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女兒那般優秀,怎的還配不上你了?
“若趙縣令有顧慮那就當聽了個玩笑吧!”
趙將軍輕哼着甩了甩衣袖。
高位上的皇上見此佯裝生氣怒道。
“賢侄,趙家女郎朕是見過的,雖說活潑了些,但好在生性隨和又愛笑,她若跟了你這個悶葫蘆,鄭府不知喜慶多少!”
“陛下,趙將軍卑職……”
鄭縣令剛要說自己已有心上人了,就不勞二位費心了,可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高公公給驚呼聲給打斷了。
“哎喲!”
“你個奴才怎麼做事的,可有燙着?”
皇上見着他將熱茶倒在了自己手上,立馬呵斥了一聲,心也提了一提。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今兒不知怎麼的竟犯了困,驚擾了陛下,奴才該死!”
高公公立馬匍匐在地連連求饒道。
“趕緊下去處理傷口去。”
皇上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鄭縣令腦子也清醒了許多,若剛剛自己說出了那句話,小娘子要遭罪了。
此時他才明白高公公的良苦用心,想着回去的時候幫忙買一些上好的燙傷藥給送過去纔行。
“賢侄,你剛剛想說什麼?”
“啓稟陛下,成親的事遵循你情我願,暫且不說我願不願意,趙家女娘情不情願還未可知?”
“這個鄭縣令就不必糾結了,我家女兒對你如何你不知?”
趙將軍見他說話婉轉像是有意同意,於是面露笑意的反問道。
就拿前段時間他受傷的事來說,自家女兒可是起早貪黑的往鄭府裏跑,去照顧。
就連他自己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
“可……”
鄭縣令想要反駁,但又不知該如何說爲好?
難道說你家女娘來鄭府照顧都是爲了挑撥他與陰九孃的關係?還是說她只是想報復自己?
“趙愛卿,業成一個未婚男子定是羞於此事的,不若我與他單獨聊聊再做定奪如何?”
皇上見他欲言又止,便想支開趙將軍問個清楚。
“諾!老臣告退!”
趙將軍朝着皇上恭敬的作揖,隨後便退了出去。
“賢侄,你心裏有人了?”
皇帝陛下這會放下了架子,笑着緩步來到他跟前。
“……”
鄭縣令垂着頭沒有回答。
心裏想的還是要怎麼婉拒纔好。
皇帝見他這般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是怎樣的女子?”
“她很好,什麼都會。”
鄭業成像一個找到了傾訴者,笑着說道。
自從阿耶去世後,就沒有人用長輩的口吻給自己說話了,這會兒陛下突然的親切讓他有了想說的慾望。
“是誰家女娘,若未婚配許你作偏房就是了。”
“不,我只想娶她一人!”
鄭業成堅定的說。
他記得陰九娘說過,她希望與自己的夫君一世一雙人!
若強娶她爲偏房,指不定鬧出是事來。
“陛下!”
“這事沒得商量!”
皇帝陛下不容反駁的說道。
眼下是多事之秋,處理八王爺的事還要依靠趙將軍的援軍,若此時得罪了他自己這個皇位怕是要易主了。
“陛下,我知眼下的情況不容樂觀,可也不能因爲這而犧牲我的終生幸福啊?”
鄭業成心不甘的低吼道。
“阿成,男人三妻四妾本就稀鬆平常,再說了只是讓你把趙家女娘娶回家,又不是非要讓你與她怎麼樣?若真不喜歡找個由頭將她禁足就好了。”
皇帝陛下放低語氣勸說道。
“你也知道,若八皇叔此時動真格的我們唯一能仰仗的只有趙將軍帶回來的軍隊了。”
“你也知道我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終究羽翼未豐,朝中但凡有點實權的都不能得罪。”
說着皇帝陛下無奈的嘆息一聲。
鄭縣令皺着眉頭愣在原地,心中糾結萬分。
雖說娶了趙靈兒也沒什麼,但真的要爲了穩固陛下的皇位而犧牲自己與陰九孃的感情嗎?
雖然小娘子對自己總是若即若離,可自己真的娶了他人,小娘子定會躲得遠遠的。
“此事就這麼定了,若你心愛的女娘是個知書達禮的好女娘定會明白你的苦衷的。”
皇帝不容反駁的說道同時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退下吧!”
“卑職告退!”
退出養心殿後,鄭縣令像是被抽了精氣神一般,沮喪的宮外走去。
他先去藥鋪買了一盒上好的燙傷藥,隨後又去了一趟拾味館。
今日小娘子不在,他只得悻悻的回了鄭府,將自己反鎖在了書房。
這一待就是一天。
第二日一早高公公就拿着聖旨喜笑顏開的來到了鄭府。
“老夫人,高公公傳旨意來了。”
艾嬤嬤三步並着兩步的往屋裏走來。
“真的?”
鄭老夫人大喜,她以爲上面那位已經將他們鄭家給忘了,竟突然開了聖旨。
“趕緊把我那套宮服拿來,還有那套頭面也是。”
“誒!”
艾嬤嬤笑着應着,隨後快速的去拿衣服和頭髮。
鄭縣令這頭由於昨晚一夜未,這會兒憔悴得不行。
聽着小廝的傳話,忍不住站在原地呆愣了好一會兒,才皺着眉頭吩咐下人換官服。
由於高公公已經在正廳等着了,所以鄭老夫人和鄭縣令很快便穿戴整齊。
“鄭老夫人,鄭縣令接旨吧!”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着鄭縣令和鄭老夫人跪拜下去,身後的衆人也跟着匍匐在地。
高公公這才尖聲尖氣的宣讀出了聖旨了內容。
饒是鄭縣令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可聽完聖旨整個人還是愣了好一會兒纔在鄭老夫人的提醒下接下了聖旨,並吩咐人將昨日買的藥膏和早酒準備好的銀票塞進高公公的手裏。
候着笑眯眯的接過同時對着二人說了好些個吉祥話,逗得鄭老夫人那是高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