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姐姐,你可真是踩準了點來的。”陰九娘笑眯眯的看着來人。
“這不是做這個給耽誤了嗎?許久沒有做過了,也不知味道如何。”說着她就讓丫鬟將食盒遞了過去。
陰九娘接過食盒便不客氣的直接打開了。
只見裏面是一盤幾個小小的織女人形象的酥糖。
陰九娘還是第一次見到便好奇的問:“這是什麼呀?好好看。”
那糖人的手和腳還有髮髻都清晰可辨,連他們的姿態每個都不一樣。
“小娘子,這是巧酥,沒想到沈娘子竟能製得如此精巧的巧酥。”李婆子看着食盒裏的巧酥忍不住讚歎道。
“我家娘子會的東西可多了,只是許久沒做了。”萍兒驕傲的說道。
要不是嫁到裴府,小姐肯定比任何人都要幸福!
“眉姐姐改日一定得教教我怎麼做的。”陰九娘討好笑道。
“你若想學隨時來就是了。”沈眉戳了戳她的頭跟着笑道。
“你們在外面聊什麼呢?”趙玉兒聽着兩人聊了多時也不進去,便忍不住走出來問道。
“眉姐姐做了巧酥,你快來看看。”陰九娘趕緊朝她招了招手。
趙玉兒立馬跑了過來,當看到食盒內的巧酥時也忍不住誇獎了起來。
幾人站着聊了好一會才被李婆子催促着去了後院。
“這院子太漂亮了!”沈眉見着院子第一眼時也忍不住感嘆!她還是第一次見着這麼多花,還擺放得錯落有致。
“我剛還給玉兒說呢!今日這花都是倩孃家的,你若喜歡也可以在她那兒定。”陰九娘趕緊將倩娘介紹給沈眉。
沈眉一見眼前這姑娘就喜歡。
“你花兒都是你種的?”
“嗯,我只會種花。”倩娘有些緊張的搓着小手。
“以後隔兩日就給我送一些來吧!可以嗎?”沈眉忍不住拉起她的手問到。
“可以,當然可以。”聽着對方竟然也是訂花的,她瞬間忘了緊張,開心的笑道。
“趕緊過來坐着聊了,待會喫完東西還要去放花燈呢!”陰九娘趕緊招呼着過去。
沈眉拉着倩娘直接讓她坐在自己的旁邊,喫飯的時候還時不時問她一些種花的事情。
大傢伙快喫完的時候張落白才氣喘吁吁的趕回來,見陰九娘竟然沒等自己就開席了,嘴巴嘟得老高了。
“落白哥哥,九姐姐給你留好喫的了,全在廚房裏熱着呢!我帶你去喫吧!”小蓉兒笑嘻嘻的拉着他去了廚房,李婆子嗔怪了幾句,陰九娘他們又繼續剛剛的話題。
待喫完飯,鄭縣令都沒有來,雖然下午的時候李言就來過了,說是鄭大人去了宮裏,但陰九娘還是有些期待,期待他能來,哪怕來說一句話也好。
“欸~這腦子,鄭大人爲什麼要來啊!你在妄想些什麼!”陰九娘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子,收斂了剛剛有些危險的心思。
“眉姐姐,玉兒,我們一起去放花燈吧!”陰九娘從屋裏拿出幾個形態各異的花燈。
“這些都是你做的?”趙玉兒驚訝的看着她手裏惟妙惟肖的花燈問道。
“那可不?來自己選一個吧!”她讓玉兒和沈眉先選。
“我要這個兔子的。”趙玉兒抽出了玉兔形狀的花燈。
“那我要這個貓咪的。”沈眉隨後選了那隻黃色小貓的燈。
陰九娘隨後又讓倩娘、甘奇川和鍾屠夫選。
“我、我就不用了吧!”鍾屠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女兒家玩的東西他只得大男人還是算了吧!
“這有什麼,你看甘奇川都選了。”
“選一個吧!難得小娘子也爲我們準備了。”甘奇川也勸說道。
“那我要這個灰兔子的吧!”說完他就拿過那隻灰兔子。
“你們都選的兔子,等會可要一起放纔好看。”沈眉打趣的說道。
“就是就是。”陰九娘也注意到了,跟着起鬨。
“一起就一起,鍾大哥待會你跟着我,完了順便送我回去吧!”趙玉兒大大方方的說道。
“小姐~”丫鬟想要提醒她這事有些不妥,趙玉兒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她便閉了嘴。
趙玉兒現在是想開了,自己名聲已經這樣,不管自己做不做什麼別人也會拿最難聽的話說自己了,還不如怎麼開心怎麼來。
今日在場的人都沒有人拿異樣的眼光看過她,她又怎會差別對待,何況鍾大哥一看就是個心善的,只是長得過於魁梧了而已,不過這樣纔有安全感,不然小娘子怎麼就找他做護院了呢?
“鍾大哥,你就聽玉兒的安排吧!甘奇川等會還要送倩娘,我可得陪眉姐姐一起回來的,就玉兒沒人送了,晚了路上也不安全。”陰九娘思量片刻也誠懇的道。
“嗯,放心我一定把人安全送到家的。”鍾屠夫煞有其事的說道,惹得幾個女娘“噗呲”一聲都笑出聲來。
“嘿嘿~”他也不好意思的跟着笑。
等李婆子收拾好碗筷,一羣人便浩浩蕩蕩的往東坊的仙女湖去。
他們到的時候湖裏已經放了很多花燈了,映照在水面煞是好看。
湖邊還有很多賣小玩意的攤販,很是熱鬧。
“我們先放了花燈再遊玩吧!”陰九娘提議道。
“嗯。”
大家都點了點頭,隨後他們找了一個稍微寬敞的地方便各自點燃手裏的花燈,然後閉眼默默許了一個願就放進了河裏。
“眉姐姐,要不我們幾個走前面去,讓他們幾個慢慢遊玩?”陰九娘小聲的在沈眉耳邊說道。
“也好。”沈眉會意,偷摸的看了旁邊幾人一眼便起身和陰九娘往人羣裏面走去。
不多時她們就徹底融進了人羣,待趙玉兒他們發現時已經晚了,他們只好各自爲伴逛着燈會,倒也自由快活。
陰九娘和沈眉帶着李婆子他們逛了沒多久便回了家。
鄭縣令這頭卻遇到了此生最麻煩的事。
今日進宮赴宴,坐下沒多久就被清河縣主給看上了,她又是個大膽的直接坐在了鄭大人旁邊的空位上,本來這個宴會就是爲了讓適齡男女相親的,這會子他們也樂得起見。
對於縣主的大膽更是沒有人指責,可是苦了鄭縣令了,他是讓了又讓避了又避最後只得無奈藉故有事才得以脫身。
可讓鄭縣令沒有想到的是,這才只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