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梁善卻受了什麼驚嚇一般癱坐在地上沒有了反應,眼睛還不住的往廚房的方向瞟。
不多時劉海生便抱着一個密封的罐子走了出來,那股腐臭味正是從這裏面發出來的。
“大人,我們在角落裏就找到了這個。”
“梁善,這裏面是何物?”鄭縣令指接劉海生手裏的罐子問道。
“我、我和阿孃自制的醬肉!”他全身抖得不行,說話時舌頭也捋不直了。
“醬肉?”鄭縣令冷哼一聲瞪了他一眼。
“我倒要看看是什麼醬肉這般難聞!”說着鄭縣令便讓劉海生將罐子放到桌上然後親自打開了密封的油紙。
“嘔…”
……
一股子惡臭瞬間瀰漫了整個院子,除了劉海生和鄭大人其他人都扭過頭嘔吐起來。
太TM臭了!
“大人,這怕是*肉吧!”
聞多了腐屍味道的劉海生驚駭的道。
“趕緊派人將小娘子接過來。”鄭縣令也覺得是了,趕緊吩咐道。
拾味館這頭,陰九娘剛讓李婆子陪自己去千香樓買了鵝梨帳中香回來準備制胰子。
“小娘子,這香料怎麼如此的貴?”
回來的路上李婆子忍不住抱怨的。
就剛剛買的那一小罐香料就花了五十兩銀子呢!
大傢伙忙活好幾天才能掙這麼多,有錢人真是會享受!
“這香料製作起來除去材料最貴的就是人工費了,像這種香就很少有人會做的,所以供貨的想賣高價那價格自然就貴了。”
陰九娘笑着解釋道。
“嗯,你說的在理!不過咱們爲什麼非要買這麼貴的香料制胰子送人啊?”
“我覺得你用茉莉和桂花做的就很香了,而且很好用。”
“那可是鄭大人的祖母啊!一般的胰子不是怕人家嫌棄嗎!”
李婆子聽後瞭然的點了點頭,小娘子就是嘴硬。
說什麼和鄭縣令沒有以後,可真遇上他家的事便掏心掏肺的做。
正聊着便回到了拾味館。
“小娘子,你可算回來了!”李言剛喝了一口水就見着陰九娘和李婆子走了進來。
“怎麼了?”陰九娘將香料遞給李婆子便坐下來問道。
“大醬村發生了命案,鄭大人讓我回來接你和張落白去看看。”
“可是找到屍體了?”陰九娘聽罷便要起身去拿工具箱。
“算是發現了吧!”李言糾結着要怎麼說纔好。
“什麼叫算?”陰九娘疑惑的轉頭看她,正在這是張落白便提着她的工具箱從樓上下來。
“師父,東西我都拿下來了。”
“哦!你的也記得拿!”
“好勒!”
張落白應着便將工具箱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轉頭又回了自己屋裏拿自己的去了。
“小娘子,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好吧!”陰九娘見他爲難得不知道怎麼說纔好,於是便不再追問,轉頭去了廚房交代了幾句,又和李婆子說了兩句便出門上了馬車。
圍觀的村民已經散盡了,院裏也只有劉海生和鄭縣令幾人,其他人想來也已經轉移到其他地方。
“呃!怎麼這麼臭?”
陰九娘剛掀開門簾一股惡臭便撲面而來,她趕緊打開工具箱拿了兩個口罩帶上才能正常呼吸。
“這還算好的了,剛打開的時候那味道更濃郁!”李言捂着鼻子甕聲甕氣的說道。
陰九娘皺了皺眉頭擡步便往裏面去,李言拿過張落白手裏的工具箱也跟了上去。
“大人!”陰九娘朝着鄭大人欠了欠身子。
“又要麻煩小娘子了,你身子可好些了?”鄭縣令一見她便嘴角彎彎笑了起來。
“多謝大人掛礙!已經沒事了。”
“這罐子裏就是屍體?”
陰九娘隔着兩層口罩都能聞到臭氣了,興許是葵水還沒完這會子感覺呼吸都不順暢了,要擱在平時這點味道完全影響不到她。
“還不確定,所以請你們過來看看。”
“落白,工具箱!”
陰九娘也不多廢話,頭也不擡的吩咐了一句。
張落白麻溜點將工具箱放到她右手邊打開。
陰九娘拿起自制的鑷子伸進罐子裏將裏面的精瘦肉夾了一塊仔細的瞧了瞧,隨後又取了口罩聞了聞,然後又快速的戴好!
這味道真TM的酸爽!
“是人體上的。”陰九娘將肉放了進去,然後拿出白酒噴了噴鑷子說道。
“啥!這還真是*肉啊!”李言驚呼一聲。
他一直以爲就是什麼野味沒醃製好變了味,這會他是再也忍不住跑出院子大吐特吐起來。
“看罐子裏的份量應該只是一小部分,四肢和頭lu怕是被藏起來了。”陰九娘雙手捧着罐子掂量了下推測道。
“海生,想辦法讓梁善開口!”鄭縣令聽後臉色陰沉得快滴出墨來了。
這梁善母子還真是蛇蠍心腸,竟然對一個嫁進來不到半年的新婦如此殘忍!
“大人,這又是什麼樣的案子?”陰九娘從工具箱裏拿了兩張油紙了一根麻繩快速的將罐子密封起來,隨後便坐在了鄭縣令的對面看着他問道。
“如果不出意外,死者應該是這戶人家新娶的媳婦!這女娘嫁過來不到半年,她夫君便對其打罵還夥同好友對其欺辱,最後女娘孃家人很久不見女兒回去便來尋人,他們還謊稱女娘失蹤了!”
“竟有這樣的畜牲?”陰九娘聽後氣憤的拍着桌子站了起來,隨即就要往外面去。
“你去哪兒?”鄭縣令站起來拉住她的手問道。
“我去看看那對禽獸母子長什麼樣!”陰九娘用力的摔開了鄭縣令的手大步往外面去。
“我帶你去吧!”鄭縣令愣了愣隨即又跟了上去。
張落白正在院門外拍着李言的後背,見師父和鄭縣令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便要跟過去,下一秒就被李言給拉住了。
“你走哪去?不管我…”
“嘔……”
話還沒說完又是吐了起來,這次怕是連膽子都吐了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