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陰九娘纔想起拿起她本打算冊子拿出來帶到鄉下去的,哪曾想走的時候給煬了,算了反正以後也是拿給別人看的。
“不知大人進人來所爲何事?”陰九娘將小冊子裹了裹直接揣進了衣兜裏。
“今日我進宮面見了皇上。”
“因着昨天的事?”陰九娘一聽這話便來了性子,一屁股就坐在了他的對面。
“嗯,我將礦山的事稟報給了陛下,他聽後尤爲喫驚,然後便下旨讓我祕密前去調查,並且承諾所用銀兩他出。”鄭縣令說到最後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來。
一旁的陰九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鄭大人果然也是隻老狐狸。
“那我可以跟去嗎?”
出門遊山玩水加探案,還給報銷所有費用,妥妥的美差啊!
“自然~”
“自然什麼?”陰九娘被鄭縣令的表情吊足了胃口。
“可以!”鄭縣令笑着看她。
陰九娘聽到可以去,立馬就笑開了花。
“那我這就安排人到鄉下去知會一聲,然後準備準備就出發。”
“嗯,我們明日就啓程吧!從長安到南歧山至少得兩個月,現在出發爭取在夏天到來之前回來,不然太熱了也沒心情遊玩和調查案子了。”
“嗯嗯。”陰九娘聽罷乖巧的點了點頭。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鄭縣令便起身回去了。
陰九娘叫來了宅子裏的家丁讓他快馬加鞭的去一趟原琉村,然後又找到張落白告知他要去南歧山的事,讓他回一趟張家給張仵作說一聲,若張仵作不同意就不讓他去。
“我纔不聽他的呢!”張落白不屑的輕哼着,心裏依舊埋怨着阿耶將他輸了這事。
雖說遇上師父是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可阿耶將自己當貨物一樣拿出來作賭注就是不對的。
張落白這人吧!有時候就是認死理,陰九娘只得嘆息一聲說着看他自己,隨後便回了自己的屋。
打開衣櫃她拿出一個包袱來準備收拾幾件換洗的衣物還有一些日用品什麼的,這個時代沒有行李箱,打包就是用一塊不大不小的布塊,這一點真心很不方便,尤其是放一些小東西什麼的,稍不注意就要點掉出來。
收拾了一圈她覺得還得備一些乾糧和一個裝水的水壺,還有火摺子什麼的也要多備一些纔行。
於是她又匆匆出門到集市去買。
翌日
鄭縣令早早的坐馬車來到了陰九孃的宅院門口。
李言停穩馬車便下車去叫門了,不多時陰九娘和張落白便大包小包的拎着走了出來。
“小娘子,你都帶了些什麼啊?”李言接過她手上最大的包袱扛在了肩上。
好傢伙差點沒把他給壓到了地下,這也太重了吧!
三人麻利的將包袱歸置在了馬車上,隨後陰九娘便坐進了馬車。
“坐穩了,準備出發咯!”李言有些興奮的提醒一句,他都很久沒有出過長安城了,這會兒直接出去幾個月,簡直不要太爽!
馬車行駛得很快,不多時便出了長安。
陰九娘撩開窗簾看了看,道路兩旁的荒地上冒出了零星的嫩芽來,想來回來的時候就是綠油油的一片了。
李言一邊駕車一邊給張落白說着以前在外面遇上的趣事。
陰九娘聽不太清索性就不聽直接和鄭縣令聊起了天來。
“對了,鄭大人趙靈兒那邊怎麼樣了?”
至宴會過後她就忘了這茬了,更沒有去打聽。
“趙靈兒因桀驁不馴武逆長輩被趙將軍鎖在了家裏,那丹娘子更是被人轟出了長安城,八珍館嘛!”
“八珍館還真是他們倆開的啊?”陰九娘驚訝的看着他。
“嗯,昨日有一個食客吃了他家的飯菜直接口吐鮮血死了,然後八珍館裏的掌櫃和小廝都被抓了起來,店鋪也被貼上了封條。以後怎麼樣就不知道了。”鄭縣令略帶譏笑的說着。
“哎!可惜了!”
可惜了那麼大一個鋪面和裏面的裝飾了,若讓自己花大價錢這麼裝修的話她肯定是捨不得的。
“有什麼好可惜的?”鄭縣令以爲她在爲趙靈兒或是丹娘子惋惜。
“那鋪面一年的租金肯定不少,還隔了雅間和做了戲臺,前期肯定投了不少銀票進入,這還沒開張幾天如今就被查封了能不可惜嗎?”陰九娘嘆息着說道。
“你若喜歡等回來的時候直接租下來就好了。”
“我可租不起!”
她現在的銀子也以後他們一大家子一年的花銷,她可不敢大勢的飛嚯。
“一般被查封過的鋪面都很少有人會去租的,等我們辦完案子回來那鋪面還沒有租出去,我幫你租下來如何?”鄭縣令微笑着看她。
“真的?”陰九娘不信的與他對視,想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他是不是在逗自己。
“真的。”
“當真如此的話就當你借我的,等我攢夠了銀票就還你。”陰九娘無比認真的看着他。
“隨你。”鄭縣令本能的想要拒絕但又怕小娘子誤會,話到了嘴邊都改了口。
接下來陰九娘拿出了一些自制的肉乾分享給了大家。
鄭縣令拿着肉乾好奇的嚼了一口,下一秒直接被驚豔到了。
“這肉乾是怎麼做的?”
“有點複雜?怎麼?”
“可太好吃了,雖然有些硬有些幹但牛肉的香味和香料的味道都很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而且都保留了下來,完全沒有因爲水分的流失而失去了它原本的味道。”鄭縣令津津有味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