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他話音剛落,兩名婦人便開始使勁的往自己身邊拉孩童。
不多時孩童便被拉得“哇哇”大哭起來。
就在衆人都不忍看下去的時候,農婦放手了,她見明兒哭她也心痛的跟着哭了起來。
“本官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這次你依舊沒搶過來那麼以後也別再來找了。”鄭縣令皺着眉頭嚴肅的說道。
“多謝大人。”
隨後薛師爺又上前將孩童拉到中間。
“開始!”
兩名婦人又開始用力的你爭我奪,孩童被兩邊拉扯着,身子拉痛了就哭!
一旁圍觀的婦人見着此情景也忍不住抹了一把眼淚!
“大人,我不搶了,我不搶了,孩子歸她吧!”農婦突然停止了拉扯,俯身匍匐在地大聲的哭喊道。
“你可想好了?”鄭大人再次提醒道。
此時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民婦想好了!”農婦用力的點了點頭,她見不得自己的俊兒因爲自己再受傷害了,既然他們要搶給他們便是,只要不打罵他就是了。
“海生,將孩子還於她!”鄭縣令突然吩咐道。
美豔婦人可不幹了。
“大人,你不是說誰搶過了就歸誰嗎?”
“哼!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心裏最清楚不過,若再計較起來不打一頓板子是出不了些門的!”鄭縣令惡狠狠的盯着她道。
美豔婦人明知理虧,這會兒也不敢再造次,仍由婆子攙扶着快速的逃離了。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農婦喜極而泣的連連磕頭感謝。
“起來吧!”鄭大人虛扶了一把,農婦這才抱着孩子站了起來。
“帶着孩子回家去吧!以後可得仔細點看着了。”
“民婦知道了。多謝大人提點!”她又是一陣感恩戴德,一旁圍觀的不知誰帶頭鼓了掌,隨後掌聲響起了一片。
鄭大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擺擺手,示意大家散了,劉海生和嚴一嚴二趕緊過去維護秩序。
不多時衙門總算是清靜了。
“最近可還有什麼棘手的案子?關乎人命的優先!”鄭縣令坐在案桌前翻看着眼前十幾張狀紙。
“大人,您這樣子一問我還真記起來這麼一件,就是……”薛師爺湊上前來拿過狀紙尋找起來。
“就是這個,前幾天新娘在迎親途中失蹤了,而且聽他們說最近幾個月那條迎親路上已經發生好幾起這樣的失蹤案了。”
“爲何不早說?”鄭縣令有些氣憤,這關乎認命的案子豈能等?
“報案的聽說你正在桃源縣便說不急,然後我就給忘了。”薛師爺有些後怕的小聲說道。
這鄭大人平時看着溫文爾雅,但一遇上案子上的事就很較真,尤其是人命案。
也怪自己那天想着早點回去,就沒太把這案子當回事了。
薛師爺有些懊惱的想着。
“這案子你可有派不良人前去調查?”
鄭縣令拿起狀紙認真的瀏覽起來。
“不、不曾。”薛師爺唯唯諾諾的應着。
薛師爺被他這一眼瞧得心驚膽戰的,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
案子發生在雙魚村與清水村之間,當日新娘上花轎一路八擡大轎擡到了雙魚村,途中在新娘亭休息了一陣。
當新郎官興高采烈的踢開轎門才發現裏面竟然是一塊石頭!
一旁的衆人都大驚失色,新郎更是急火攻心瞬間暈了過去。
當天下午新郎便請人寫了這狀紙報了官。
算算時日已經是五天前的事了,若新娘還爲找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將劉海生叫來,同時讓李言準備馬車。”鄭縣令頭也沒擡的吩咐道。
薛師爺應了一聲便快速的出去叫人。
“大人。”
很快劉海生便走了進來,恭敬了朝着他作揖。
“你帶幾個不良人前去雙魚村和清水村打探一些最近幾月新娘失蹤的事情,讓嚴一嚴二跟着我。”
“諾!”說着劉海生便出去召集人,並讓嚴一嚴二在衙門口待命。
很快他便帶着八個不良人騎着馬出發了,李言一臉懵逼的看着嚴一嚴二道。
“今天是又有什麼大案了嗎?瞧你家大人這猴急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爲他要私會情人呢!”
“我老大有情人了?”嚴二聽岔了,以爲老大有情人了,兩隻眼睛瞬間就光亮起來,一臉八卦的看着李言。
“他說的像!沒說老大有,你瞧瞧你這耳朵!”嚴一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
“我這不是沒聽清嘛!不過老大都三十了吧!確實該找個女娘了。”嚴二鬧鬧叨叨的說着。
“我看你才該有個女娘管管了,這麼大個人還像個小孩子似的。”嚴一撇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我比你還小,你都還沒娶親,我娶什麼?再說了李言沒娶嗎?”
“我、我這不是天天跟着鄭大人沒時間嗎?”李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這是怪我耽誤你娶親了?”鄭大人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李言這句,隨即開口問道。
“郎君,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李言趕緊擺擺手否認,心裏懊惱自己嘴拙。
“改日我讓艾嬤嬤給你留意留意,我就覺得管家的女娘和你甚是相配!”鄭縣令笑着說道,隨後便快步上了馬車。
李言聽完這話,臉瞬間變成了菜色。
鄭縣令說的管家的女娘便是鄭府郝管家的閨女郝梅,她向得倒不是很難看,就是圓潤得跟個球似的,目測得有兩個李言那麼重!
想想要是和她成親了,養不養得活是一個問題,自己抱不抱動更是一個問題。
“想什麼呢?趕緊駕車去新娘亭。”鄭縣令見馬車一直沒動。
撩開簾子就見着還在發呆的李言,心裏剛壓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但礙於一旁的嚴一嚴二他又沒好意思發作,這便只是大聲的提醒道。
“哦!馬上!”李言這纔回神立馬爬上馬車揮動手裏的鞭子。
“啪”的一聲抽在馬屁股上,馬兒嘶鳴一聲飛快的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