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什麼都沒說,女娘可別亂猜!”丫鬟趕緊打斷了她,她可還想活命呢!
“嗯嗯,你沒說,什麼都沒說。呵呵!”陰九娘乾笑了兩聲,隨後又繼續追問道。
“那王妃院裏鬧鬼怎麼不去找道士來驅驅啊?”
“王爺不讓,說是堂堂一個齊王府請什麼道士,要是被人知道了還不被別人笑話死!”
“怕不是王爺捨不得驅吧!”陰九娘意有所指的說道。
“女娘快別猜了,有些事啊!咱們私下裏想想就行,可別說出來。”丫鬟一臉警惕的提醒道。
“知道了知道了。”陰九娘笑着點了點頭。
“我可得澆花了,再晚了可要捱罵了。”說着她便站起身來澆花去了。
陰九娘隨後也站了起來回了隔壁院子。
眼下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那賊人的身份大概也都知道了。
“小娘子回來了?”鄭縣令見她回來了,立馬笑着招呼道。
“嗯,你怎麼還在這兒啊?張落白和李言呢?”
她左右看了看,沒瞧着那兩個現眼包。
“我讓他們回去叫劉海生了,我打算今晚收網了。”鄭縣令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她,後者接過便一飲而盡。
“剛剛我打聽到了一些事。”
隨後她就將丫鬟告訴她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鄭縣令聽得很是認真。
“看來這個黑衣人和這個戲子關係匪淺啊!”鄭縣令聽罷悠悠的說道。
“我猜也是,要不然他爲什麼盯着王妃鬧騰。”陰九娘隨即也點了點頭附和道。
“現在還在,小娘子要不去休息休息,今晚可有得忙了。”
“也好!我正有些困了。”
說着她便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伸胳膊便往屋裏去了。
不多時,李言便帶着劉海生和嚴一嚴二走了進來。
“大人!”
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同時恭敬了拱了拱手。
“嗯,你們先行找一個隱蔽的且能藏身的地兒,天黑後就藏起來,待那賊人來了就一舉將他拿下!”鄭縣令認真的吩咐道。
“諾!”
隨後三人便在院中分散開來尋找着藏身之地。
因爲有了前兩次的經驗,鄭縣令和陰九娘便掐着時間點爬上了牆頭。
不一會兒,那黑衣人果然又來了,這次他還沒來得及放迷藥就被劉海生和嚴一按在了地上。
“你是何人?”
鄭縣令坐在院裏的石凳上,眼睛凌厲的看着他問道。
陰九娘也坐在一旁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跪着的人。
“哼!”黑衣人輕哼一聲扭過了頭去,很是高傲。
“取了面罩!”
鄭縣令說罷,劉海生便一把將黑衣人臉上的面罩取了下來。
“看你的模樣不像個武生也不像書生倒像個戲子。”
“大人既然已經猜到我的身份,又何必多問!”他依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所謂模樣,看得陰九娘只想打人。
“認識,很熟!”他不加掩飾的答道。
“那你戲弄王妃是爲了替他出氣?”
“這不是廢話嗎?”黑衣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這女娘怕不是個傻子吧!還有這大人,腦子有些不好使一般!
他可能是忘了,他的身份還沒有告訴別人呢!別人怎麼知道他就一定認識青君了,他嚇王妃就是爲了給青君出氣?
“你究竟是何人?”鄭縣令見他態度如此囂張,隨即變了變臉大聲質問道。
黑衣人嚇得哆嗦了一下,隨後便咬了咬牙道。
“我見素青,青君是我師父!”
“你師父是自己上diao的,爲什麼你非要盯着王妃?”
“誰說我師父是自願的?”他委屈的咬了咬嘴脣大聲的吼道,眼淚隨即也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那他是……”
“他是被王妃那個賤人給害了的!”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鄭縣令皺着眉頭問道。
“師父出事前兩天我剛與他見過面,他說王爺待他很好,他願意留下來了次餘生。他王爺的時候臉上還總是帶着笑,那是我從來沒見過的笑,所以我不相信他會揹着王爺私會什麼人,更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
“這些都是你猜測的!”
“不,不是的!我那日裝神弄鬼嚇唬王妃的時候,她將我錯認成了師父,隨後就跪地求饒說出了那日的實情。”
那日她得知王爺會滯留在朝堂上,所以就將孃家人找來的壯漢帶了迷藥送進了師父的院裏,師父本來就柔弱,他院裏的下人又都被王妃給支走了所以師父抵抗不過就被那壯漢給侮辱了,且被匆匆趕回來的王爺抓了個現行。
師父是又怒又惱還恨害怕!尤其是王爺當着他的面處置了那個壯漢,那血淋淋的畫面直接將他嚇暈了過去。
然後就被憤怒矇蔽了的王爺將他給鎖了起來,還不讓人送喫送喝!
王妃說到這裏還不算完,她還命人往他房間裏吹了致幻的煙霧,隨後沒多久就傳來了他自縊的消息!
“這些都是王妃親口說的,而且這兩日我就等着你們抓我!”
“聽他們說長安縣令鄭大人最是公正廉明,我倒要用我的小命來看看你是不是對得起老百姓的期待!”說到最後他看鄭縣令的眼神都更加的堅定了。
“這事是齊王爺的家事,我只能如實相告,至於王妃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我怕是要讓你失望了。”鄭縣令有些慚愧的說道。
“只要能還師父一個清白就夠了,至於這惡毒的王妃我相信壞人總會得報應的!”素青咬牙切齒的說道,心裏雖然很不甘心,但也知道權勢大於天的道理。
“嚴一嚴二,將人給帶下去吧!”
說着鄭縣令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等一下大人!”嚴一嚴二押着他正要轉身,他立馬想到了什麼似的大聲喊了一嗓子。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