬧鬧的氛圍,只有一旁猙獰着臉的阿飄格格不入,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任何。
蘇以樂和周言看不到,江稚魚看到了也不想理。
“你搶了我的人生!這都是我的!這是我的學校,她們應該是我的同學!我的朋友!還給我!還給我!”
她聲音嘶啞怒吼,卻對江稚魚一點影響都沒有,她甚至懶得聽,左耳進右耳出。
江稚魚答應了蘇以樂下週去捧她的場,就和兩人散了,畢竟他們還要上課。
身體都要還給原身了,還上什麼課?
她本來也不喜歡上學,之前爲了圓原身的心願,現在想想,自己跟傻子似的,人家需要嗎?恐怕這會兒光想着繼承她的千魚集團,坐擁億萬家產,哪還想得起來什麼機甲師,什麼夢想。
只是可惜了,當初那麼靈氣的一個小姑娘,竟變成了如今這樣。
這也是江稚魚怎麼都想不通的事。
一個人怎麼能變化這麼大呢?
可她不是原身,還能是誰?這麼大個阿飄,長得和原身一模一樣,還有原身的記憶,還對她那遇哥哥念念不忘。
除了原身,應該第二個人了吧。
江稚魚有些心累,也顧不上其他心思,還是去了紫園。
別墅裏,那高大的身軀蜷縮在沙發上,竟然真的哪都沒去,就那麼靜靜躺在那等着她。
江稚魚有些心軟。
腦海裏兩人並肩作戰的時光逐漸清晰起來,她走上前,揉了揉那滿頭的烏髮。
“阿離?”
“嗯?”
沙發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眸色有些怔松,但看到她的那一刻,立馬就清醒了過來,撲進她懷裏,語氣有些委屈,“姐姐……”
江稚魚有些心虛,又有些愧疚,她竟然衝動之下把他獨自一人丟在了這裏。
這裏不是修真界,在這裏,他只有她一個熟悉的人。
他那麼信任她,她卻把他一個人扔下,太不應該了。
“……姐姐,別丟下我。”
鍾離璟太知道她的性子了,她哪怕只是挑一下眉,他都能清楚猜出她在想什麼,更知道什麼樣能讓她心軟。
魔族本就生性狡猾,詭計多端,鍾離璟身爲魔族少主,更是其中翹楚,否則也不能騙了她那麼多年,還和她成爲了可以交付後背的摯友。
江稚魚愧疚道:“對不起,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
“我帶你出去。”
“不要!”鍾離璟緊緊抱住她的腰,聲音可憐又期盼道:“我喜歡這裏,這是姐姐的地方,只有姐姐,姐姐在這兒陪我。”
一句“只有姐姐”讓江稚魚不得不服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