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系統出品的【火焰器】的火焰,和普通的火焰不同,並沒有因爲翻滾被熄滅,反而在異化人的身上越燒越旺。
啊——
異化人發出慘烈的尖叫聲,與此同時,它的臉部再次裂開,口氣朝着肖靈鶴甩了過去。
酒店的走廊狹窄,肖靈鶴沒有閃躲的地方,“嘭”地一聲悶響,硬生生被口器甩中後背,力道極大。
火焰順着燒了上來,將異化人的口器包裹起來,只見那口器在烈焰下,瘋狂地扭動,過了大約一分鐘左右,地上異化人的屍體和口器,才停止了抽搐。
肖靈鶴扶着牆,後背生疼,她看不見自己的防護服破了沒有。
趕緊從揹包格子裏,拿出之前裝備好的消毒液噴霧,全身上下噴了個遍。做完這些,肖靈鶴有些脫力地扶着牆,緩緩地坐在走廊的地上。
只覺得腹中血氣翻涌的難受,張開嘴,“哇”地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血吐出來之後,肖靈鶴好受了一些,看着異化人燃燒中的屍體,愣愣地有些出神。她還沒緩過來,這是遇見最難纏的異化人,之前遇見的速度和力量都沒這麼的大。
是異化人體內的寄生蟲產生了變異,還是就這個個體比較強悍。
如果全面發生了變化,那寧蘭市剩下的人類,恐怕很難對抗這些可怕的異化人。
二樓的三人聽見樓上的動靜,等得心焦,尤其是肖父和肖母,自己的女兒在樓上不知道對付怎樣一個怪物。好幾次,要不是夏文軒攔着,兩人都要衝上來幫忙了。
走廊由於火焰的燃燒,變得異常的悶熱,走廊的深紅色地毯被燒成了黑色,和燒焦的蛋白質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聞之慾嘔。
等到燒得差不多了,肖靈鶴才緩緩站了起來,背上的疼痛沒有得到緩解,稍微動一動,就鑽心的疼。
不會傷到骨頭了吧,肖靈鶴活動了,骨頭似乎沒事,好像是肌肉羣有些受損,不過這種滋味可不好受,揹包格子裏存了不少藥,她打算安頓下來之後,給後背貼下膏藥,緩解一下疼痛。
“可以了,上來吧。”肖靈鶴站在樓底口喊道。
樓下的三人聽見,立馬從樓下跑了上來。
“你這孩子,”肖母看着地上還在燃燒沒有熄滅的火焰,拍了一下女兒的後背,“媽媽在樓下擔心死了……”
“哎喲!”肖靈鶴痛呼一聲。
肖母嚇了一跳,“怎麼了?傷着了?讓我看看。”
肖靈鶴擺擺手,“沒事,就是剛纔後背裝撞了一下。”
肖母心疼得不行,抓住女兒的手,“以後有什麼事,讓爸爸媽媽一起幫着你,好不好?”
“好。”
爲了讓肖母放心,肖靈鶴只好答應道。
燃燒變異人的火焰徹底熄滅,地上留下一團黑灰,和一具扭曲的骸骨。地毯被燒出了一個大洞,離得近的門,也被薰得黑漆漆,金色的花紋牆紙被熱度烤得捲曲起來。
剛纔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其他的異化人出現,說明這個酒店裏,只有這麼一個。
用吧檯找的房間鑰匙,將三樓的房間門全部打開,有兩三個房間裏,還有行李,牀上的被褥也亂糟糟的,住在裏面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沒人住的房間,看起來倒算乾淨,就是有一股淡淡的黴味,住上那麼一兩天,倒是沒什麼問題。
一行人上了四樓。
剛走到到樓梯口,就聞見了一股腐敗後,散發出來的腥甜氣味。
肖靈鶴抽了抽鼻子,這味道她以前聞過,和動物屍體腐爛的味道有些像,但又不完全一樣。
走廊裏沒有等,在手電光下,走廊的地毯看起來,顏色比三樓的更深一些,像是浸了水似的。肖靈鶴走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地擡腳,踏了上去。
地毯微微下陷了一些,腳踩在上面,像是踩在了帶水的海綿上,腳感有些噁心。
肖靈鶴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藍色雨鞋上,沾上了紅色的血跡,粘稠又噁心,隨着她走動的動作,鞋底發出“吱吱”地水聲,每一下,都將地毯中的血液擠出。
整條走廊瀰漫着腥甜的鐵鏽味,走廊的深處還散發出,屍體腐爛的味道,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就變着那種,腥甜腐爛的氣味,聞久了讓人頭暈。
四人臉上的神色都不太好,這條走廊太詭異了,不知道里面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等着他們。
將四樓房間門,一扇一扇地打開,一直開了走廊盡頭的那間——
門一打開,濃重的腐敗氣味,撲鼻而來,薰得肖靈鶴差點當場吐了。
肖母直接扶着肖父的手,乾嘔起來,但身上穿着連體防護服,連帶這頭部也是包裹起來的,吐了,這防護服也就費了。
夏文軒也沒好到哪去,他強忍着乾嘔的衝動,奈何聽見邊上的乾嘔聲,馬上被帶了起來,乾嘔連連,弄得臉上都是生理性的淚水。
這種想吐又不能吐的感覺,糟糕透了!
肖靈鶴站在門前,臉色微微發白,眼前的情景太可怕了——
這是一間大牀房,兩米多的牀上,堆滿了屍體,從屍體的外表,連男女都很難分辨。堆在最下面的屍體,已經腐爛出黃水了,滴滴答答地沿着白色的被單落在地毯上。
而最上面的屍體,看起來新鮮很多,脖子上有一個大口子,血流得到處都是。
這一堆,少說也有十幾具屍體,一具一具地壘在一起。
爲什麼要這樣做?變化人的惡趣味?
肖靈鶴往裏房間裏走了兩步,就在這時,有一具屍體的手突然動了動。
詐屍!?
“救
“救……救我……”微弱地聲音從屍堆裏傳出,肖靈鶴都覺得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肖靈鶴又往前走了兩步,用手電照了過去,屍堆裏全是蠕動的寄生蟲,這些屍體就是寄生蟲的溫牀。
“救我……”
被壓在第一具屍體下面的人,再次發出微弱的求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