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怒火攻心,其他都沒事,於是她便將小桌子扯了下來,將她扶來躺好掖了掖被子,然後便端着爐子和碗筷回了廚房。
廚房裏,鄭縣令和李言還有張落白三人正在喫飯,見陰九娘進來了鄭縣令立馬問道。
“怎麼樣了?”
“暈過去了,不過還好其他沒什麼問題。”陰九娘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一旁,然後起身看着落白道。
“喫完飯,生個火盆端到張如玉廂房來,今晚我守着她。”
“好的師父!”張落白嘴裏塞滿了東西,甕聲甕氣的應着。
“鄭大人,我就先過去了。”陰九娘轉頭看着鄭縣令說道。
“也好,那就麻煩小娘子了。”
“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裏的加月銀就好!”說着陰九娘笑了笑便出去了。
”小娘子都那麼有錢了,還惦記着衙門裏的這點月銀,嘖嘖嘖~”李言咋舌的說道。
“我師父憑本事整的銀子,幹你什麼事?”張落白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這李言就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不會說話就別說話!
“是是是,不干我的事。”李言連連求饒,張落白這才輕哼着沒再理會他,自顧自的喫飯。
一旁的鄭縣令見李言吃了癟,心裏樂得不行。
陰九娘回到廂房後沒多久張落白便端來了一個火盆。
“師父,要不要我去找鄭大人拿兩牀被子過來,您總不能幹尋一晚上吧!”
“沒事,待會她醒了我就和她擠擠就是了,你趕緊回去睡吧!明兒還不知道要忙什麼呢?”陰九娘接過火盆說道。
“嗯,那師父我先走了,有事就見我。”
“好,去吧!”陰九娘將火盆放在屋子的中央,然後擡手揮了揮。
張落白這才躡手躡腳的關上門走了。
張如玉是三更天才醒過來的,此時的陰九娘早就趴在她的手邊睡着了。
張如玉見此趕緊搖了搖她。
“小娘子,醒醒。”
“醒醒,小娘子!”
“怎、怎麼了?”陰九娘睜開眼迷糊的問道。
“趕緊上牀上來睡吧!仔心凍生病了。”張如玉催促她道。
“哦哦!”陰九娘實在是太累了,今天一直就沒有歇過,這會好不容易眯了會更是迷糊得緊。
她半眯着眼胡亂脫了外衣便約過張如玉直接去了牀裏頭,然後麻利的鑽進被窩拉過被子便又安穩的睡了過去。
整個過程她就沒有清醒過。
張如玉見她這樣心裏又是好笑又是感激的,本來還因爲她說的事傷心欲絕的,這會竟覺得比起給小娘子添的麻煩來,這些事好像也沒那麼難以接受,畢竟做壞事的已經被抓了,她只需要養好身子等着看他的下場便好。
如此想着她就伸了伸脖子吹滅了牀頭的蠟燭,然後平躺下來挨着小娘子睡了過去。
第二日陰九娘早早的就醒了,只因半個身子好像被什麼重物壓得發麻了。
睜開眼緩了好一會纔想起這是張如玉的廂房而對方正枕着自己右胳膊熟睡着身子也是直接壓了過來,難怪會麻!
等張如玉醒時已經是一個時辰過後的事了,她不好意思的連連道歉,陰九娘則是笑着擺擺手,然後快速的套起衣服來。
“張娘子可有什麼想喫的?”她紮好了衣服,笑着問道。
“都可以,我不挑食。”張如玉也回了一個笑臉。
“嗯,那你再躺會,我這就去弄些早膳來。”說着她就打開門準備出去。
“這案子什麼時候審?”
陰九孃的右腳剛踏出房門,張如玉冷不丁的就來了這麼一句,她先是一愣隨後便轉身看着她道。
“鄭大人的意思是看你,畢竟堂審的時候你要作爲人證出席現場。”
“明日可以嗎?我想明日我應該可以的。”張如玉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她。
“嗯,你身體沒什麼大礙,最主要是看你能不能受得了我昨晚說的事,畢竟審的時候說會更細緻些。”
“嗯,我知道了,多謝小娘子。”張如玉拉過被子蓋過頭頂哽咽着道。
陰九娘嘆息一聲便輕輕關上房門出去了。
去廚房的路上經過花園時正好碰上了鄭縣令,於是她便將張如玉提議明日堂審的事來。
“她如今的身體受得住嗎?”
“昨日我已經將事情大致與她說了,想來問題不大。”
“行,那我待會就去安排。”
“嗯,我去做飯去了。”說着陰九娘便要走,鄭縣令直接拉住了她。
“這幾日辛苦你了,早膳就別煮了,咱們出去喫。”
“可張如玉那邊~”
“帶上食盒等會打包一些喫食回來就行。”鄭縣令笑着說道。
“也好,不過你出錢!”陰九娘現在身上可沒什麼銀子。
“這是自然,走吧!”鄭縣令催促道。
陰九娘這才放下心來回屋拿了食盒便跟着鄭縣令往咱門外走。
決定好明日開堂審理,喫過早膳鄭縣令便叫來了薛師爺和劉海生還有鄭甲商量着明日審問的流程,而陰九娘則是提着食盒去了張如玉的廂房。
翌日
鄭縣令穿好官服一臉威儀的坐在上首,薛師爺準備好了紙墨筆硯坐在左下手,而劉海生和鄭甲還有陰九娘站在右下手。
嚴一嚴二還有其他不良人則分別站於堂下兩側!
“帶犯人周良!”鄭縣令大喝一聲,門外的不良人便高聲的喊道。
“帶犯人周良!”
不多時帶着枷鎖的周良便被兩個不良人押了進來。
周良一進來便直接跪了下去,同時悲切的大喊道。
“大人,小的冤枉啊!”
“大人,小的是無辜的!”
他一邊喊着一邊用力的磕着頭,好似真的是被冤枉了一般。
“冤枉?呵!我也看你是死鴨子嘴硬!還不如實招來。”鄭縣令瞪着他大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