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時零食喫的比較少,囤貨也少,這會子拿出來,正好當早餐填下肚子。
此時,肖靈鶴甚是想念末世前的食堂,早餐豐富,味道也不錯,哪像現在早餐啃乾巴巴的薯片,難以下嚥。
休整好,兩人朝着外面的馬路走。
快到馬路的時候,能看見路上有不少車,隨意地停在馬路中間,還有一輛開到了人行道上,車頭撞在了綠化帶的大樹上。可以想象地到,喪屍爆發的時候,有多慘烈。
兩人不敢託大,慢慢地往馬路靠近。
當靠近人行道那輛車的時候,看見引擎蓋撞得翻起,駕駛座上坐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耷拉着腦袋坐在裏面。
兩人一靠近,駕駛座上的血人登時活了過來——
喪屍卡在駕駛座上,不知被什麼東西夾住了,手伸得老長,想要抓肖靈鶴。隨着越來越猛烈的掙扎,兩人聽到“咔嚓”一聲脆響,只見那喪屍的肋骨,直接從胸腔戳了出來。
帶出了一股黑血,看得人頭皮發麻。
馬路上三三兩兩地幾個喪屍在來回遊走,兩人貓着腰,靠着汽車的體積掩護,儘量不讓喪屍發現他們。
一邊走,兩人一邊觀察有沒有可用的車。
肖靈鶴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尋找車上,突然間,腳腕一緊——
低頭一看,一隻青紫色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踝,力氣十分大。肖靈鶴心臟狂跳,差點尖叫起來,任誰的腳踝被這麼一個玩意抓住,都會嚇個半死。
徐青峯立馬發現了異樣,用腳用力踩了兩下那隻手。
非但沒有鬆開的意思,反而越發地用力了。肖靈鶴被拖拽地站不穩,手扶着車門,使勁地把腳往回收,車底下的喪屍被拖出來小半截。
那喪屍的頭估計太大了,卡在地板和轎車的地盤下面,想要把人拖進去。
“你等一下,堅持住!”徐青峯說完,跑到了不遠處的綠化帶處,撿到了一塊磚頭大小的石頭。
肖靈鶴的腳踝被抓得生疼,像是被鐵鉗子夾住了一般。
徐青峯快步跑回來,“我砸斷它的手,你忍一下。”說完,手中的石頭猛地一下砸在了喪屍的手臂上。
喪屍沒有痛覺,任由徐青峯猛砸,就是不鬆手。一眼瞧過去,那隻手已經變得血肉模糊,已經可以看見裏面的白骨,石頭一下一下地繼續砸,將那喪屍的手骨生生砸斷。
那斷手依然固定在肖靈鶴的腳踝上,沒有鬆開。
“快走!”
這邊砸喪屍的聲音,被其他的喪屍捕捉到,紛紛往他們的方向靠過來。
兩人不敢直起身子,那會讓喪屍更加地興奮,加快移動速度。肖靈鶴腳上的喪屍手臂一時半會拿不下來,只能帶着這個手跑,看起來詭異又恐怖,那手還在不停地滴落着黑血。
“先到前面那間店鋪躲一躲吧。”肖靈鶴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家店,玻璃門關着,是一家麪包店。
“好。”
兩人加快腳步往那邊走,喪屍已經發現了他們,追求不捨地跟在後面。
徐青峯推開玻璃門,環視了一圈,確定裏面沒人,“裏面是安全的,快進來。”
一進門,立馬把門關上,將邊上的一個櫃子拖過來堵在了玻璃門後。
“你還好吧?”徐青峯扶着肖靈鶴,躲在了櫃檯後面,從外面看進來,看不到他們。
肖靈鶴扶着櫃檯慢慢坐下,那隻被抓着的腳,感覺整條腿都麻了,“不太好,再不把這玩意搞下來,我這腿要廢了,麻到不行。”
徐青峯皺了皺眉,蹲在她的面前,將她的腳架在自己的腿上,用力地去掰那隻青紫色手的手指。那手抓得十分牢固,他從最不容易着力的小指頭開始掰。
咔嚓——
小指骨斷了,耷拉了下來,肖靈鶴感覺腳踝上的力度鬆了一分。
這手抓得太牢了,徐青峯掰得額頭上冒出了細汗,好不容易將整個手掰了下來。
腳踝上的壓力一送,肖靈鶴鬆了口氣,但腿還是麻,她撩起褲腳一看,上面清晰的五個指印,已經淤青。稍稍活動了一下,除了麻,倒是沒有別的不適。
喪屍聚集在麪包店的門前,用力地抓門,拍門。
兩人肩並肩坐在地上,背後靠着櫃檯,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這玻璃門不知道能擋得住多久,要是拍爛了,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喪屍羣在麪包店門口,足足待了三個小時,才慢慢地散開。
肖靈鶴坐得屁股都疼了,等到門口沒有喪屍了,才緩緩地站了起來,觀察起這間麪包店。
麪包店的櫃檯上,放着昨天沒賣完的麪包,還有不少。展示冰櫃裏,放着各式裝飾好的切塊蛋糕,看起來十分誘人,最下層還有一些飲料和牛奶。
店的後面還有一個操作間,兩人拿了點麪包和牛奶,冒着腰進了裏面的操作間。
早上只吃了點薯片和小麪包,這會子兩人都餓了,坐在操作間的地上,吃了起來。
昨天的麪包還挺鬆軟,口味不錯,肖靈鶴拿得是腸仔包,裏面包了肉腸和肉鬆,喫起來鹹甜適口,她一口氣吃了三個才停下來,喝了兩袋牛奶。
“你腳怎麼樣了?”徐青峯關心道。
“沒事了,一點淤青,問題不大。”肖靈鶴說,喫飽了有點犯困,“我們在這休息一個小時,再出發,怎麼樣?”
早上四點多就起來了,驚嚇奔波了一個早上,現在精神鬆弛下來,人有點發軟。
徐青峯沒有意見,他現在也很累。
操作間裏有許多空紙箱,兩人將紙箱拆開,鋪在地板上,肖靈鶴的包往腦袋後面一放,躺了下來。
肖靈鶴想給母親打個電話,又怕她現在不方便,乾脆發了一條短信過去保平安。母女兩人約定好,每天發兩條短信互相報平安,將自己的位置發給對方。
發完短信,這才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