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說不清楚的感受,於溪對她的冷漠完全沒有在意,反而覺得她的反應沒錯,她受了這麼多苦,他們只是說了幾句道歉的話,憑什麼要她原諒?

    江硯錫憋紅了臉,“小魚你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逼你的意思,更不是來給媛…給江晴媛求情,她做的事情,該怎麼受罰,就怎麼受罰,我們不會摻和的。”

    江稚魚並不是很想聽這些。

    江晴媛,說實話,她那些手段在她眼裏都不夠看,她只是爲了給原身討個公道罷了,這人送進去了,就沒什麼事了,其他的,一概不想理,要不是看在江硯霖的面子上,她真的想一走了之。

    “你說的,不都是應該的嗎?”江稚魚輕笑一聲,似含着嘲諷,“人本就該爲自己所做的事負責,她要是不做那些事,也就不會有現在的結果了。”

    “你們的意思我清楚,來道歉的,但我的態度也很明確,我不會原諒。”

    “不過你們放心,我這人對事不對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沒惹過我的我也不會對付你們,自始自終我反擊的只有江晴媛一個,和你們無關,要道歉也是她來。”

    “再說了,我和你們二少爺有合作,和三少爺是朋友,和四少爺……”

    江硯錫猛地擡頭,眼神溼漉漉的,帶着期待與緊張,江稚魚輕笑,繼續道:“也沒什麼過節。”

    見她直接忽略了自己,江硯深沉靜的眉眼微闔。

    江稚魚無所謂地笑笑,“所以,你們不需要這麼大張旗鼓的跑來道歉,相安無事,平靜相處,就是對我最大的道歉了。”

    她話說得很清楚,江家人心中愧疚更甚,這麼好的女孩,她就該快樂順遂,被人寵着,可她卻遭受到了些什麼啊。

    於溪壓下心中的澀意,對江路銘道:“東西呢?”

    江路銘拿出一個文件。

    於溪接過,走上前,遞給江稚魚,“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可以不原諒我們,是我們江家沒教好她,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收下這份道歉,這是媛…這是她在江家的所有股份和產權。”

    江稚魚眼底難得疑惑。

    江晴媛在江家的股份和產權?她要把這個給她?

    要不是那江家家主眼裏對她隱隱含着不滿,她還以爲江家人知道她跟他們有血緣關係了。

    見她蹙眉疑惑,於溪連忙道:“沒有要以此逼迫你的意思,這是你應得的,她做錯了事,要不是你……”

    於溪壓下心中的難受,如果不是她福大命大,江晴媛的那些手段,早就把一個女孩害死了。

    於溪心中其實很惶恐。

    她無法想象在自己面前乖巧溫柔的女兒背地裏竟對一個女孩有如此大的惡意,幾次三番傷害她。

    如今江稚魚還站在這裏,她是後怕的,更是難過的。在那樣的針對下,如今能全整站在這裏,長成這般優秀的模樣,該受了多少苦。

    她真的很喜歡她這個女孩,可偏偏她的苦來自於她的親生女兒,這讓於溪心中說不出的難受。

    “你也說了,冤有頭債有主,她對你造成了這麼多傷害,你光把她送進監獄,只是懲罰了她而已,監獄裏不過是關着,其實受不了什麼苦,你受的那些傷害實際上並沒有得到什麼真正的補償,拿着吧。”

    於溪平復了一下語氣,冷靜勸道:“她自傲自負,何嘗不是我們給的太多,縱容太多,她最看重這些,你把她背後的底氣拿走,才能真正傷害到她不是嗎?”

    很難想象,這是一個母親對自己“親生女兒”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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