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和張落白更是顧不得燙大快朵頤起來。
接下來的日子陰九娘都很忙,白天忙活了一天晚上還要加班算賬,好在收益和辛苦是對等的,這才十來天她就掙得盆滿鉢滿的。
“小娘子,我看你屋裏燈還亮着就給你熱了些生牛乳來。”李婆子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牛乳走了進來。
“謝謝你了。”陰九娘笑着擡頭說道。
“這是哪裏的話,都是我應該做的。”
說着李婆子便將牛乳放在她面前,隨後坐了下來。
“小娘子,銀子是掙不完的,你還是多注意些身體纔是。”
“我知道的,最近我是想多掙些銀子把後院和祠堂都修繕修繕。”
“眼看就要過年了,時間來得急嗎?要不明年再修繕吧?”李婆子盤算着時間,今日都臘月16了,緊接着就要過小年還有祭竈神…
“現在我手頭上已經有300兩銀子了,明日我就找一些工匠回來開始修繕,爭取在年關之前完工。”
“這才半月不到就掙了300多兩了?”李婆子驚呼一聲,雖然最近比以往都要忙碌但掙的銀錢卻是以前的好多倍,她頓時就覺得不那麼累了。
“主要是這兩日的魚火鍋賣得多,平均每天進賬就有70-80兩呢!”陰九娘笑眯眯的拿賬本給李婆子看。
李婆子瞟了一眼,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小娘子果然沒說謊。
照這個掙錢速度,要不了多久小娘子就可以當小富婆了。
“沒想到這個魚火鍋竟然這麼掙錢!”李婆子感嘆道。
“李婆子,你知道哪兒可以置辦田地嗎?”陰九娘突然想辣椒這個問題來,照現在辣椒的用量,清河郡主給的辣椒用到明年年初應該就要用完了。
眼下得考慮自己種植纔行,種子倒是留了很多起來了,最麻煩的就是種哪兒好呢?
“縣衙就有賣啊!薛師爺應該知道怎麼弄。”
“當真?”
“嗯,以前我聽他們說空置或是有多餘田產想要買賣的都會去衙門報備,然後有人買就會通過衙門交易更名。”
“原來如此!”看來過兩日得去一趟衙門問問纔行,這一開春就得撒種子育苗了。
“小娘子,趕緊把牛乳喝了吧!涼了就腥了。”李婆子見牛乳都沒冒熱氣了催促道。
“嗯嗯。”陰九娘點了點頭端起碗便一飲而盡。
李婆子高興的笑了笑,隨即叮囑她早些歇息便端着空碗出去了。
第二日,陰九娘早早的就去找了上次幫忙修繕院子的工匠,兩人談好了價錢,工匠便帶着她一同去挑選材料。
過後的幾日她都在宅子裏守着工匠們修繕,努力將院子和後院恢復成記憶裏的樣子。
臘月21這一日,修繕工作已經接近尾聲了,陰九娘閒來無事便去了一趟衙門找薛師爺瞭解置辦田地的流程。
“什麼,你想買田地?”薛師爺驚訝的站起身來走到小娘子的身旁上下打量着她。
這個女娘不是纔買了宅子和下人嗎?這會哪來的銀錢買田地?
“嗯,我打算年初的時候置辦一些來種辣椒。”陰九娘笑嘻嘻的說道。
面對薛師爺的打量她也落落大方的攤開手任由他看的意思。
“嗯,其實這辣椒不分地域的,我們國家只是沒人種而已。”
“真的?”
“嗯。”陰九娘堅定的點了點頭。
“能種出來自然是好的,你打算買多少田地來種植?”
“先買50畝,你看需要多少銀子?”
她打算買100畝的,奈何手上的銀錢沒多少,眼看又要過年了,得留一部分來過年用。
“看你要那種,貧瘠之地100-500文不等,好一些的就要600-1000文,就相當於一兩銀子一畝地了,而肥沃的就貴一些了一般要10兩左右一畝。”薛師爺認真的解釋道。
陰九娘聽後點了點頭。
“那我先定30畝肥沃的和20畝中等的,待我明年有錢了還要買肥沃的好地,希望薛師爺能幫我留着些好的。”
“小娘子,這一下子可得300多兩銀子啊?你確定要買嗎?”
“嗯。”陰九娘應着便掏出了自己的錢袋子,裏面有昨日剛剛兌換的4張銀錢。
薛師爺一見銀票立馬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問道。
“小、小娘子,你不是纔買了宅子和下人嗎?還修繕了宅子,哪來這麼多銀子?”
“拾味館掙得哦!”陰九娘邪魅的笑着道。
薛師爺又是一驚,這拾味館掙錢可真快,不過最近的魚火鍋真的很好喫!
薛師爺愣了片刻後,擡手朝着她豎了一個大拇指,滿眼的誇讚!
這小娘子真是賺錢的好手啊!
“你稍等,我這就去給你辦理相關手續。”
“嗯。”陰九娘將銀錢遞了過去。
薛師爺爽快的接過便朝繼續走去。
“小娘子,來了怎麼不去找我?”
正當陰九娘無聊的坐下喝茶時,鄭縣令走了進來。
剛剛她來的時候李言就來稟報過了,他以爲陰九娘等會就會去找自己,可在書房裏左等右等也不見人來,他只得自己親自過來了。
“哦!我是來買田地的。”陰九娘笑着看他,意思很明顯不是特意來找他的。
“買好了?”鄭縣令有些失落,這小娘子就喜歡和自己劃清界限。
可苦了自己最近夜不能寐了!可她竟然見都不願見自己。
“薛師爺還在幫忙辦理。”
“你……”想我嗎?
可話到嘴邊他愣是說不出來,最近他故意不去見她,就想看看她心裏到底有沒有自己。
今日她來,他還興奮了一下,現在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我什麼?”陰九娘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問道。
“鄭大人,你怎麼來了?”薛師爺拿些田契和收據走了出來,見鄭大人來了立馬走過來作揖。
“就來看看,小娘子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都在這兒了。”薛師爺笑着將手裏的東西遞給陰九娘。
後者感激的笑了笑,接過東西看了看就收進了衣兜裏。
隨後便告了辭。
回到宅子已經徬晚了,她獨自一人來到了祠堂,看到裏面滿滿的牌位發起了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