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旁的三清道人可不想就此放過他。
“聽說你醫術高明,不但能救死扶傷還能起死回生返老返童,那慶老爺的病自當不在話下了?”他說得輕佻傲慢完全沒有了一個道人的氣度與不凡。
“同爲醫者,想必道人不可能不可一人不可二醫的道理吧!”張御醫神色如常撂下這句話便快步往外走。
眼下的情況對他很不利,只得等慶老爺醒了再做打算。
這一局算是三清道人贏了,他坐在牀邊看着這所謂的神醫離去,心裏說不出的得意!
門外的大夫人對他的崇拜又高了那麼一點點。
她盤算着在老頭子歸西之前得讓自己肚子裏有一個種纔行!
這慶老爺年過半百身邊妻妾成羣,奈何膝下沒有一個兒子,這也是爲何他如此拼命的想要長生不老藥。
張御醫回到屋裏關上了房門,心下有些心慌。
這第一次交鋒就被對方打得措手不及,這人絕對不簡單,而且府上的夫人和小廝對他也是非常的信任,這讓他以後的行動變得更加的困難。
他要想辦法打破這樣的糟糕局面。
而突破口只能是慶老爺,就在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的在屋裏轉來轉去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誰?”他警惕的盯着緊閉的房門。
“我,劉海生!”劉海生小聲的迴應着,眼睛還不時的往身後望去,生怕被人給發現了。
張御醫見是自己人趕緊開門讓他進來。
“你怎麼來了?”
“大人讓我來看看你是否安全?”
“安倒是安全,就是現在的事有些棘手。”張御醫正愁怎麼辦呢!這會他來了正好可以幫幫自己,說道將慶老爺說的話給帶回去。
“什麼事?”劉海生急切的問道。
其實這次鄭大人讓他來不僅僅是看張御醫是否安全,更重要的是想辦法找到有力證據然後好實施抓捕工作。
“我發現這慶老爺命不久矣,而那三清道人則在府裏威望甚高,我擔心案子還沒有破慶老爺就死了,到那時這三清道人就可以將所有罪責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張御醫神情嚴肅的說着。
一旁的劉海生聽得認真,可眼底閃過一抹狠意。
張御醫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完全沒有留意到這一點。
隨後他又將慶老爺和三清道人犯下的錯事一一說了一遍,最後叮囑劉海生先回去將此時告知鄭大人然後再從長計議。
“諾,小的這就去,張大人暫且顧好自己。”劉海生恭敬了作揖道。
“嗯。”張御醫笑着點了點頭。
晚間送飯的小廝按時送來飯菜,張御醫忍不住問道。
“慶老爺可醒了?”
“醒了醒了,不過我家老爺又聽信了那道人的話停了您的藥,準備儀式!”那小廝有些憤憤不平。
老爺本來就病得嚴重了,吃了神醫的藥已經好轉了些,可那三清道人非要說老爺病入膏肓再不準備儀式怕是熬不過這幾日,老爺這才又信上他了。
“神醫,你可別…”小廝慌了,可他又不能做主質疑留下神醫。
“你且去回話吧!”張御醫笑着擺了擺手,他還挺喜歡這個小廝的,奈何他也不過是這府上的下人罷了。
“諾!”小廝恭敬作揖就快步往外跑去。
張御醫這纔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喫起來。
剛喫完飯,慶老爺便由兩個下人扶着走了進來。
張御醫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腐敗氣息,薰得他差點把剛剛喫進去的東西係數吐出來。
“神醫啊!你可別急着走啊!我這…我這…”
興許是趕路太急了,他說着話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張御醫立馬上前按壓了一下他心口出的一個穴位這口氣才慢慢的緩了上來。
“慶老爺,你別急先坐。”張御醫示意一旁的兩個小廝兩人扶着坐下來。
“神醫,剛剛小廝說您明日要走?”慶老爺剛坐下便神情緊張的看着張御醫問道。
一口濁氣直衝他的面門,薰得他趕緊屏住呼吸,等氣息顯然才慢慢吸氣緩緩開口道。
“嗯,今日我與府上的三清道人砰了面,府上既然已經有高人坐鎮,那張某人就不便加入了。”張御醫明明是笑着的,可慶老爺就是感覺出他話裏有話,笑容也沒了之前的熱情。
“神醫,我還是信你的,只是今日之事太突然,而我身體的毛病又一直是道人看顧着的,所以這些不懂事的下人才第一時間見來了他而不是您。”慶老爺極力解釋道,眼裏滿是真誠。
若非聽小廝說他早已停了自己的藥,張御醫這會怕已經相信他說的話了吧!
“慶老爺,這治病呢!我們一直奉信一人不二治,所以貴府已經有三清道人這樣的高人了,我怕是不好在插手了。”張御醫還是同樣的說辭,他本就是個實誠了,這會沒有破口大罵已經是忍了又忍了。
“神醫,您就不能再住上一段時間嗎?”請看我見他去意已決,面上的真情便收了收。
“不能!”張御醫斬釘切鐵的回道。
“您要多少銀錢,開個價?”既然軟的不行那麼咱們就用硬的。
金錢能使鬼推磨,他就不行眼前的這神醫就不愛銀子!
“若我是爲了銀錢眼下就不會在這裏和你廢話了。”張御醫氣急,這慶老爺還真太不把自己放眼裏了。
“一千兩?”
“……”
“一萬兩?”
“……”
張御醫緊抿的脣氣得不住的抖動,對面的慶老爺還以爲他是興奮的,繼續加着價。
他就不行眼前的神醫不心動!雖然他現在對這神醫的醫術還報有懷疑,但自己的神醫確實需要人來調理了,留下他還是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