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師叔公小小年紀的,就看了很多書嗎?不然怎會知道這個果子的功效?
“說得好像師叔公看過很多書似的。”滕新洲不以爲然,他就不信榮時光這麼小年紀,能看多少書?
光要修煉都要花不少時間,還要習武技,像他,還要天天捱打。
哪來的時間看書?
“嗯,看了一些,剛好夠知道你喫下的是啥。”
榮時光臨出發前確實又跑了一趟藏書閣,看了不少靈植之類的書籍,硬是啃下了一整部大頭書——《靈植認知大全》。
因爲宗門還可以以靈植換取積分,那祕境裏說不定就有許多靈植,到時萬一自己在靈植前路過了都不知道是啥玩意,那豈不是身處寶山不自知,白白浪費了獲取積分的好機會?
加上她也粗略看過師尊給她的《御獸心得》,裏面就提到了蛞蝓這種小型妖獸,說到了它們的特點,以及陰果的功效。
她覺得很神奇,所以就多關注了一些。
原本她也沒見過陰果的實物,但《靈植認知大全》裏是畫有圖片的。
初時滕新洲摘給她的時候她沒馬上認出來,因此並不在意,但看着看着就覺得那果子很是眼熟,搜索腦中自己看過的靈植圖,最後加上滕新洲的變化,她更準確判斷出那就是陰果了。
聽到榮時光這麼一說,滕新洲頓時覺得無話反駁。
確實!
如果不是榮時光阻止他再喫這個果實,也許在身體變化之前的那段時間,他可能就在榮時光拒絕他的果子時,把這些果子都喫掉了,搞不好一年半載都變不回來。
而且就他這身體的變化,說不定他悲憤之下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決定……
於是他選擇默不作聲,雙手抱膝坐在榮時光一旁,整個人看起來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你別一副白蓮花的樣子好不好?好像我欺負你似的。”
榮時光見滕新洲難得沒有接話,她扭頭看向他,才發現他那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我沒有!”滕新洲欲哭無淚,他根本什麼也沒做,但心裏就覺得很委屈很難過,就很想哭。
他敢肯定,自己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今天哭得次數那麼多!
榮時光看着身旁的人又準備奪眶而出的眼淚,只好嘆口氣好聲好氣安慰他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多想想開心的事。”
她知道是由於這陰果的緣故,放大了滕新洲崩潰點的心理反應。
不說還好,一說滕新洲原本還在眼眶打轉的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他目前最開心的事情就是不用被師尊揍了!而不用被師尊揍的原因是爭取到了祕境名額,爭取到了祕境名額所以他現在就來到了祕境外,一開心就吃了幾個果子,結果就變成了這樣……
“這師妹緣何哭得如此傷心?”
滕新洲正想說話,被人打斷後擡眼看向對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擊對方心靈深處。
榮時光也看向來人,竟然是那個御獸峯的弟子司徒真毅!
畢竟這小姑娘實力不錯,誰知道看見她身邊的那名女弟子一直哭哭啼啼的。
原本以爲對方哭一下就好了,等她們聊完他再過去,誰曾想兩人說不到兩句話那名女弟子又開始哭了。
他耐心有限,只好上前去打斷對方。
他雖心裏不悅,但面上還是禮貌性的詢問,正好看見滕新洲錯愕擡眉眼淚汪汪地看着他,那嬌豔欲滴的模樣一下子就擊在了他心尖上。
“誰是你師妹?你纔是師妹!你全家都是師妹!”
滕新洲見來人是對着他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整個人像只炸了毛的貓似的,臉都漲紅了。
不想那模樣在司徒真毅眼中,那就是媚態嬌羞加活潑可人。
榮時光一動不動坐在地上,擡頭看看呆住的司徒真毅,又眼珠轉動地望望氣得蹦起來的滕新洲。
哦嚯,她看到了什麼?
“原來是師姐,師弟這般失禮了。”司徒真毅文鄒鄒的朝滕新洲拜了個禮。
“你……”簡直欺人太甚!
滕新洲氣得七竅生煙,被榮時光及時制止。
“師姐別生氣了,他也是無心之失。”榮時光連忙站起來,邊拉着滕新洲的手,邊撫上他的胸口。
還不着痕跡地把滕新洲拉到自己身後,捏了捏他的手,然後看向司徒真毅:“你有什麼事?”
直到滕新洲臭着臉扭到一邊,司徒真毅才如夢初醒:“不知這位小師妹有沒有興趣組個隊?還有這位師姐!”
這倆師姐師妹,一個嬌羞嫵媚,一個天真可愛,與她們同行,想必祕境之行一定會很有意思。
司徒真毅擺出自認很是帥氣穩重的樣子,彷彿在說:怎樣,我很可靠吧?
榮時光擺擺手:“不用,我們已經有伴了。”
說完,提起長槍拉着一臉兇相瞪着司徒真毅的滕新洲就離開。
“呃,這位師妹,我真的很有誠意邀請你們一起的……”
沒等司徒真毅說完,榮時光已經拉着人走遠了,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才拉着他坐下來。
“師叔公你幹嘛拉着我!剛剛我就應該給他一個教訓!”神特麼師妹師姐!
“宗門規定同門禁止在擂臺下私鬥!”榮時光撇了一眼他,“還有,你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你現在這個模樣嗎?”
“怎麼可能?”滕新洲連忙四處查看!
“你若想不讓別人知道你的糗事,從今天起到祕境結束,你就是我的師姐,我們是一起入宗的普通內門弟子!”
“什麼啊?我可是我師尊的親傳弟子!哎喲,師叔公你幹嘛打我?”滕新洲捂着自己的腦門,被榮時光敲了一下,感覺自己眼冒金星了。
“你傻不傻?你是想讓‘滕新洲’被人知道變成這樣?”說完,伸出手由頭指到腳。
滕新洲頓時理解了榮時光的意思,連忙搖頭:“不想,我都聽師叔…師妹的!師妹說什麼就是什麼!”
師叔公有勇有謀,好厲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