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很多。”
“那~那它們現在在哪兒?”陰九娘驚恐的看了看四周生怕哪兒突然竄出一隻來。
“應當還在這客棧裏,所以我們等多點一些燈纔行。”
“還有你就在這兒等我,我上去叫他們幾個起來。”說着鄭縣令就將手裏的油燈塞進了陰九孃的手裏,自己拿了一根點燃的蠟燭便上了樓。
“這都什麼事啊?”陰九娘無語吟噎,隨後才能直接跳上的一旁的凳子上,警惕的看着四周。
心想只要有蛇敢來,她就敢叫!
who怕who!
一副嚴陣以待的表情。
“郎君,怎麼了?”李言揉搓着睏意濃重的眼。
“趕緊拉上落白和善元下樓來,晚了怕是要出事。”鄭縣令神情嚴肅的說道,隨後轉身便下了樓。
李言聽罷瞌睡立馬就醒了。
郎君的意思是樓上有危險?
他立馬惶恐不安起來,二話不說趕緊回屋用力的將落白搖醒並幫他穿着衣服。
“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落白眯縫着眼睛抱怨道。
難得有張牀可以睡,這輩子也剛合適,李言抽什麼風?
“趕緊的啊!郎君和你家師父都在樓下等着呢!趕緊啊!我去隔壁叫善元。”
他用力的拍了拍落白的後背隨後便起身往隔壁去。
“李施主,是發生什麼事了嗎?”善元早就被他們的說話聲吵醒了,這會正穿着衣裳。
“還不知道,郎君讓我們趕緊下樓,不然就會有危險。”
“哦!好!”善元應着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不少。
等三人都穿戴整齊下樓來的時候,鄭縣令和陰九娘早已經坐在飯桌前喝着熱茶了,而橫肉男老闆正低着頭規規矩矩的站在一旁。
“幾位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店確是經久沒有打掃了,眼下又跑出這麼多蛇來,實在是對不住。”他連連賠禮道歉。
“無礙!幸好我們都沒事!”陰九娘笑着擺了擺手。
但心裏對這橫肉男產生了懷疑。
這大半夜的忽然出現那麼多蛇,若真是平時沒有打擾而讓它們越聚越多的話也不是沒可能,但這也太湊巧了吧!剛好全都在她的房間裏,就像有人知道今晚他們會住一個房間一樣。
“對了,老闆娘呢?”陰九娘笑着往他身後看了看。
她這纔想起來,自他們進來開始便沒看見過老闆娘,都是老闆自己在說他有媳婦的。
“她爲人比較害羞,小麥正在屋裏踱步呢!生怕你們被蛇給咬到了。”
老闆一提起自家媳婦,上揚的嘴角就沒有放下來過。
“原來如此!”陰九娘瞭然的點了點頭。
“店中可有驅趕蛇蟲的藥粉?”鄭縣令盯着老闆問道。
“有雄黃,可、可不多!”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全部找出來吧!今晚我們就在這大堂將就一晚了。”
“是是是。”老闆連連點頭,隨後便轉身回了自己的屋。
鄭縣令聽罷認爲自己剛剛緊張過度了,這纔會覺得老闆夫婦有犯罪嫌疑。
不多時橫肉老闆便拿着一小袋雄黃走了出來。
“屋裏就這些了,這還是去年買的呢!”茅草笑着將手裏的小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隨後又退回到原來的位置上。
“你們屋裏可有蛇?”鄭縣令笑着接過同時問道。
“我們屋裏沒有。”橫肉男老闆不假思索的說道。
“那就好,你趕緊回屋陪老婆孩子吧!”鄭縣令突然發話他立馬道謝隨後便跑了回去。
“李言將這雄黃灑在桌子四周,今晚我們就趴在這兒將就一晚吧!”
說着鄭縣令便將手裏的小袋子塞進了李言的懷裏。
李言麻溜的將雄黃灑了一個圈。
落白見此趕緊去幫忙,而一旁的善元則是百無聊賴的坐在了陰九孃的旁邊凳子上。
“善元,這客棧以前有沒有?”陰九娘壓低了聲音問道。
“我不知道。”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離開過普渡寺,所以所有的記憶都是發生在那兒的,至於其他嘛!他是不知道的。
“這男香客你可眼熟?”陰九娘看着剛剛橫肉男老闆離開的背影小聲的問道。
“記不清,大抵是去寺裏上過香的吧!”由於以前每日都會接待很多生面孔,所以他確實是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郎君,灑好了!”李言邀功一般的看着鄭縣令。
“嗯,坐下吧!”鄭縣令點了點頭說道。
“郎君,剛剛我們房裏怎麼沒有蛇啊?”李言疑惑的問道。
從他醒來到拉着落白出廂房他都沒有看到一隻蛇,難道那些蛇只認準了郎君的臥房?
“沒有最好!”
陰九娘聽着他們拌嘴,然後自顧自的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喝了起來。
“陰九娘可有什麼想法?”
“暫時沒有!”
陰九娘搖了搖頭。
客棧外的樹林裏一個高挑的黑影站在藤蔓之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客棧的方向,而劉海生此時正規規矩矩的跪在他的身前,雙手抱拳至於胸前。
“主子,你怎麼親自來了?”
“我來看看礦山順便給鄭家小子使絆子。”說到鄭縣令他就忍不住笑了笑。
“待會你就去客棧裏幫幫他們吧!記住了千萬不能讓他們去到南歧山!”黑影小心的叮囑道。
“諾!”劉海生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下一秒黑影直接閃沒影了。
隨後劉海生便站起身來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眼睛一瞬不瞬的盯住客棧亮着燈的大堂,心裏盤算着待會自己出現的時候要說什麼樣的藉口纔算合理!
“就說自己遇上了賊人,追着追着就在密林中迷了路,這好不容易走出來便看到這兒亮着燈便進來了。”
“對,就這樣說!”打定主意他便大步流星的往客棧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