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這……”老鴇爲難的看着她。
“一千”
趙靈兒直接掏出一打銀票從中抽出了一張放在桌子上。
“郎君~”
“兩千”
“三千”
“五千”
“郎君,我不是這個意思。”老鴇看着她依舊一臉苦悶的解釋道。
“八千”
“兩萬?”
趙靈兒直接丟了一萬兩銀票到桌子上,老鴇見此神色隨即緩和了下來,笑着道。
“既然郎君如此鐘意丹娘子,我老婆子也不再阻攔,只是吧!她這身份~”
“我懂的。”趙靈兒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讓她將丹娘子和她的賣身契帶過來。
老鴇笑眯眯的應着便出去了。
不多時她便帶着一身素色衣裳的丹娘子走了進來。
“這是賣身契,郎君請過目。”老鴇從懷裏掏出一張契據來遞給她。
趙靈兒接過仔細看了看確認沒錯將賣身契伸向一旁的蠟燭上,很快賣身契便變成了黑色的灰飛。
“走吧!”
趙靈兒這才站起身來拉過她的手往外走去。
沒過幾日長安城裏便新開了一家酒樓名爲八珍館。
而喫過的人都說這酒樓裏的飯菜和當初拾味館的味道很是相似於是大家都紛紛猜測這八珍館是不是就是拾味館分館。
陰九娘聽說此事後,氣得一拍桌子怒道。
“豈有此理!”
她心裏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又無可奈何,幸好很多老顧客還是更願意來拾味館喫飯的。
雖說生意比以往慘淡了些,但每日還是有些進賬的,於是她讓甘奇川守好拾味館,她依舊去原琉村種植辣椒,等辣椒收穫了他們就又可以賣火鍋了。
俗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不她剛收拾完東西準備和李婆子回原琉村的時候,甘奇川就着急忙慌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小娘子,大事不好了!”
“怎麼回事?”陰九娘招呼着他過來喝杯水慢慢說。
他哪還有心思喝水啊!
“拾味館又出現無頭屍體了!”
“啥?”陰九娘倒水的動作一頓,整個人都愣住了,一旁的李婆子也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已經讓鍾大哥去衙門報官,小娘子你趕緊帶着工具箱跟我走吧!”
“好!”
陰九娘放下杯子便轉身去找工具箱,同時吩咐李婆子去見張落白。
幾人很快便來到了拾味館,此時門外已經圍滿了人。
“讓一讓,讓一讓!”甘奇川耐着往裏面擠,陰九娘和張落白緊跟在後面。
等他們擠出人羣才發現鄭縣令他們已經來了。
“大人,如何了?”
“現場與上次一樣,死者是被砍了t之後再被故意擱置在這兒的。”
“嗯,那麻煩大人安排人先將屍體給擡回去,我這邊再檢查下就去衙門。”陰九娘一邊說着一邊往手上套手套。
“好。”
不多時劉海生便帶着不良人擡着屍體回了衙門,鄭縣令則在一旁等着陰九娘一同回去。
“師父,你看這把刀!”張落白拿着下把砍刀從廚房裏跑了出來。
陰九娘擡眼便見着那刀上凝固着的黑紅色血液,忍不住皺眉問道。
“在哪兒找到的?”
“就在廚房的後門出,排水溝裏還有殘留的血跡。”張落白指了指身後的廚房說道。
廚房後門口的排水溝裏果然還有血液殘留,她蹲下身來用手沾了點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
確實r血無疑,隨後她又用手捏了捏,從凝固的程度來看,這血從人體內流出的時間大約在兩個時辰之前。
“你出去告訴鄭大人讓他安排人順着這排水溝往下搜尋搜尋,看能不能找到屍體確實的部分。”
“好。”張落白應着便轉身出去了。
不多時鄭縣令便帶着嚴一嚴二走了進來。
“”你們往下找找。”陰九娘指着水流的方向說道。
“諾!”嚴一嚴二異口同聲的應着便貓着身子往溝渠裏面瞧。
“這兒就是第一案發現場?”鄭縣令也蹲下身來看着地上的血跡問道。
“應該是了。”
“看來這個兇手越發的囂張了。”
“這次定要抓住他纔行,對了小桃還在大牢裏?”
“嗯,我安排了好幾個人看守呢!”
“走回衙門,我有事想再問問她。”說着陰九娘便風風火火的往外面走去,鄭縣令只好緊跟其後。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大牢。
“小桃怎麼樣了?”鄭縣令看着一旁的不良人問道。
“很好啊!剛剛我們還送飯去的時候還背對着我們睡覺呢!”
“去開門。”
“諾!”不良人拱了拱手就直接往裏面去。
陰九娘心裏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小桃,醒醒鄭大人和小娘子來看你了。”不良人打開門後便率先進了牢房並伸手推了推小桃。
下一秒只見小桃如同木頭一樣直挺挺的翻了一個面,嚇得不良人跳到了一旁。
陰九娘暗道不好,蹲下身來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脖頸的動脈。
“死了。”她一臉頹廢的癱坐在了地上。
鄭縣令聽罷隨即喝問道。
“你們是怎麼看管的,人死了都不知道。”
“大人恕罪,小的、小的冤枉啊!”不良人嚇得立馬跪在地上求饒。
他也想不明白這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死了。
這幾日他們都輪番守在大牢外的,外面一隻蒼蠅都沒飛進去過更何況人了。
“昨日和早上都是你在看守?”鄭縣令冷冷的看着他問
“不是的,昨晚是另外兩個人看守的,我和史生今天早上纔來換班的。”
“去將昨晚的兩人叫來。”
“諾!”不良人哆嗦的作揖然後便出去了。
陰九娘打開工具箱戴上手套便開始驗屍。
屍體已經僵硬,面部左側有少許的屍斑,推測死亡時間大概在一個時辰到一個半時辰左右。
屍體嘴脣烏黑七竅有少量黑血流出,指甲同樣烏黑,初步判斷死者是中毒而亡。
她又仔細檢驗了屍體的腹部和四肢,均未發現異樣和傷痕,就在她爲屍體穿衣服的時候,發現屍體的下顎左右兩邊各有兩處捏痕。
她將右手伸過去比劃了起來,發現不對,然後改用了左手。
這下對了,但她的手小了。
想來兇手應該是一個手指比她粗很多的人。
“發現了什麼?”鄭縣令見她比比劃劃的好奇的問道。
“我想兇手是直接捏着了她的下顎然後強行給她喂下了毒藥,至於是什麼毒就要將屍體擡回去剖開取樣驗驗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