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可有查出什麼來?”陰九娘徑直來到書房看着正在練字的鄭縣令問道。
“劉海生還沒有回來。”
“張家女娘那邊可安撫好了?”鄭縣令擡頭笑着問道。
“嗯,剛送了碗雞湯過去順便說了這個事,她也算明事理,答應了會留下來直到這件事調查清楚爲止。”陰九娘慢慢湊過去伸長脖子看他在寫寫畫畫什麼。
鄭縣令笑着將一張乾淨的宣紙拉過來蓋住了。
陰九娘只得無趣的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些抱怨的道。
“什麼東西這麼神祕?看都不讓看了。”
“沒什麼。”鄭縣令倒了杯茶遞給她,笑呵呵的說道。
“罷了。”陰九娘接過茶一飲而盡。
“報!”
正在兩人不知道該聊什麼的時候,劉海生喊着跑了進來。
“怎麼了?”鄭縣令坐會了上首嚴肅的問道。
“剛剛我看見張如玉的夫君周良與她的貼身丫鬟杏兒舉止親密,且直接在臥房裏……”
“……”陰九娘聽罷一時無語,這兩人還真是不要臉,若不是他們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張如玉現在她就真的一命嗚呼了,她的夫君竟然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做這男女之事!
真是畜牲不如!
“可有認清楚人了?”鄭縣令追問道。
“嗯,從昨日到剛剛我一直都在觀察張如玉的貼身丫鬟杏兒,所以不會認錯人,而那周良在靈堂是總是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可出了靈堂就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上午時還喬裝打扮一番出了門。”
“還有這事?”陰九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屬下所說千真萬確。”劉海生做了一個發誓的動作。
“別整這些虛的,趕緊繼續守着去。”鄭縣令瞪了他一眼道。
劉海生縮了縮脖子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看來張如玉的墜崖當真是人爲。”陰九娘看着門外出神道。
“凡事不到最後都不要輕易下結論。”鄭縣令秉持着自己的想法。
“那沒什麼事我先回去了。”說着她便提着食盒準備走。
“一起吧!好久你去拾味館喫飯了,祖母最近胃口也不好,待會麻煩小娘子做一道開胃小菜讓我帶回去給祖母嚐嚐。”
鄭縣令站起伸手整理了下衣裳隨後才能來到陰九娘身旁說道。
“嗯。”後者點了點頭,便和他並排往外面去。
回到拾味館已經傍晚時分了,店裏很忙,位子也沒有了,於是陰九娘便讓李言和鄭縣令到馬車上等一會。
回到廚房陰九娘便讓小桃生了一個小爐子,她要做一盤糖醋排骨,和酸辣粉絲湯。
半個時辰後,她提着食盒走了出來。
“鄭大人久等了。”
“沒有沒有。”鄭縣令聽到聲音便叫來門簾應道。
“時間太趕我只做了兩道菜,你帶回去讓鄭老夫人嚐嚐看喜不喜歡,若不喜歡明兒我們又改。”
“那我就不送了,實在是太忙了。”說完他便留下一個背影自己跑去了廚房。
鄭縣令只得苦笑一聲讓李言駕車回去了。
劉海生的調查到了第三日,他更加確定了周良和杏兒確實存在着私情且對張如玉的事絲毫沒有感到難過。
鄭縣令怕他們捲款跑路,立馬下令上門抓人。
半個時辰後,衙門地牢。
鄭縣令坐在周良的對面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道。
“周良,知道我爲什麼抓你嗎?”
“小的不知,還請大人明示。”周良立馬恭敬的跪了下去,鼻涕橫瀝的應道。
“杏兒那邊我已經派人專門問詢她了。”鄭縣令繼續引誘問道。
“大人,我不知你在說什麼。”周良繼續狡辯道。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哼!”說着鄭縣令便輕哼一聲出了牢房來到了一旁關押女囚的地方。
此時的杏兒正被綁在一旁的柱子上,她低垂着頭,頭髮亂糟糟的披散下來,眨眼看去如同一個鬼魅一般。
“你是杏兒?”
“……”她依舊低垂着頭沒有迴應。
心裏一直默唸着周良告誡自己的話。
“去過被抓住了,千萬什麼都別說!切記、切記!”
鄭縣令見她態度與周良如出一轍,心裏便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於是便想詐一詐她。
“我剛剛從周良那邊過來,你猜他現在怎麼樣了?”鄭縣令神祕兮兮的笑道。
“我家姑爺的事我從來不過問,鄭大人怕是問錯了人。”杏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心裏暗歎這鄭大人的演技好差哦!
“周良說,她對不起你家小姐,那日他不敢聽信了你的讒言竟措手將張如玉給殺了。”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杏兒撇開頭說道。
心裏的想着,難道姑爺當真後悔了?他要供出自己來幫他頂罪?
“你跟周良的私情我們也調查清楚了,你猜若是我將這件事給說出去了,你會是什麼樣了結果?”鄭縣令冷冷的笑了笑。
“你、你卑鄙!”她歇斯底里的吼道。
“你們都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怕我們說?真是搞笑。”
“……”杏兒咬了咬脣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說說吧!”鄭縣令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着她催促道。
“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杏兒攤了攤手說道。
“說說你家小姐有身孕這才事吧!我想你家姑爺到現在還不知道他殺死了自己的孩子。”
“哼!姑爺眼早就不喜歡小姐了,是她非要死皮賴面的往姑爺牀上爬。”杏兒不屑的說道。
“那你是承認你知道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來月了?”
“對呀!這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杏兒笑着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