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他爸就來了,爲她辦理了出院,然後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回了家。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着,陰九娘偶爾還是會想起那段似夢非夢的日子。
很快她就是30多歲的大齡剩女了,可是她依舊每天上班下班休息的時候就去爸媽家,經歷過那次事過後她爸媽從來不逼迫她做不願意做的事,比如催婚什麼的。
慢慢的陰九娘老了,她爸媽也相繼離世了。
退休後她就養了一條狗,每日拿着退休金喫喫喝喝日子過得還算瀟灑,就是生病時身邊就每個人再痛再難受也得自己忍着。
……
“斯哈~”一陣鑽心的疼痛將她給痛醒了。
“你醒了?”鄭縣令驚喜的看着她,他以爲她再也醒不來了。
“我不是~”
我不是回去了嗎?怎麼又穿越了?難道剛剛的一切纔是做夢?
她迷糊了,加上失血過多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
“你受傷了,幸好這醫館的老郎中醫術了的將你救了下來。”
“哦!我想個點水。”
陰九娘掙扎着要坐起來,鄭縣令趕緊過去將她扶起來拉過一旁的被子墊在她身後,讓她舒服的靠上去,隨後纔去幫她倒了一杯水來。
“老郎中說你的心口刺進了一根銀針,需要醫術高明且懂得解剖之術的人來幫你開刀,我想着符合這條件的應該只有你師父了。”鄭縣令將水遞給她說道。
“我師父,你的意思是請我師父來?”
陰九娘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又要了一杯。
“嗯,不知他老人家現在在何處?”
“應該在蜀地,若他出門遊歷了就不好找了,我必須得動手術纔行嗎?”陰九娘盯着鄭縣令的眼睛問。
她竟然在鄭大人的眼睛裏看到了的自己,想來是兩人捱得太近的緣故。
“你告訴我地址,我飛鴿傳書到蜀地讓那邊的朋友幫忙轉送過去。”
“也好!”陰九娘拿着水杯點了點頭。
剛剛心頭的疼痛感讓她很難受,縱使不能自己把脈也能猜到病情有多嚴重,她可不想再死一次了,若這次死了不能穿越就完了。
她還沒有活夠呢!
接下來陰九娘將地址詳細的說了出來,鄭縣令認真的記着隨後叮囑了兩句便出去寫信去了。
“女娘,你醒了?剛好把藥給喝了吧!”
不多時三七就端着剛剛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好的,謝謝。”陰九娘喫力的接過藥碗,儘管她已經很小心了,但擡手時還是牽扯到了心口的傷口,手裏的藥差一點就灑出來了。
“小心。”鄭縣令跑過去一把接住了藥碗。
“你怎麼能讓她自己喝藥呢?”鄭縣令憤怒的看着三七道。
“我、我以爲小娘子好了。”三七害怕得縮縮了脖子。
“嗯。”三七朝着二人作揖隨後就出去了。
“以後有什麼事就叫我,或者等我來了再做,剛剛多危險!”鄭縣令難得這麼婆婆媽媽的說道,陰九娘覺得有些好笑又覺得感動!
“對了,救回來的那個女子怎麼樣了?”陰九娘纔想起來那個女人來。
“幸好都是些皮外傷,郎中給上了藥這會兒已經睡着了,我怕你劉海生守着的,你還是多擔心你自己吧!”
“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她擡手揮了揮,下一秒別痛得捂住了心口。
“讓你逞能!”鄭縣令無奈的看着她。
真拿小娘子沒辦法!
“哐哐哐…”
一陣急促的砸門聲從外面傳了出來。
“大人,那波人追來了。”下一秒劉海生便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你保護好那女子,千萬別讓人發現了,我去給郎中知會一聲。”說着鄭縣令就便急匆匆的往外面去,時間急迫容不得一點耽誤。
“大夫,麻煩您幫忙遮掩一二,我們是長安來的,專門負責調查這桃源縣孩童失蹤案的。”鄭縣令看着眼前仙風道骨的老者,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盡力,至於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了,你們暫且回去藏好。”老郎中皺着眉頭道。
“多謝大夫!”鄭縣令恭敬的拱了拱手錶示感謝,隨後便快速的回了廂房。
“大人,地上的衣服麻煩收一收,還有那桌上的茶水。”陰九娘焦急的提醒道。
“嗯,你躺好,別擔心。凡事有我!”鄭縣令彎腰撿起兩人的外衫順手就扔到了牀下,然後又把水壺的水杯放到一旁的衣櫃裏。
做完這些他才四處打量着,尋找一個能藏下自己的地方。
“大人,你上來我們一起躺牀上。”陰九娘看出了他的意圖,主動提議道。
“這…”
“都這時候你還猶豫什麼?”陰九娘有些激動的說,下一秒便猛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
“好好好,我栓好門就來,你別激動!”鄭縣令一邊安慰這一邊快速的關好門並將桌上的油燈吹滅了,隨後才摸黑上了牀。
“若我擠着你了,記得提醒我。”他掀開被子躲了進去,兩人的身體隔着衣服緊挨着。
“嗯。”陰九娘輕聲應着,臉上微微有些發熱。
鄭縣令則小心翼翼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外面的砸門聲一陣高過一陣,好幾次都想要砸開了似的。
“來了來了,這大半夜的敲什麼敲!”三七壓下心裏的恐慌,裝着不耐煩的樣子出去開門。
“喲!是官爺啊!不知幾位大人這大半夜的來是抓藥還是什麼?”三七諂媚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