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定孫興沒有跟出來後纔將剛剛的想法說了一遍。
“這個猜測也不無可能,但現在缺乏證據,我們也不能直接將人給抓了。”鄭縣令皺着眉頭無奈的嘆息一聲。
“對了,剛剛我在賈平的鞋子上摳了些紅色的泥土,我這就驗驗去。”
說着她便從衣兜裏掏出裝有泥土的手帕往裏屋走去。
若這泥土裏的紅色是血跡的話,她就有辦法讓賈平開口。
鄭縣令閒來無事只得跟着進去幫她打下手。
半個時辰後,陰九娘果然驗證了泥土裏摻雜的就是血跡,而且很大概率是人血。
“大人,我想再去一趟賈平的家。”
“走。”
兩人快步往賈平家走去。
來到院子裏,李言和張落白坐在石桌旁打着瞌睡,賈平被他們綁在樹上,見鄭縣令他們進來了,他立馬大聲的哭喊道。
“大人,小人冤枉啊!”
“大人!”
“閉嘴!”陰九娘厭惡的瞪了他一眼,賈平嚇得立馬閉了嘴。
“郎君,小娘子你們回來了?”
“嗯,守好他,我再去屋裏查看查看。”
陰九娘點了點頭吩咐道。
李言和張落白聽罷均認真的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兩人進了屋,鄭縣令還是和剛剛一樣點了油燈幫她照亮。
“大人,你說這賈平如果s了人他會把屍體弄到哪兒去?”
“昨日村裏人找了一天都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那他肯定是將屍體藏在了一個很隱蔽而且一般人不會想到的地方!”鄭縣令沉思着說道。
“比如地窖,暗室還有墓室!”
“嗯嗯。”陰九娘同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她又將有泥土的鞋子拿了起來仔細查看,這土像是下雨過後踩上的,這會幹了也是塊狀,而且這土還帶着一股子土腥味想來是剛翻新不久的。
“大人,我想再去賈欣屋裏看看。”陰九娘放下鞋子擡頭看着鄭縣令徵求意見道。
“嗯。”
隨後二人便快步來到了嘉欣的房間,這才陰九娘着種查看牀單。
若她的想法成立的話,賈欣的牀上肯定會留一下一些印跡的。
正想着,她的手便摸着一角比較硬的地方,像是被什麼浸溼然後幹掉了。
幸好她事先帶了手套要不然這會她肯定會噁心壞了。
這觸感和色澤她再熟悉不過了,上一世見慣了乾涸的精斑,這會再見到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
“大人,確定了。”陰九娘泄氣了一般嘆息道。
“確定什麼?”鄭縣令一時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陰九娘此時的臉色很難看。
“確定我剛剛的想法是對的,你看這是就是證據。”說着她指了指那塊精斑說道。
“這是什麼?”鄭縣令懵逼的看着那塊淡黃色的污漬問道。
陰九娘先是一愣,隨即附身在他耳邊小聲的解釋了一遍。
鄭縣令聽罷耳朵和臉頰瞬間就紅了,這、這小娘子……
可隨即又想到是自己要聽的,只得無奈搖搖頭閉了嘴。
“這賈平還真是人面獸心!”鄭縣令緩了好一會才怒罵了一句。
“可不是,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找人,說不定還有救!”
陰九娘想要叫住他,奈何爲時已晚,她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來到院中鄭縣令一反常態,冷峻着臉氣勢洶洶的坐在賈平的對方瞪着他問道。
“賈平,我可問你,朱秀如被你藏在了什麼地方?”
“大人,我怎麼知道她去了哪兒?我不也正在找她嗎?”賈平急切的回道。
“少裝蒜!你做了什麼我們已經知道了,若你再頑固不化的隱瞞真相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着鄭縣令便給一旁的李言使了一個眼神。
李言先是一愣隨後便明白過來自家郎君這是要威逼利誘了啊!
他起身找來了一根粗壯的模板,只要郎君一聲令下他一定將這賈平打得皮開肉綻!
“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請大人明鑑!”賈平雖然還怕但他更知道若自己招認了小命就不保了死後還會被當做村裏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賈欣也會因爲自己的衝動過得生不如死。
不行,他不能說!
如此想着他便緊咬着牙關不再說話。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說着鄭縣令便朝李言使了一個眼神。
後者會議舉起手中的板子便狠狠的砸向了賈平的後背。
只得“啪”的一聲,賈平便忍不住大叫一聲。
“啊!”
“啪啪…”
又是連續的幾次重砸,賈平喊叫的聲音都弱了不少,可他依舊沒有要交代的意思。
鄭縣令只得讓李言繼續,一旁的陰九娘則隨時準備着爲他扎針提神醒腦。
李言又打了十來個板子,只見賈平的後背已經血色模糊一片,臉也痛得慘白!
鄭縣令見打得差不多了這才揮了揮手讓李言停了下來。
“賈平,這板子的滋味如何?”鄭縣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問道。
“大、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您、您今日若想屈打成招,他日我就能上京告御狀!”賈平氣若游絲的說道。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嘴硬,當真以爲我們沒有半分證據嗎?”
“賈平,我們已經查明你對賈欣並非一般的父女之情,而是……”
“夠了,兩位大人,我原以爲你們是勤政愛民的父母官,沒想到竟是這樣的貨色!”賈平大喝一聲,想用憤怒來掩飾心虛。
“我們什麼貨色?”陰九娘不怒反笑的盯着他問道。
“你自己是什麼貨色還沒拎清楚吧!”
“哼!”賈平輕哼着扭過頭去下一秒牽扯到後背的上痛得他呲牙咧嘴。
“你將賈欣藏在了哪裏?她是你養大的孩子啊!你竟下得去毒手!”陰九娘不再和他打啞迷了直接懟他。
“什麼毒手、黑手我不知道!”賈平繼續嘴硬的說道。
“我在賈欣的牀單上發現了多處乾涸的精斑,想來你不止一次的侵犯了她!”
“你放屁!”賈平像是被人抓住了七寸的蛇,立馬赤紅着雙眼瞪着她怒斥道。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心裏有數,不過你現在不說等我們找到了朱秀如和賈欣兩母女,你就算想說也沒機會了。”
“那你們趕緊去找吧!”賈平心有成竹的笑道。
他相信朱秀如的屍體和賈欣的藏身之所除了他別人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