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被擄他也挺傷心的,但是這會兒不是傷心的時候,大家得齊心協力找人才是。
李言聽出了他聲音裏的哽咽,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落白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扒拉着米飯。
唐祿看了他一眼,眼眶一紅拿起筷子快速的吃了幾口。
鄭縣令隨後也拿起筷子強迫自己吃了起來,這頓飯大家都喫得食不知味。
下午鄭縣令又帶着不良人四處搜尋,唐祿和張落白他們就沿着冥陽河查找。
昨晚他們已經找過一遍了,但由於天色太暗怕遺漏了所以今日又來地毯式的搜尋一遍。
一羣人找了好幾個時辰依舊沒有尋到任何的蛛絲馬跡。
“大人,這樣也不是辦法,小娘子估計是被人轉移去其他地方了。”
劉海生眼見着兄弟們走路都有些晃了,心裏不免有些不忍。
鄭縣令擡頭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不良人們,大家一個個的低垂着頭。
小娘子,你在哪裏?
他站在原地四處張望,還想要繼續尋找,但昨晚已經一夜沒休息,現在又要天黑了。
不能讓大家和自己一起熬着,要是出現個什麼突發情況,大家就都危險了。
他糾結了片刻後說道。
“讓大家都回去休整一晚,明日繼續。”
“諾!”劉海生拱了拱手隨即招呼着衆人就往回走。
待衆人走後,鄭縣令則繼續尋找着。
河邊的三人正低着頭四處找尋着。
“小落白,你說小娘子死後被什麼人抓走的?”李言看看河面又看看河邊。
“肯定是河神廟裏沒抓完的人乾的!”他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們想報復?”
“那我師父不是危險了?”張落白被他這樣一提醒,腦子立馬浮現了各種被報復的畫面,心裏不由得一緊!
“廢話怎麼那麼多趕緊找!”
唐祿聽不下去了,惡狠狠的瞪着李言。
李言自知說錯話了,趕緊閉嘴,低頭認真找尋起來。
突然,李言驚呼一聲。
“那錢袋是不是小娘子的?”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灌木上一個淡藍色的錢袋子說道。
唐祿聞言立馬跑過去拿在了手裏,張落白隨後也跑了過去,盯着看了看那錢袋。
上面沒有任何的花紋,但掉着的麥穗上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中國結,這結的名字還是陰九娘告訴他的。
“是師父的,師父說她不會刺繡但會打這個中國結。”張落白用手捏了捏麥穗忍住心裏的不安說道。
唐祿緊抿着脣沒有說話,臉色越來越陰沉。
李言聞言也耷拉着腦袋站在一旁。
若這是小娘子被人擄走時不小心弄點的,那麼現在那夥人一定是連夜乘船離開了,這下該怎麼找?還能找到嗎?
唐祿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他將錢袋放進衣兜,瘋狂的扒拉着一旁的灌木,想要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
但他將此處的灌木耗光了掖沒有任何發現。
“師祖,您別這樣,師父肯定是被他們藏起來了。”張落白抽泣着道。
“男子漢大丈夫,哭什麼哭?趕緊去找鄭大人過來。”唐祿心煩意亂的吼道。
李言見他情緒不對,趕緊拉着張落白跑開了,他想這個時候他一定需要點時間獨處。
“你去就行了,拉我幹什麼?”張落白沒好氣的甩他的手。
“別鬧,沒看你師祖情緒不對嗎?讓他自己待會吧!我們找到鄭大人就一起過來,人多力量大嘛!”李言看着他認真的解釋道。
“那好吧!但你別拉我了,你看都有印子了,有點痛。”張落白拉開衣袖讓他看自己的手腕,上面果然有幾道紅印。
“對不起啊!我剛剛力氣大了些。”
“沒事,走吧!”
兩人快速的往街道跑去,不多時他們邊在一個巷子口遇見了一臉頹廢的鄭大人。
“郎君,我們找到小娘子的錢袋子了,唐仵作讓我們過去呢!”李言朝他招了招手大聲的說道。
他這一舉動引得一旁的路人紛紛側頭。
“你低調點行不行?”張落白沒好氣的翻着白眼。
“我這不是見着郎君激動了嗎?”
“激動個屁!”張落白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在哪裏找到的?”鄭大人快速來到他們身旁焦急的問道。
“河邊,我們馬上帶你過去,唐仵作還在那兒等着呢!”
說着他們就往回趕,約莫一柱香的時間三人就回到了唐祿所在的地方。
“錢袋呢?”鄭縣令見着人二話不說直接伸出手問道。
“我已經收好了。”唐祿不理他,繼續自顧自的望着河對岸的山林。
“你……”鄭縣令想要發作,被李言攔了下來。
“郎君,現在找人要緊。”
“對,找我師父要緊。”
三人又以現場的位置爲中心,分三個方向各自尋找起來,也不問唐祿要不要一起。
陰九娘這頭,好不容易等到晌午跛腳女娘送飯來,她一來陰九娘便用茶水快速的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女娘思考片刻便快速的回道。
“上個月他們讓我跟着去山下搬東西。”
“那次我發現了一個空洞,空洞下面還有水流聲,不知道是不是就向冥陽河的。”
有水流就好,如果這兒果真離冥陽河不遠那麼這水流終究會流進河裏的。
“你能找到筆墨嗎?我想寫點一條。”
“晚上給你拿來。”
約定好,陰九娘便認真的喫食飯來,女娘也坐着發呆好似剛剛的事沒發生一般。
晚間,她果然帶着筆墨進來了。
“你快點寫。”
陰九娘也不敢耽誤,拿起字筆便快速的寫,女娘則坐立不安的四處張望着。
若是被別人發現他們偷偷寫字條,免不了一陣責罰。
“我寫好了,麻煩你下次出去的時候丟進水流裏。”
說着陰九娘便將手裏的子條和筆墨塞進了女娘的手裏。
她快速的揣進衣兜藏好,待陰九娘喫完飯便如端着碗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