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仵作陰九娘 >第269 章 瘋了
    “毒婦!”

    “禽獸!”

    ……

    一旁的圍觀羣衆忍不住大罵道,連不良人都忍不住跟着罵了起來。

    這人鐵定是瘋了,竟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來!

    而他兒子也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的阿孃!

    “阿孃!你說的可是真的?”

    “嘔……”說着他便痛苦的嘔吐起來。

    “善兒啊!你不是還誇最近的肉好喫嗎?”趙婆子見他這般,有些不悅了。

    這會鄭縣令倒是看不懂這梁善是不是裝不知道喫肉的事了。

    若是裝的這梁善未免也裝得太像了吧!

    “阿孃!嘔……”他擡頭剛想說什麼又吐了起來,像是要把膽汁給吐出來似的。

    “趕緊拉下去!”鄭縣令嫌棄的擺了擺手,劉海生隨即將人拉出了人羣。

    “你個毒婦,何悽悽的屍骨在哪兒?”鄭縣令見人走了,又繼續追問道。

    “屍骨~哈哈哈~肉都吃了那還有屍骨!”說着她便瘋癲般的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哦!對了,那顆頭啊!最是難煮了,我煮了兩個時辰都還硬邦邦的而且沒什麼肉,我就丟到後山喂野狗了!哈哈哈~這種賤人小浪蹄子就該這般屍骨無存!”

    “對!屍骨無存!”

    “哈哈哈~”趙婆子像是徹底瘋了一般,嘻嘻哈哈的笑個不停,而案子的始末也基本瞭解了。

    “薛師爺,讓她畫押吧!”

    “諾!”薛師爺應着收拾了筆墨,隨後拿着硃砂和證詞朝着趙婆子走去。

    他本以爲還要浪費些時間的,沒想到趙婆子好奇的沾了硃砂便往證詞上按了按,隨後又要去沾硃砂就被薛師爺攔下來了。

    “紅色的!嘿嘿…紅色的血!我還要~”她癡傻的笑着又要伸手去弄硃砂,一旁的不良人立馬上前將她架住。

    趙婆子自然不幹,掙扎着要甩開束縛,嘴裏還吼道。

    “放開我,放開我!”

    “阿耶救我救我!”

    ……

    如此類類!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料到,這犯人怎麼審着審着就瘋了呢!鄭縣令也不解的盯了她好一會才吩咐不良人將他們先行押回縣衙再說,畢竟天色也已經不早了。

    “嚴一,趕緊讓人都散了吧!”鄭縣令見圍觀的農人還沒走的意思便轉身吩咐道。

    “諾!”嚴一恭敬的拱了拱手隨後才能帶着幾人驅散了人羣。

    “嚴二,安排人到梁善家後山去尋何悽悽頭骨,順道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部位。”

    “諾!”

    吩咐完所有的事,他這才往陰九娘所在的地方去。

    “大人,可是知道悽悽的下落了?”何悽悽的阿孃眼尖,老遠就看到了緩緩走來的鄭縣令。

    “嗯,大概位置已經知道了,老人家你們趕緊回去準備準備,明日便過來接她吧!”鄭縣令平靜的說道。

    “好好好!我回去準備!悽悽最是愛乾淨了,我回去就給她做新衣裳去!”

    “嗯,阿孃!你慢着點!”何悽悽的嫂子抽泣着提醒道。

    看着兩人的離去的背影,陰九娘心裏沒來由的一酸!

    哎!世間最痛苦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我們也走吧!”鄭縣令見她發呆,拉了拉衣角說道。

    “嗯。”陰九娘點了點頭,隨即便跟在他身後慢慢往回走。

    “屍體真的找到了?”

    “還沒有,不過就算找到了估計也只是一堆骨頭和碎肉了!”鄭縣令嘆息的說道。

    “料想到了。”

    “那罐醬肉便是其中的一部分嗎?”陰九娘側頭看他,直到這時她才發現鄭大人竟然高出自己那麼多,說話時他也總是微微低頭回自己。

    “嗯。”他點了點頭,眼睛看着不遠處的山林不知道在想什麼。

    “其他的呢?”

    “吃了!”

    “啥?”陰九娘以爲自己聽錯了,驚呼了一聲。

    “沒聽錯,就是被那母子給吃了!”鄭縣令努力壓制着胃部的不適柔聲的說道。

    “我C!這麼勁爆?”

    “……”鄭縣令滿臉問號的低頭看她。

    啥東西?我C是什麼?勁爆又是什麼?

    “哦!我呵呵!……”陰九娘尷尬的撓了撓頭髮,不知道怎麼解釋好。

    “小娘子,有時候我覺得你和我們不一樣。”鄭縣令停下了腳步,認真的看着她道。

    “什、什麼不一樣?”陰九娘有些心虛的躲閃着不敢與他對視。

    “算了,沒什麼。”鄭縣令嘆息了一聲便重新擡步往前走。

    陰九娘低垂着頭跟了上去。

    莫不是鄭大人發現了什麼?誒~怕什麼就算他發現了什麼也沒關係啊!反正這具身體的主人是這個時代的而且有真實背景,只不過靈魂換了一個人而已。

    如此想着她忐忑的心又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屍骨是天黑沒多久找到的,鄭縣令便讓人就地搭了帳篷讓陰九娘和張落白復原。

    屍體已經零碎的不成樣子了,陰九娘只得讓張落白找了一些細泥土和土沙揉成粘土然後根據骨相泥了一個泥臉,而身上則是找了一件她的就裏衣和一些稻草根據一般年輕女娘的身材紮了一個草人。

    “師父,這泥臉能行嗎?”張落白看着那泥巴色的臉苦惱的問道。

    若是讓她阿孃看到這樣的她不被嚇人都得哭死!

    “不急,你去找一些石灰粉來,我工具箱裏還有一些胭脂水粉什麼的,待會我給她畫一畫就好了。”陰九娘忙着手裏的活說道。

    “哦!那我這就去。”

    張落白拍了拍手上的粉塵,轉身就跑了。

    這一晚陰九娘忙活到雞鳴,她剛放下手裏的東西,隨即便無力癱坐在了地上。

    窩在一旁打着瞌睡的張落白被她的動靜驚醒了,睜眼便見着她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

    “師父,師父你怎麼了?”他跑過去一把扶起她。

    “沒、沒事!就是太累了。”陰九娘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

    眼下她只想好好的喫點熱乎的然後才換身乾爽的衣服舒舒服服的躺牀上去。

    “怎麼了?”鄭縣令突然走了進來擔憂的看着她。

    “師父累着了。”張落白沮喪着臉道。

    鄭縣令聽罷二話沒說抱起她便往馬車去。

    “你躺會,我讓李言先送你回去。”鄭縣令將她放到馬車裏溫聲細語的說道。

    “可……”

    “接下來的事交給我!”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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