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請!”李縣令率先下了車,在縣衙門口做起了迎賓。
“李縣令,請!”鄭縣令也客氣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隨後二人便笑着一同進了衙門。
“大人,您可回來了,胡財主家派了好幾波人來催了。”衙門裏的不良人見自家縣令回來了,立馬焦急的跑過來稟報。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沒看到鄭縣令也在嗎?”李縣令臉色溫怒吼道。
“請大人恕罪!”不良人嚇得立馬跪在了地上求饒。
“罷了!”李縣令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不良人見此立馬鬆了一口氣跑了出去。
“鄭大人,您看接下來咱們是…”李縣令笑着看着一旁的鄭縣令欲言又止的問道。
“既然對方催得緊,咱們就先去看看吧!”說着鄭縣令便起身往外走。
陰九娘有些不滿的瞪了李縣令一眼。
這茶都還沒有喝上一口呢!又要出發了。
等這案子結了,得讓鄭縣令好好宰他銀子纔好!
胡財主家離縣衙很近,他們很快就到了胡府。
當陰九娘下了馬車看着眼前莊嚴肅穆的胡府大門,忍不住驚歎!
“難怪見胡財主呢!這土財主的氣質果然不凡!”
就門口那一對石獅子就價值幾何,還不用說門頭上燙金的牌匾。
嘖嘖嘖…果然是財主!
“沒想到這柳河縣竟有這樣一戶人家!”鄭縣令似笑非笑的瞟了李縣令一眼。
後者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對於官場上的那些道道,鄭縣令還是非常清楚的,眼下這財主能走今日的氣派想來自己這位李兄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同樣他也得了不少好處纔是。
“哎喲!李縣令、盧師爺你們可算是來了!”
管事的打開門便叫着李縣令便熱情的招呼着,完全忽然了鄭縣令等人。
“溫管事,這是長安縣令鄭縣令和仵作陰九娘。”李縣令笑着應着隨後便開始介紹起他們。
溫管事也是個回來事的,見李縣令對兩位這般熱情隨即也熱情的問了好便將一羣人往府裏引。
進了正院,胡財主早已經在大廳裏等着了,見他們進來立馬跑過來笑着招呼。
“哎呀!幾位總算是到了!”
“胡老爺久等了,實在是對不住。”李縣令笑着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胡財主連忙作揖。
“哪裏哪裏!只是府中之事太過嚴重,這才催得緊了些,還望幾位體諒。”
“嗯,府上的事早有耳聞,所以我專門請了長安縣令鄭縣令來幫忙調查調查。”李縣令笑着說道。
胡財主聽罷又是一陣場面話,一旁的陰九娘聽得直翻白眼。
好不容易等他們寒暄夠了,胡財主這才領着大家來到了存放糧食的庫房。
說是庫房,其實就是一個廢棄的院子。
不過房子倒是很好,牆面和窗戶還有房梁都很完好。
“大人,這裏就是零時的庫房了。”胡財主將廂房的門一一打開露出了裏面堆積着的糧食口袋。
“對的,不過盜竊最嚴重的要屬這間了。”
胡財主指了指最左邊看着圍牆那間廂房。
鄭縣令和陰九娘聽罷擡步便朝那邊走去。
這間廂房不大,窗戶上的窗戶紙也都完好無損,房頂上的瓦片也沒有缺失,房門上的鎖也是好的。
這就奇怪了,剛剛來的時候每間廂房都是鎖上的,李縣令還花費了點時間纔將所有房門給打開。
若偷盜糧食的是人,那他們是如何將糧食偷出去的呢?
若是鬼魂那便更不可能了,鬼魂偷糧食有什麼用?分給自己的親人嗎?
想想都不可能!
“小娘子可看出什麼了?”鄭縣令思索片刻轉頭便看着陰九娘問。
“眼下看不出什麼,得守一晚再說。”陰九娘皺着眉頭認真的說道。
“也好!”鄭縣令笑着應着便朝着李縣令和胡財主走了過去。
“鄭兄,可看出什麼來?”李縣令見他過來了,趕緊開口問道。
“不曾,我們打算今晚觀察一眼。”
“需要我們陪着嗎?”李縣令試探性的問道。
“不用,就我和小娘子幾人就可以了,你們請自便。”鄭縣令笑着說道。
“那就麻煩鄭兄了。”李縣令興高采烈的回着。
心想總算可以回去摟着美妾好眠了。
胡財主聽完鄭縣令的話立馬熱情的道。
“那我馬上讓人收拾一個院子出來讓你們居住。”
“也好!不知隔壁院子有沒有人住?”鄭縣令看着左側的院子問道。
“沒有,不過這邊的院子都荒廢了,幾位還是和我們住主院那邊吧!”胡財主怕招待不周趕緊說道。
“無礙!我們本就是來查案的,若是住遠了不就什麼都查不到了嗎?”
“哦哦!那我趕緊命人過來收拾。”
說着他便和李縣令往外走了,鄭縣令隨後也轉身回道陰九娘身旁。
“如何了?”
“胡財主讓人收拾隔壁院子了,今晚我們可以爬上這牆頭守着。”
“這怕不妥吧!若是被府上的下人看見了…”
“胡財主說這邊的院子都是廢棄了,一般沒人來,況且他們也知道我們在查案,自然是不敢打擾的。”鄭縣令笑着解釋道。
陰九娘聽後覺得有理便沒再說什麼繼續查看其他廂房的情況。
等隔壁院子收拾好了,府裏的下人便過來請他們過去喫午飯。
當陰九娘看着那桌豐盛的飯菜忍不住感嘆。
“這胡財主還是挺會來事的!”
“能活成他這樣的人肯定不簡單。”鄭縣令剛剛坐下便爲陰九娘拉了拉凳子,示意她坐自己的旁邊。
陰九娘也不推遲一屁股坐了下去,李言和張落白也坐在了另一頭。
飯後李言和張落白便回了一旁的下人房午休去了,鄭縣令和陰九娘則熟悉熟悉周邊順便消消食。
“大人,你看這是什麼粉末?”陰九娘指着牆角處的一團白色粉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