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窗外時間也不早了她起身便要走。
“丹娘子,我回去便安排你的事,放心啊!”
“嗯,多謝您了。”丹娘子扶着她往門口送。
“謝什麼謝,等你答應了贖身以後我的就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呵呵!你怕不是醉了說胡話糊弄我吧!”丹娘子笑着打趣道。
“我沒醉,就算醉了我也記得我說的話,走了!”說着她便揮了揮晃晃悠悠的往樓下去。
見她走了丹娘子總算是鬆了口氣,厭惡的呸了一聲便狠狠的將門給關上了。
趙靈兒走出醉香樓,寒風一吹整個人就清醒了不少,心裏還美滋滋的想着丹娘子的話。
“她願意考慮考慮了,看來自己的死纏爛打還是有效果的,就是鄭縣令那邊還得加緊時間處理掉,不然阿耶肯定要去撮合撮合了。”
如此想着她便大步往將軍府去。
回到家她趕緊叫來了兩個得力助手,將丹娘子說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副將,你的意思是讓我們倆去破壞別人的菜苗?”
憨三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憨四也是一臉的疑惑看着因爲醉酒而臉色微紅的趙靈兒。
“對,就是把那的菜苗給毀了,不管你是用踩的也好還是拔的也好,只要弄死就成!”
“啊?”兩人均是一臉的驚訝,對方和副將有什麼仇什麼怨,竟然她如此的報復?
“還不趕緊去?”趙靈兒不耐煩的吼了一句,嚇得兩人趕緊往外跑。
見人走了,她這才徑直回了屋合衣躺在了牀上,沒一會兒便呼呼大睡起來。
憨三憨四來到馬廄解了各自的馬便直接往原琉村趕。
路上憨四忍不住問道。
“三個,你說咱們副將最近是怎麼了?白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去縣衙裏找那鄭小白臉,這晚上打扮得跟個公子哥似的去喝花酒,今天倒好還讓咱們哥倆去搗毀別人的菜苗,你說離譜不離譜?”
“你就說她什麼時候正常過吧?”憨三沒好氣的懟了一句。
在外疆的時候做事不也是沒譜嘛,只不過沒有今天的離譜而已。
“也是!”憨四想了想應着,隨後便又是一鞭子直接抽在了馬屁股上。
“駕!”
半個時辰後,兩人便到了原琉村村口,他們將馬兒拴在了一棵大樹上,然後藉着月亮微弱的亮光往村東頭陰九娘培育辣椒苗的地方去。
第二日,陰九娘如往常一樣,早早的起牀便往辣椒苗地去。
“啊~啊~”
當看到一地的狼藉,辣椒苗沒一棵好的時候,陰九娘忍不住大叫起來。
聽到動靜的村民趕緊穿好衣服跑了過去,李婆子隨後也跟了過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村長也是一臉的震驚,昨日還好好的辣椒苗,今日怎麼就全被糟蹋了?
“誰這麼沒良心,竟然將辣椒苗給毀了?”
“就是!咱們還等着種這些來換工錢呢!誰這麼缺德不幹人事的!”
圍觀的村民也紛紛怒罵起來,這好不容易等來一個有錢人讓自己做工,眼下若是因爲辣椒苗被毀她就走了,他們可怎麼辦纔好!
“村長,麻煩你組織人加緊把宅院給修繕好,這兩日我便搬過來住。”陰九娘好不容易壓下心裏的火氣,冷峻着一張臉說道。
“好,我現在就安排人去。”說着村長便將村裏的壯漢叫到了一旁。
“小娘子,眼下怎麼辦?”李婆子一臉痛心疾首的問道。
這好不容易培育出來的辣椒苗就這麼被毀了,任誰都高興不起來。
“回去拿鋤頭和種子來重新種,今晚我就搬到新房子裏來住,我就不信還那人還敢來。”陰九娘看着被毀的辣椒苗惡狠狠的說道。
“好,我也搬過來。”
李婆子點了點頭,隨後便快步往村長家去拿鋤頭和種子。
長安縣衙裏鄭縣令正聽着鄭甲的稟報。
“什麼?你是說這個周良在老家已經娶妻生子,父母尚在?”鄭縣令拍案而起一臉氣憤的問道。
“是,且他每月還讓人送銀錢回去,我去的時候他娘子還問我周良什麼時候回去。”
“這周良!活脫脫的當代陳世美!”鄭縣令又是用力的一拍書案,鄭甲都擔心他會不會將書案拍個窟窿!
“你去傳話讓李言去將小娘子接回來,張如玉這邊還需要她去溝通。”
“諾!”鄭甲拱了拱手便出去了。
鄭縣令沉悶着臉一屁股坐了下來,腦中想着要怎麼審這個周良他纔會老老實實的交代事情經過。
李言聽了鄭甲的話二話不說套好馬車便快速往原琉村去。
陰九娘這頭剛將辣椒種播下去用樹枝爛葉給蓋上,李言就匆忙的跑過來了。
“小娘子,可讓我好找!”他雙手撐在膝蓋上喘着粗氣說道。
“是衙門裏又出新案子了嗎?”陰九娘放下手中的鋤頭,一臉平靜的看着他問。
“不、不是,還是張府的案子,鄭縣令讓我來請你回去。”
“哦!那行,你先歇一會,待會喫過晌午在走吧!”
陰九娘不以爲意的說道,沒有其他人命案子就不急了,而且張府的案子急也急不來,還不如喫得飽飽的回去。
“鄭大人那邊……”
“若他責怪起來,你就說是我讓吃了飯再出發的。”
“那感情好!”李言瞬間喜笑顏開起來。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一旁的張落白看不下去,直接白了他一眼不屑的說道。
“你有出息!”李言不甘示弱的懟了一句,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的吵起來了。
陰九娘和李婆子相互看了一眼,隨即笑着搖了搖頭,便是很無奈。
喫過午飯,陰九娘交代了李婆子和村長几句便帶着張落白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