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掌櫃的辦事效率很高,傍晚時分便興高采烈的來到了拾味館。
“許掌櫃的請喝茶!”陰九娘倒了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笑着道。
“多謝女娘。”許掌櫃笑着拿起茶杯便一飲而盡隨即道。
“女娘,刑部那邊鬆口了,說是600兩太少了,若是誠意買就給個800兩。”
“800兩不能再少了嗎?”陰九娘淡淡的說道,對於這個價格她還是很滿意的了。
“女娘,你可能不知道要讓刑部那幫人降價有多難,要不是因爲他們急用錢而這個宅子又不好賣,1000兩的價他們肯定是不少的。”許掌櫃看着她認真分析着。
陰九娘心裏也是明白的,不過買東西嘛!肯定是能便宜一點是一點咯。
“那好吧!800兩就800兩吧!”陰九娘咬了咬牙便同意了,隨即又問。
“我現在需要做什麼?”
“今日晚了,明日一早我來接你一起去刑部,你帶上銀子就成,那邊直接就給辦了。”
“哦哦!那行!”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送走了許掌櫃陰九娘回到屋那揚起的嘴角就沒有下來過。
沒想到兜兜轉轉自己竟然憑藉自己的實力將陰府給買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老天爺開眼了啊!
刑部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第二日一早許掌櫃早早的就來接陰九娘和李婆子去了刑部。
她原想要耽誤一天的,沒曾想進去刑部不到半個時辰事兒就辦完了,拿着房契坐在車裏還有這感覺不真實。
“李婆子,我們這是真的買下來了。”
“當然是真的!”李婆子笑着應着。
陰九娘這才激動的將房契按在自己胸前閉着眼努力的壓下眼裏的淚水。
回了拾味館她直接上了樓,進屋後還將門栓給栓上了。
確定沒人打擾後這纔將衣櫃最裏邊的一個包袱拿了出來放在桌上。
她神情哀傷的解開包袱拿出裏面的東西來。
“阿耶阿孃!我將陰府買回來了!”她輕輕的撫摸着手裏的黑色牌位。
雖然自己穿越過來的時候這兩位已經死去多時,但原主的記憶實在是太過清晰,以至於現在的她對於這兩位也有些特別的感情!想來自己也需要一個念想!
“李婆子,小娘子在樓上幹什麼呢?這都下午還不見她出來?”醜娘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小娘子從回來就一直將自己鎖在了屋裏,晌午也沒有下來喫。
“或是買了新宅子有些興奮吧!”李婆子笑着解釋道。
“意思是我們要搬新家了?”張落白端着盤子走過來插話問。
“嗯,不過這宅子有些嚇人,你們膽小的怕是不管住了。”說着李婆子難得壞笑了一聲。
“阿孃!有你在的地方蓉兒就不害怕!”小蓉兒笑着看着她道。
“嗯,我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自然是不怕的!”李婆子蹲下身來摸了摸她的頭,這才發現小蓉兒竟然長高了不少,看來得給她做新衣裳了。
“你們當真買了那陰府?”甘奇川好奇詫異的問道。
雖說當年的事他沒有親眼見過,但那府裏的慘狀可是聽過的。
“奇川兄,難不成你還怕這個不成?我可聽說了那陰府上下可都是善人。就算做了鬼也應當不會害人的。”鍾屠夫笑着接過話頭。
他小時候可是看見過陰仵作辦案的,那樣一個好人怎麼可能會通敵賣國呢?
小時候他是不明白,後來長大了看多了爾虞我詐也就想明白了各種原由了。
“那宅子有什麼問題嗎?”小桃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問題,不過是別人瞎說而已,好好幹活吧!等搬了新家你就有屬於自己的房間了,說不定還是一人一個院落呢!”李婆子笑着說道。
“真的嗎?”小桃不敢置信的問道,有間屬於自己的廂房就不錯了,哪還敢奢望有院落。
“自然是真的,買的宅子可大了,眼下又只有我們幾人住,當然可以一人一個院落了。”
“到時候就怕你不敢一個人一個院落。”醜娘笑着打趣她。
“這有什麼不敢的,那宅子要喫人嗎?”小桃不明所以的問道。
“說定真要喫的。”甘奇川手裏切着菜嘴裏嘮叨了一句。
“別瞎說了!”李婆子懟了他一句便轉身去門口摘菜了。
接下來的幾日,陰九娘都忙着請人清理宅子中的雜草和修葺壞掉的門窗和房梁。
這日她剛喫過早飯準備出門,便被鄭縣令的馬車給攔下來了。
“今兒什麼風把你們給吹來了?”陰九娘笑着打趣道。
“小娘子這是又要去打理新宅子去了?”鄭縣令撩開門簾笑着看她。
“嗯。”
“不過今日你怕是去不成了。”
“怎麼?又有命案了?”陰九娘猜測道。
“是不是命案眼下還不知道,不過大概率是了。”
“但那邊的事情昨日我安排下去了,現在總得過去一趟纔行吧!”陰九娘有些爲難的說道。
雖然昨日下工前她已經安排好今日要做的事了,但自己今日不去一趟難保又偷奸耍滑的人不來。
“上來吧!我我們一起去一趟再出發。”
“那多謝大人了。”
陰九娘求之不得了,立馬翻身上了馬車,不多時便來到了陰府。
快速下了馬車,進得府裏交代了工頭幾句便出來了。
“事情就交代妥當了?”鄭縣令笑問道。
“嗯,都交代好了,現在可以說說是什麼個情況了嗎?”陰九娘拿了一塊蜜餞放進嘴裏好奇的看着他。
“今日一早接到報一男子報官,說她的阿孃秦氏失蹤了。”
“何時失蹤的?會不會走親訪友去了?”
“我也如此問他的,他說他前幾日在鄰村做工,直到今天一早纔到家。到家後才從媳婦口中得知阿孃已經兩日未歸家了。
且他阿孃已經好幾年沒出過遠門了,平時就在村裏和田間轉悠也沒聽說結識了什麼好友。”鄭縣令平靜的敘述着那男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