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驚訝的看着他。
自己不就睡了一覺嗎?怎麼他們兩人都來了?
“陛下,此事還得容我細細道來。”
於是趙將軍便將這兩日的事細細說了一遍。
“還有這事?”陛下震怒!
這些個狗奴才真是翻了天了,個個都盼着朕死呢!
“陛下莫要動氣!您身體還有殘留的毒藥,若再急火攻心民女也不能保證會怎樣。”
陰九娘趕緊勸慰道。
“是呀!陛下,您可得保重龍體啊!這些日子外面那些狗奴才個個都欺負到老奴的頭上,連喫食都是嚇得奴才的分裂。”
高公公滿臉委屈的說道,眼淚又淌了下來。
陰九娘忍不住暗歎道。
高!實在是高!
難怪別人能爬上高位呢!就這說話都滴水不漏的,既勸慰了陛下又間接的表了忠心。
“好了好了,待朕好了,定爲你討公道。”
“老奴,謝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着他便匍匐在地跪拜起來。
“起來吧!”
“諾!”
高公公起身後便快速的站回到旁邊候着。
“趙愛卿,眼下你可有什麼計策?”
“此事還請陛下親自定奪!”
說着趙將軍又恭敬的行了個禮。
“請陛下定奪!”
鄭縣令隨即也行禮道,陰九娘愣了片刻也學着高公公剛剛教的樣子欠了欠身子。
“趙愛卿,鄭賢侄快快平身,高公公賜坐。”
“諾!”這兩
高公公麻利的拉過旁邊的座椅分別讓兩人坐下,隨後拉了拉陰九娘退到了一旁候着。
陰九娘見他沒有忘記自己,立馬跟了過去,學着他候在一旁。
“鄭縣令,他們罪證你掌握了多少?”
陛下滿懷期待的看着他。
“稟陛下,暫時只有齊王這一個人證。”
“嗯,那倉庫爆炸案和賽龍舟案還沒有結果嗎?”
“卑職正在全力調查。”
鄭縣令不卑不亢的作揖答道。
“嗯,儘快調查清楚,將犯人抓住,查到的所有證物證人都要保護好!”
“諾!”
“趙愛卿,鄭賢侄就拜託你多多照看了,朕最近要清理宮中事物無暇顧及。”
“陛下請放心,卑職定當竭盡所能幫助他!”
“有你這話朕就安心了,你們回去吧!”
“可陛下您身體裏的毒…”
高公公提醒道。
“陛下,這幾日不若讓民女留下來伺候。”
陰九娘踏出一步,來到正前方行禮說道。
“允了!”
陛下笑了笑答應了,這小娘子有趣還不怕自己。
這會更主動要求留下來皇帝自然是高興的。
鄭縣令臉上的驚訝神色還沒來得及收回來,就聽到陛下笑着答應了,心中頓時一緊。
只希望小娘子不要惹陛下不快纔是!
“趙愛卿,鄭賢侄你們就回去吧!”
“諾!”
“諾!”
兩人異口同聲的應着,隨後便退了出去。
“陛下,說了這麼會話了你趕緊休息下吧!”
說着高公公便去扶他躺下。
“也好!”
皇上躺下後,陰九娘便自覺的繼續煮瘦肉粥。
由於小爐子就在養心殿內,所以了無睡意的皇上便主動問起了話來。
“回陛下,民女在蜀地長大,算是蜀地的吧!”
陰九娘扇着爐子裏的火,慢條斯理的說道。
“蜀地是個好地方啊!”
“你在煮什麼?”
“回陛下,這是給您熬的瘦肉粥,沒想到您醒得這麼快。”
“難爲你有這個心了。”
“陛下,您是不知道啊!剛剛小女娘煮的那個叫什麼火什麼鍋來着的喫食那才叫好喫麼!”
一旁的高公公突然笑着說着,眼裏全是對火鍋的喜愛,剛剛喫火鍋的滋味還在嘴裏沒有散完呢!這會想起來又忍不住口齒生津!
“就上次後宮都在談論的那個火鍋?”
“對,就是那火鍋!”
高公公笑眯眯應着。
還是陛下記憶好!那麼久的事,這會都記得這麼清楚。
“小女娘可否現在再做一鍋?”
看着高公公的模樣,皇上忍不住想現在嚐嚐,那火鍋究竟是什麼味道,竟然喫過的它都這麼上癮。
“陛下,您現在的身體還不能喫辛辣的食物,所以贖民女不能爲您做!”
陰九娘嚴肅的拒絕道。
“那朕這身體何時能康復?”
“最多三日!”
聽到了確切的時間,陛下懸着的心總算是有了着落。
隨後他又吩咐附耳過去,他壓低了聲音吩咐着事情。
陰九娘自然知道那些都事關重大的,她這樣的小女娘能不知道最好!
所以她快速的將爐子和砂鍋往窗戶邊挪了挪儘量不去打擾到他們。
陰九娘剛伺候陛下喫完東西,外面就急匆匆的跑來一人。
這人身穿一身銀色鎧甲,腰間的配刀得有幾十斤重,他橫眉劍目,氣勢威儀,整個人都充滿了殺起。
他見着陛下便直接跪在地上自責道。
“屬下救駕來遲,還望陛下贖罪!”
“起來吧!”
陛下虛浮了一把,然後轉頭看向高公公吩咐道。
“你與小娘子去外面候着。”
“諾!”高公公恭敬的應着,隨後拉着小娘子便出去了。
“高公公,那人是誰啊?”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有些事知道了會掉腦袋的,你可收起好奇心吧!”
“哦哦!多謝公公提點!”
陰九娘立馬做無辜裝。
“老實候着吧!”
說完高公公便閉目眼神起來,陰九娘也只好收起好奇心低着頭看自己的教尖。
——
鄭縣令將趙將軍送回趙府後便直接去了衙門。
第二日一早,他便來到衙門找到薛師爺問道。
“薛師爺,嚴二可有回來?”
“沒有啊!怎麼了?”
薛師爺一臉好奇。
他都好幾天沒有見着嚴二了,難道是鄭大人派他去執行任務去了。
“他如果回來了就讓他來找我。”
丟下這句話,鄭縣令轉身便離開了,也不管薛師爺同不同意。
回到書房,他拿出昨日整理的卷宗看了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需要補充的。
“庫房爆炸現場有火藥和油,由此推斷爆炸是有人故意爲之的。”
“這人會是誰呢?閆石?還是他指派的人亦或者是那位策劃的?”
“還有賽龍舟的當天很多人都沒有聽到雷聲,那雷聲是怎麼回事?還有爲什麼要燒死參賽者呢?”
鄭縣令越想越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