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讓村長叫人幫忙找找,村長也是個好心了,見來了村裏人滿山遍野的找了一天,連村裏的大大小小的池子也尋了一遍愣是沒看到安寧郡主的蹤跡。
她只好作罷!
第二日她打算回長安城找鄭大人報案的,奈何當天晚上就下了大雨,後山的一塊大石頭直接砸在了宅院的房頂上,小桃因此也受了傷,後來就被好心的村長一家收養了。
直到鄭大人派人找來。
陰九娘聽完她的自述,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看來事情比她想象的複雜多了,同時她又更同情安寧郡主的遭遇。
隨即又想到她的失蹤與那個突然到訪的男子肯定有很大的關係!
“你去休息,明日我再找鄭大人商議商議。”陰九娘有些累了。
“諾!”小桃也知姑娘的事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所以只好聽從她的安排去到隔壁胡亂的睡下了。
陰九娘見她走了,這才躺了下來,看着牀頂思索起來。
“會是什麼人找她呢?”
鄭縣令這頭親自帶着李言去尋安寧郡主的下落,但直到天黑也還沒有任何的線索。
“郎君,要不咱們今日先回去,明日再來?”李言看着越來越黑的天,這邊山路又不好走,等會馬兒要是踩空就不好了。
“也好。”鄭縣令看了看一旁的村長,訕訕的說道。
他就納悶了一個女娘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而且整個村子的人都沒有一人看見她是怎麼失蹤的。
這就很奇怪,按理說村裏總有些睡眠不好的老人能聽到動靜纔對,但今日他問了一下午愣是沒一個人聽到或看到什麼。
一行人回到衙門,鄭縣令便叫來薛師爺問劉海生那邊的情況。
薛師爺給他沏着茶道。
“他們出去後便沒有回來過,想必是要宿在那邊了。”
以往劉海生遇上追蹤或尋找什麼人的時候就喜歡呆在那邊蹲夜,直到發現線索爲止。
這不,今天肯定也是了。
鄭縣令點了點頭就讓他回去了,自己則拿出陰九娘寫的狀紙看了起來,腦子裏思考着最近所發生的事。
好像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一個方向慶府,但慶家老爺抓那麼多年輕女娘幹什麼呢?
若是賣去妓館也不需要搶新娘或是一定要處子啊!只要長相可以已婚的不是更好,而且直接到奴隸市場去買不是很好!
他爲何要大費周章的搶新娘呢!
想着想着他竟不自覺的趴在書案上睡着了。
直至後半夜一個身形突然從窗戶外跳了進來,見他睡着了猶豫再三還是大聲的說道。
“大人,小人發現線索了!”
“嗯~?”鄭大人一臉懵的擡頭看着眼前的人,晃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哦!是海生啊!你發現什麼了?”
“稟大人,今日我們查詢失蹤倩孃的時候無意中得知接她走的那輛馬車是出至慶府,所以傍晚過後我們便埋伏在了慶府周圍,剛剛我們發現慶府裏面有古怪。”
“府裏剛開始都很平常,直到後半夜慶府後院突然亮起了一路血紅色的燈籠,隨後一個穿着道袍的男人拿着一個引魂鈴一邊搖晃着一邊嘴裏唸叨着聽不懂的咒語,而他後面還跟着一個頭戴面具身穿壽衣的人。”
“可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不知,因爲隔着太遠了還有就是那個後院好像被人設置了什麼機關,我們也只看了那麼幾眼,然後燈籠和人就不見了。連聲音也沒有了。”劉海生說道這裏脊背一陣陣的發涼。
當值這麼多年他也是第一次遇上這麼怪異的事來,弟兄們也都嚇得夠嗆,但又不敢就此離開。
“…”
鄭縣令聽完整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先是搶新娘這會又是道士又是陣法的,難道他在練什麼邪術?
歷代的王公貴族和富甲一方的商戶不乏暗中修煉邪術的,有的求財有的求子嗣而更多的是求長壽。
然沒有實質的證據,他也不敢貿然的帶人前去查看,正惱時,劉海生主動說道。
“大人,要不我帶人混進這慶府一探究竟?”
“不妥,你若去了,很容易被人發現端倪的,要去也得安排不容易讓人懷疑的人去。”
鄭縣令搖了搖頭,隨後又在腦子盤算着讓誰去更合適。
李言去呢?他嘴比較直藏不住話,不穩妥而且很多人都認識他,難保慶府的下人裏就有認識的。
張落白又太小,遇事太軟弱,不行!
鄭縣令不停的否認着,思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人選知道擡頭看着劉海生身上穿着的不良服這才一拍書案說道。
“對了,我怎麼將他們給忘了呢!”
“誰給忘了?”本來在打瞌睡的劉海生被嚇得一激靈趕緊搓了搓眼睛強大精神問道。
“嚴一嚴二啊!”
“啊!他們兩啊?”劉海生驚呼一聲,不明白鄭大人怎麼就想到那兩個傻冒了。
雖說他們兩的武功在隊裏數一數二的,但嚴二的腦子總是不好使,而嚴一又很容易被嚴二的影響,要他們混進去,怎麼想都覺得有些懸!
“我覺得他們兩最合適的原因有二,其一:他們功夫好,遇上危險能第一時間逃出來,其二:他們忠心且嘴焉嚴。雖然笨是笨了些,但只要有以上兩點還是足夠了。”
劉海生聽完鄭大人的分析竟也覺得不錯,而且他們還一根筋。
給他們的任務,千方百計的都會完成。
“那具體的如何安排呢?”
“這個還得從長計議,待明日我和薛師爺商定好了再告訴你們。”
“對了,你去讓兄弟們都撤回來休息吧!明日還有其他的事忙。”
“諾!”劉海生恭敬了作揖然後翻身出去了。
鄭縣令隨後關了窗便躺在一旁的貴妃塌上睡了過去。
翌日一早,他早早的醒來便讓李言去接薛師爺。
他要趕快制定好計劃,爭取早日查清案子,阻止年輕女娘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