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縣令淡淡的說道,心裏思緒萬千。
也不知高公公在了沒有,若不在他們是不是又要等上幾個時辰。
“啥?”
陰九娘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就是宮門了,裏面就是皇宮了?
難怪是紅色的。
“小娘子待會只管跟着我們走就是,千萬不可發出什麼聲音來,更別走丟了。”
現在宮裏局勢混亂,若她再走丟了,怕是更麻煩了!
”知道了。”
陰九娘認真的點了點頭,瞬間明白了爲什麼鄭大人今天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
“郎君,高公公派的人在門裏候着了,讓你們趕緊過去呢!”
小廝小跑着跑回來回稟道。
“行,你依舊在馬車上等着,若是餓了就與馬伕耐着喫食回來喫。”
說着他就從衣兜裏掏出一兩銀子丟了過去。
“多謝郎君!”
小廝笑着連連作揖。
鄭縣令和陰九娘快步的來到宮門前,一個小公公見他們過來了趕緊喝退了羽林軍,隨後便帶着他們往養心殿去。
一路上陰九娘都微低着頭,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惹上麻煩事。
一路上還算平靜,小公公將他們送到養心殿門口便作揖告退了。
“趙將軍,高公公,我來了。”
鄭縣令朝着門裏小聲的喊道。
很快高公公便打開房門將兩人拉了進來,有警惕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用力的將門給關上拴好。
“大、大人!你說的病人莫不是皇上?”
陰九娘看着屋子的裝飾擺設,怎麼越看越像電視劇裏皇上睡的地方?
“正式!”
鄭縣令臉色冷峻的回答道。
“鄭賢侄,你說的能治好陛下的人就是她?”
這個女仵作趙將軍還是有所耳聞的,不過她一個仵作還會治病救人?
思及此,趙將軍不由的懷疑鄭縣令帶她進來的真正目的是什麼?
“趙將軍,有空在這兒議論不如讓我先把脈看看再說。”
陰九娘不想與他浪費時間,直接了當的說道。
“不會就別勉強!”
趙將軍用鼻子輕哼了一聲,轉身坐到了外間的椅子上。
陰九娘也不惱,一屁股坐在了牀邊上,拉過陛下的手腕便把起脈來。
她靜靜的號着脈,臉色越來越陰沉。
那下毒之人實在是可惡,這毒藥雖然不會讓人立刻斃命,但會在每天等同的時辰沒腐蝕中毒者的心肝脾肺腎。
凡是中了這種毒的人外表看着沒什麼病痛,可在睡夢中卻能真實的感受到自己的五臟六腑被折磨。
“小娘子,可是發現了什麼?”
鄭縣令見她臉色不好,忍不住開口問道。
“陛下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並且現在正在承受着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
“可他不是睡着了嗎?哪有什麼痛處?”
鄭縣令走進陛下的牀,彎腰看了看,確定自己說的沒錯。
“這就是那毒藥的殘忍之處。”
陰九娘都有點佩服研發此藥的人,他是怎麼想到並配製出來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
趙將軍一臉的不相信。
“千真萬確,若不信可以等陛下醒了再問他便知了。
“你能救治陛下?”
趙將軍臉上的不相信更濃郁。
他纔不相信一個小姑娘能將陛下救治好。
“儘量,就算救不醒,讓他減輕點痛苦還是能辦到的。”
陰九娘笑着禮貌性的回答道。
趙將軍見她都這般說了,於是打算坐等結果。
“小娘子,你有幾成把握?”
鄭縣令也很擔憂。
這可是陛下,可容不得半點閃失!
“九成往上!”
她可以打百分之百的包票的,現在對方可是陛下,潘海波還有一個趙將軍,她不得不謙虛。
“好,知道了,你開始吧!”
鄭縣令將手中的藥箱遞給了她,陰九娘接過笑着道謝。
隨後她便快速的打開藥箱馬車裏面的銀針包。
陛下中毒太深了,她現在只能用銀針強行將大部分的毒液逼出來,剩下的就只能慢慢喝中藥調理了。
他讓鄭縣令將陛下的上衣扒拉開,隨後抽出一根銀針來直接插在了陛下的心口的位置。
然後又是一抽一紮,不多時陛下的身前像是刺蝟一般紮了滿滿一片銀針。
“哇~”
陛下突然側身吐了起來。
鄭縣令見此立馬拿過一旁裝有清水的木盆接住蕪穢。
“多吐些,將能吐的都吐出來。”
陰九娘拍着陛下的後背說道。
陛下聽着陌生女子的聲音,努力睜開眼想要看看是誰。
奈何眼睛就是睜不開,頭也擡不起來,他只感覺得到那雙輕拍在自己後背上的小手。
“哇~”
他又吐了兩口,隨後便回身無力的癱軟在了牀上。
陰九娘見毒血逼迫得差不多了,於是快速的拔出銀針。
“這就行了?”
趙將軍不知何時來到了陰九孃的身後站着問道。
“這只是較多的吐了出來,還有一些則要麻煩些。”
由於這個藥比較麻煩,只要被人人爲的喫進了嘴裏,它便直接腐爛五臟六腑。
有些是不可逆的,若要根治很是麻煩!
陰九娘將拔下來的銀針收好放進醫藥箱裏,想着回了拾味館一定要將銀針清洗一遍。
只因這個毒太噁心了,她纔不想要人伺候自己呢!
怪噁心人的!
收拾好銀針,她便將買的草藥打開。
腦子想着根治那毒藥的藥材和份量,手錶不停的抓量着。
不多時她便抓好了一帖藥遞給不遠處的高公公。
“麻煩高公公將藥拿去熬了,三碗水熬成一碗。”
“好好好!”
高公公喜極而泣的接過藥包就要去熬,下一秒又一臉爲難的轉身回來。
“怎麼了?”
陰九娘疑惑的看着他。
“廚房每日都有送藥來,若我再去自己煎藥怕是……”
引人懷疑倒是次要的,若又被人下了毒藥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