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
“何事?這麼慌張?”
陰九娘轉頭看着他蹙眉問道。
“鐵鋪那邊有消息了。”
“說說。”
陰九娘一聽這話立馬來了興致,趕緊讓嚴一坐下來慢慢說。
“據調查的不良人稟報,隸屬康王府的那個鐵鋪現在已經在齊王府名下了,且最近有大量鐵礦交易,具體的還在追查當中。”
“好!”
知道這條線索已經很好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齊王也參與了其中,而康王也不過是幫幕後真兇背鍋而已。
“你讓去調查的兄弟們注意安全,這案子不着急咱們慢慢調查。”
“諾!”
嚴一聽罷趕緊起身作揖,心裏感激不已!
“你先下去休息吧!晚上你們還要去郭府鬧一場呢!”
“好的,多謝小娘子體恤。”
“去吧!”
陰九娘笑着揮了揮手,嚴一這才退了出去。
她在驗屍房裏轉了一圈,心裏想着安寧縣主的屍體要如何處置纔好!
所說直接埋了吧!又怕康王爺以後回來怪自己草率了,若放冷凍室吧!又不知道能不能保存到康王回來的時候。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緩等案子瞭解了再來考慮。
想通了這一點她就出了驗屍房,準備鄭府。
剛剛嚴一說的事還是很重要的,她要快點去告知鄭大人才是。
同時也想借此去看看鄭大人的身體如何了,就算再遇上鄭老夫人被她數落幾句她也認了。
抱着這樣的心態她很快便來到了鄭府門口。
“小娘子,鄭老夫人有命,不能放你進去!”
門口的守衛一見是她,趕緊抽出配刀攔在了府門前。
“我有重要的事與鄭大人說,很快就出來,不會讓鄭老夫人發現的。”陰九娘哀求一般的說道。
而兩個守衛完全無動於衷,砍着的刀依舊舉着。
“小娘子別讓我們爲難!”
正僵持着,趙靈兒突然出現在了她身後。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陰仵作啊?”
陰九娘轉頭看着惺惺作態的她不由得眯了眯眼。
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趙靈兒嗎?活脫脫的綠茶婊啊!
“你不是回邊疆了嗎?”
“我阿耶又帶我回來了呀!你不知道?”她俏皮的笑了笑。
看着她這模樣,陰九娘忍不住握了握拳頭。
不知道這一拳打下去會怎樣?
“你來這兒做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心裏的火氣,耐着性子問道。
“來看業成哥哥,順道給鄭老夫人請安啊!”
“你可不知道,老夫人最近可愛聽我講故事了,這一天不來啊!她就派人去趙府裏請呢!”
“所以我日日都來!”
“哦!對了,你怎麼不進去?”
趙靈兒貝齒微露,笑問道。
剛剛的一切她老遠就瞧見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着陰九娘喫癟,這會兒心裏別提多開心。
“這不顯而易見嗎?”
陰九娘指着舉刀攔路的兩個守衛無奈的說道。
“這有什麼,跟我來。”
“你們幹什麼呢?還不給我讓開。”
趙靈兒威嚴十足的上前大喝一聲。
守衛見是趙靈兒,變臉比翻書還快,趕緊收起配刀笑呵呵的彎腰請她進去。
她得意的轉頭看了看陰九娘隨後高傲的說道。
“這是我朋友,我要帶進去見見老夫人,你們要敢攔,我就告訴老夫人去!”趙靈兒面上惡狠狠的說道,語氣裏卻是嘲諷和自傲。
你不是與鄭業成關係好嘛?看我怎麼給你們添堵。
抱着攪屎棍的心態,趙靈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炫耀自己在鄭府地位不一般的機會。
兩個守衛相互看了一眼,隨後趕緊讓開了道,不敢再攔。
眼前的趙小姐最近正討得老夫人喜歡,他們可不敢得罪!
而這仵作小娘子嘛又有小郎君罩着,若今日真的爲難與她,他日自己必定遭殃,現在有人給臺階,他們還不趕緊順杆子往上爬!
“走吧!”
趙靈兒像是當家女主人一般朝着陰九娘招了招手就往裏面去。
陰九娘雖然心中氣悶,可想到眼下情況也不好發作,只得規規矩矩的跟着她進了鄭府。
“剛剛多謝你,我還有事找鄭大人就不打擾你了。”
說着陰九娘轉身就往鄭縣令所在的院子走去。
趙靈兒看着她遠去的背影嗤之以鼻。
隨後斂了心神,面露喜色繼續往老夫人的院子去。
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所以還得繼續討好鄭老夫人。
“你今兒怎麼來晚了?”
鄭老夫人見着她來了,趕緊樂呵呵的問道。
“路上遇上瘋狗給耽誤了,索幸沒受傷,給您準備的故事也沒忘!”
趙靈兒笑眯眯的說道,隨後便開始講準備的故事。
陰九娘這頭。
她剛進臥房,鄭縣令便坐起身來看向她。
他原本以爲又是那煩人的趙靈兒來了,看清來人心中瞬間一喜。
“小娘子,你怎麼來了?趕緊過來坐。”
他笑着朝陰九娘招了招手。
“大人,你好些了嗎?”陰九娘見他還不能下牀,眼睛一酸,淚水立馬爬了上來。
“我沒事,很快就能自由活動了。”
鄭縣令見她要哭趕緊笑着活動身子。
“嘶~”
下一秒便拉扯着傷口,讓他忍不住驚呼出聲。
“看你,沒恢復好就別亂動。”
陰九娘趕緊跑過去按住他不安分的雙手,讓他別動。
“這不是怕你擔心嘛!”
鄭縣令尷尬的笑了笑,眼睛也不好意思的瞟向了一旁。
“見你沒事就好,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哪到哪呢!趕緊休息着吧!”
說着陰九娘便要扶他躺下。
“我還是坐會吧!天天不是躺就是躺!”
“那我給多塞幾個枕頭,說着她便拿過一旁的枕頭塞到他的後背,讓他依靠得舒服些。
“爆炸案怎麼樣了?”
鄭縣令調整好了座位,這才斂了笑嚴肅的問道。
“還沒什麼線索,不過郭清死了,鐵鋪也有了消息。”
“什麼?郭清死了?”
鄭縣令有些驚訝。
這郭清怎麼就死了。
“嗯,就在發生爆炸的第二天,我去驗過屍體,他不像自殺,是被人勒死後掛在了房樑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