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莫不是打家劫舍去了吧!
這一套頭面少說也得有幾十斤吧!還是純黃金!
她這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子,還有這頭面的工藝,怕也是有名的老師傅才做得出來。
“這可是經過鄭大人允許從證物裏挑出來的,我第一個挑的。”
陰九娘美滋滋的說道,想着當時李言和落白看自己時的神情就忍不住想笑。
要怪就怪他們笨咯!
“意思是這東西不是偷來的咯?”
李婆子嚥了咽口水,這才放心大膽的上手。
“放心吧!我想要的東西都是坦坦蕩蕩得手的,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我纔不屑去做呢!”
說着她便將碗裏的飯吃了個精光,隨後還喝了大半碗湯這才心滿意足的放下碗筷。
“所以你別擔心我們會坐喫山空。”陰九娘笑着拍了拍李婆子的肩膀笑道。
“還有明兒我打算去長安城裏去看看鋪子,我打算買一個大一些的。”
“是準備重開拾味館嗎?”李婆子興奮的問道。
她還以爲小娘子就此隱居了。
“嗯,這次咱們要開一個大一點的,然後還得裝飾好一點,以後的價格嘛!自然也得高一些!”
陰九娘笑眯眯的想着新店開業的場景,只要將那燒烤架往門外那麼一放,保證客似雲來,數錢數到手抽筋。
“那感情好,不過這次咱們做什麼?還是家常菜和火鍋嗎?”
“不,這次不做家常菜了,太累人又不賺錢,咱們就做火鍋和燒烤!”
“燒烤?就是上次喫的用炭火烤的那個肉串嗎?”
李婆子回憶着年初時候第一次喫燒烤的滋味,那味道不咋樣紅彤彤火辣辣的火鍋。
若真將這兩樣給做出來了,生意肯定火爆!
“對,就是它!”陰九娘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要是做起來了,銀錢肯定如水一般的進賬了。”
李婆子笑得合不攏嘴了。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天太晚了,於是便收拾着桌上的碗筷出去了。
陰九娘由於睡了一下午,這會兒還不困。
索性來到書案前,畫起店鋪的圖紙來。
她一直畫到後半夜這才放下筆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頸,然後上牀睡覺去了。
翌日
剛喫完早飯,李言坐上馬車正準備回長安,陰九娘突然見住了他。
“等等,我也要去一趟長安。”
“行!”
李言笑着應道。
“小娘子今日去長安是有事嗎?”
路上李言駕着馬車好奇的問道。
“嗯,我打算去看看鋪子,若有合適的直接買一個。”
“啥?買鋪子?”
李言喫驚的問道。
小娘子纔買了那麼的多修了房子,這大半年又沒個收入什麼的,這會兒竟又要買鋪子了?去年他們當真掙了很多銀錢嗎?
“嗯,很驚訝嗎?”陰九娘不解的看着李言。
“不是,就覺得挺突然的。”李言尷尬的笑了笑。
“你怕是忘了美人峯上,我們各自拿了什麼?”落白好心的提醒道。
李言這纔想起那件事來,難怪小娘子有底氣買鋪子。
那可是純金的頭面啊!看着都挺值錢的。
陰九娘見他想起來了,這才放下門簾坐回馬車裏面。
半個時辰後,馬車穩穩的停在了衙門外。
“小娘子,你們先進去吧!我把馬車拴好就來。”
李言看着正在下車的陰九娘說道。
“好。”
陰九娘點了點頭,隨後擡步就往衙門裏去,落白緊隨其後。
“師父,咱們不是買鋪子嗎?來衙門做什麼?”落白滿臉的疑惑。
“上次我們租鋪子找的誰幫忙?買宅子有事找的誰?”
“哦!明白了,你是來請薛師爺幫忙選鋪子的嗎?”
“那是當然啊!咱們對長安又不熟悉,只有找薛師爺幫忙了。”
正說着他們才能來到了後花園裏。
不遠處,鄭縣令和薛師爺正在聊着什麼,見陰九娘和落白進來了趕緊迎了過來。
“怎麼突然來衙門了?是有什麼事?”鄭縣令關切的問道。
“嗯,我打算買鋪子,所以想找薛師爺幫忙參考參考。”
陰九娘笑得坦蕩,一旁的薛師爺見她提自己的名字趕忙走過來作揖問道。
“小娘子打算買多大的鋪子,地段有沒有要求?”
“我打算買一個兩層帶院子的,地段嘛!這次要選在熱鬧繁華的地方。”
“這怕是有些貴哦!”薛師爺聽罷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腦中不斷的回憶着符合小娘子要求的店鋪。
“誒!我怎麼把它給忘了!”
薛師爺激動得一拍大腿。
“忘了什麼?”
陰九娘被他嚇了一跳,隨即穩了穩心神問道。
“幾個月前,那趙將軍的女兒趙靈兒不是開了一個八珍館嘛!然後經歷的那事後店鋪就關了,一直說要賣,可附近很多人都知道那些事閒晦氣不願意買,外地的想買又沒有那麼多銀錢,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找到下家呢!”
“當真?”
陰九娘眼睛都亮了亮。
這不是正打瞌睡有人就有人遞枕頭嘛!
“真的,就是看你覺不覺得晦氣。”
“這有什麼?拾味館那鋪子以前還死過人呢!”陰九娘笑着反駁道。
“那行,我這就去找那家掌櫃說說去。店鋪就不需要我帶你們去看了吧?”
“不用,不用。”
陰九娘擺了擺手,反正買回來也要重新整理整理的,現在看也了沒用。
“那行,你們在這兒等我消息吧!”說着薛師爺便風風火火的出去了。
“小娘子這是打算重新開拾味館了?”
鄭縣令見他們說完了正事,這才微笑着問道。
“嗯,當時關店的時候就想好了要重新開的,所以也沒什麼好驚訝的。”
“一下買那麼大一個鋪子,手上的銀錢夠嗎?”
“大人,您忘了美人峯上面我拿的啥了吧?”陰九娘笑眯眯的提醒道。
“難怪你看都不看就直接買了,感情黃金頭面心裏就有了底氣?”
鄭縣令這纔想明白陰九娘當時爲何直接拿了那套頭面。
剛開始還以爲是她喜歡呢!原來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