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答應了陛下要派人保護鄭縣令,他也不能什麼都不做,於是打算去營地挑選幾個武功尚可的人貼身保護即可。
對於昨日鄭縣令的說的話他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
他與八王爺那可是過命的交情,他不相信那些事都是他乾的。
若是他想當陛下當年就可以趁亂當的,如今又來鬧,怎麼想都想不通!
趙靈兒這頭得知自己阿耶信了郎中的話,沒有責罰自己反而還讓自己安心修養!她可高興壞了。
這幾日她就像呆屋裏哪兒都不去,沒事的時候就去地窖看看同時思考要怎麼兩那女仵作整治一番纔行,最好是收了她的命纔好!
她身邊的丫鬟婆子見她有事沒事便將自己關在屋裏不出來也不讓人進去打擾,以爲她真的生病了。
於是便將郎中開的藥熬了端來讓她喝。
——
鄭縣令這頭,沒了趙靈兒的上門打擾心情也順暢了很多,連傷口也沒那麼痛了,只是有些癢,想來是在結疤了。
可李言怎麼還沒有回來?
“郎君,午膳到了,你是想起來喫還是就在牀上?”
鄭縣令正想得出神,一個小廝便端着飯菜和湯藥走了進來。
“就牀上吧!”
他懶得折騰。
“對了,李言呢!怎麼還沒見他回來?”
小廝聽罷身子一頓,愣了片刻才繼續擺着飯菜答道。
“聽、聽說他又出遠門了,不知道去了哪兒?”
小廝結結巴巴的說道,心裏則在糾結要不要將李言捱打並失蹤了的事說出來。
可管事的再三叮囑不管小郎君如何逼問都不要說李言被老夫人鞭打的事。
可他也很擔心李言!
在這個府裏對他最好的便是李言了!
“遠門?”
鄭縣令皺了皺眉頭,他沒有派他去什麼外地啊!而且自己都沒去派他去幹什麼?
“你在說謊?”
鄭縣令見他端盤子的手抖了抖,下意識的問道。
“小郎君饒命啊!小郎君饒命!”他以爲鄭縣令真的知道自己說謊了,嚇得跪地求饒。
“說實話!”
鄭縣令眉頭皺成了川字,這膽大的小廝竟敢真的說謊?
“李言他,他……”小廝磕磕巴巴的不知怎麼說纔好。
“他怎麼了?”
鄭縣令急得不行。
“他被打瞭然後關進了柴房,後來就失蹤了,現在依舊下落不明。”
“什麼?他被打了?被誰打了?”
鄭縣令神色凝重的追問道。
“他~他被~~”
“被誰?”
“老、老夫人!”小廝垂着頭,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鼓足了勇氣說道。
也不知道自己說出了這些事,會不會受到懲罰?
“祖母?”
鄭縣令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
後者趕緊連連點頭,心想:死就死吧!
“失蹤了又是怎麼回事?”
“我們將他關進柴房的第二天早上,看守的發現柴房裏空空如也哪還有人啊?”
“他自己逃走了?”
“不可能的,李言當時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肉了,全身血肉模糊的就算是醒過來也沒有力氣逃走的,老夫人還~”
“還將近兩條沒給他飯吃了。”
“什麼?”
祖母竟做出如此荒唐的事來,李言可是和他一同長大的,祖母怎麼下得去手?
“小郎君,你趕緊派人去找找他吧!晚了怕是屍體都沒了。”
小廝見自家小郎君還是很在乎李言的安危的,趕緊磕頭請求道。
“你去叫管事的來,說我有要事相商。”
“小郎君是打算派人去找李言嗎?”
小廝見小郎君要管這事了,立馬驚喜的問道。
“嗯,趕緊去吧!”
鄭縣令見他是真心爲李言好,也不由得溫和的笑了笑。
小廝跑出去後,鄭縣令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
看來自己還真得好好的看顧好身體,這才修養了幾天便出了這麼多事,也不知道李言現在怎麼樣了?
也不知道小娘子知不知道這件事,若她知道了對祖母的印象又要糟糕了。
“小郎君,您找我?”
管事的很快就來了,來到鄭縣令的牀前便恭敬的作揖問道。
“嗯,我就想問問李言的事。”
“小郎君已經知道了?”
管事的心下一驚,慌亂得不知怎麼辦纔好!
“我不問,你們是打算一直不說了?”
鄭縣令沒好氣的將面上的湯藥直接扔在了地上。
“哐當”一聲,碗便四分五裂的碎在了地上,湯藥也撒了一地,有好些還直接濺到了管家的鞋子上。
嚇得管事的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郎君,小的知錯了。”
他立馬跪在地上求饒,地上的碎咋子直接傳過褲腿刺進了皮肉裏,管事的也不敢喊痛。
“說、是不是你們將李言丟出去了?”
“小郎君,小的冤枉啊!”
管事的趕緊磕頭求饒。
“那他去哪兒了?”
“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管事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他真的是突然就不見了,剛開始我也派人四處尋找,可找了兩日都沒見到人,便作罷了。”
“繼續派人去找,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鄭縣令朝他大吼了一聲,後者趕緊領命出去了。
可這長安城說大不大,說小呢又不小,這上哪兒去找人去啊!
哎!不管了,既然小郎君讓人去找,就派人去找唄!
如此想着他便讓人將府裏的護衛都召集了來,讓他們輪流兩班倒,休息的那人便去長安城裏多找找。
大家都有些不情不願的,可管事的都發話了他們又不能不聽,於是只能妥協了。
鄭縣令在得知李言的遭遇後,氣憤得連飯都喫不下更別說喝藥了。
鄭老夫人得知了消息趕緊過來說道。
“成兒啊!我看那李言就不是個好東西,你怎麼就那麼關心他的事呢?”
“祖母他可是從小和我一同長大的,雖然有時候傻愣愣的,可他這個人還是不錯的,你怎麼能那樣責罰呢?”
“祖母這也不是爲了你好嗎?要不是他你能日日不着家嗎?”
鄭老夫人將鄭縣令不回家這件事直接歸功與李言,所以才讓人罰得那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