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對同類的血都有所忌諱,而害倩孃的人卻取了她身上所有的血,我想那人需要大量的人x,至於幹什麼就需要大人派人去追查了。”
“我只聽過收集貓血狗血的,這人x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薛師爺整張臉皺得跟朵菊花似的。
“莫不是在做什麼法事?”鄭縣令猜測道。
結合上次劉海生他們蹲點發現的,他敢肯定倩孃的死和慶家脫不了干係,而且那慶府後院估計還藏着一個天大的祕密。
會是什麼呢?
“是什麼樣的法事需要這麼多的人x?”陰九娘疑惑的問道。
“這就不得而知了。”
“我以前聽別人說過一個延年益壽的法子與眼下的情況非常的相似。”薛師爺捋了捋鬍鬚說道。
“什麼法子?”鄭縣令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陰九娘亦是如此。
“據傳民間有一夥人專門引導家財萬貫又年老體衰的人修習續命丹,顧名思義這丹藥可續命還可讓衰老的容顏恢復青春。
於是很多有錢有勢的人都私下都在打聽那夥人的蹤跡。”
“真有那麼神?”陰九娘難以置信的問道。
“嗯,據說有人看到了一個八旬老人服下續命丹後整個人都年輕了三十歲不止,而且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好了很多。”薛師爺補充道。
“可那治丹的法子就太……”
“太怎麼了?”
“太慘不人道!”
“具體如何?”陰九娘好奇的追問道。
“首先每隔七日就要找一個未婚女娘獻祭,女娘必須是處子之身。
用特殊的靈水沐浴更衣過後便由法師便開壇設法進行獻祭,儀式很是反鎖,其中還有很殘暴的部分,比如:鞭刑、滾火刀等都需要主家親自實施。
這樣才能使女娘的怨氣達到極致,而這些怨氣才能被施暴者完全的吸收。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時刻,就是將遍體鱗傷的女娘吊在一個陰氣極重之地,下方當一個可以容一人的大浴盆,然後將女娘活生生的放血,而那主家只需要躺在浴盆裏就着熱血泡上兩個時辰。
待所有流程做完,法師還會取一些血存儲起來,等聚齊七七四十九個人血再加上一些名貴的藥材就可以開始煉丹了。”
一旁的鄭縣令和陰九娘聽完都面面相覷。
沒想到這道家還有這樣邪門的功法,先不說功效如何,就是這四十九個女娘的血就已經很惡毒了。
“我仔細檢查過倩娘她身上只有鞭傷和捆綁的痕跡!會不會只是巧合?”
“這就不得而知了。”薛師爺搖了搖頭道。
他也只是突然想起這個傳聞來而已,至於眼下的案子是不是還得仔細探查探查。
“希望這只是傳聞!”鄭縣令訕訕的道了一句,隨後便岔開話題。
“薛師爺,牢裏的那三個可還老實?”
“張三倒還好,就算屁股打開了也沒有哼過一聲而那個汪二則是從進了大牢就哼哼得不行吵得看守的不良人都用棉條塞了耳朵,那商販看他們都被打得這麼慘,早就嚇得失了魂!躺在草垛上動也沒動過。”
“他們都沒再說什麼嗎?”鄭縣令喝了一口茶水語氣平靜的問道。
“獨自一人離開的?不是被人脅迫了?”陰九娘不確定的問。
“汪二是那樣說的,當時我還用止痛藥和他做的交換,應該不是說謊!”薛師爺認真的回憶道。
“看來還得派人繼續去尋找,慶府那邊就看嚴一嚴二的了。”
“嗯。”
討論就此結束,薛師爺出去安排不良人出去巡視看能不能尋到有關安寧郡的蛛絲馬跡。
就在陰九娘準備告辭的時候,不良人便來稟報有個自稱倩孃的弟弟的小男孩來了。
“趕緊帶進來。”鄭縣令立馬下令。
不良人應了聲便快速跑了出去,不多時便帶着一個10來歲的小男孩走了進來。
看到陰九娘就忍不住大哭起來:“九姐姐,他們、他們說我姐姐死了!”
“乖!不哭不哭!”陰九娘一把將他抱緊懷裏,輕柔的拍着他的後背。
“九姐姐,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他擡起涕淚橫流的臉期待的看着她。
“節哀!”陰九娘咬咬牙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來。
小男孩立馬聽明白了,隨即便大聲的哀嚎起來。
陰九娘則抱着他任由他哭喊,等哭累了才道。
“倩娘雖然走了,但她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而且她走得很痛苦,你確定不幫她找出真兇嗎?”陰九娘認真的看着他。
小男孩聽後沉默半晌才道。
“九姐姐,我能先看看她嗎?”
“好。”說着她便牽手他的手往停屍房去,一旁的鄭縣令側默默的跟在他們的後面。
當鄭縣令和陰九娘都以爲他看到倩孃的屍體後會悲痛大哭,但他只是輕輕的扯下了蓋在倩娘身上的白布,眼神哀傷的盯着倩孃的臉,隨後流着淚道。
“姐姐,我一定會和九姐姐一起找出殺害你的兇手。”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和九姐姐的,我會好好的活着連同你的那份也要活出來。”
……
他說了很多很多,說得一旁的陰九娘忍不住摸了一把眼淚。
待小男孩將白布重新蓋上後,他整個人都懂事了不少。
“九姐姐,我何時可以接走我姐?”
“待案子結束吧!放心我們一定會小心存放的。”
“嗯,我信你!那我先回去了。”
“好。”陰九娘悲憫的看着他點了點頭。
小男孩又朝鄭大人認真作揖隨後才往外面走了。
“我也該回去了。”說着陰九娘欠了欠身子也走了,鄭縣令本想挽留一句可話到了嘴邊又放棄了。
慢慢來吧!
半夜鄭府
鄭大人剛剛躺下準備休息,一個黑影突然衝從窗戶外閃身進來。
“誰?”鄭大人警惕的問道。
“大人,是我!劉海生。”說着他便掏出火摺子便輕車熟路的點亮了一旁的蠟燭。
“何事?”
“嚴一嚴二傳來消息,慶府後院有……”劉海生想起剛剛嚴一嚴二說的內容,不知怎麼稟告纔好。
“有什麼?”鄭縣令的眉頭忍不住的皺了皺。
“x池s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