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嗎?
榮時光眉毛微蹙,思索着兩者之間的關係。
就在她思索的時候,傳送陣那邊傳來異動,是那四人去而復返。
榮時光快速把撥開的修士又按原本的位置挪回去,這才站在一邊。
這回他們嫌一個人一個人的搬運太麻煩了,直接把這些人堆疊在一起,用板車拉了過來。
然後再把昏迷着的人隨意覆蓋在陣法符文上。
不過看了一會,榮時光這才發現他們並不是隨意擺放的,而是按照符文的刻畫線路擺放。
直到把這些符文完全覆蓋後,他們才停了下來。但休息了一會後,幾人又繼續進行着搬運工的活。
這一次,他們開始把新搬來的修士繼續疊加在覆蓋了符文的修士身上。
疊加了一層後,再繼續疊加。
這樣一層一層的疊加上去,原本空曠的巖洞裏,慢慢形成一座由這些修士疊成的小山……
遠遠看去,就像一座屍山一般!
幾人原本偶爾還會抱怨幾句,但隨着小山的形成,幾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壓抑,已經沒有人再多說一句話。
有的,只是沉默而又盲目的機械行爲在搬運着。
好像這些真的就已經是屍體了一樣。
現場有說不出的詭異……
但榮時光知道,這些修士都還活着。
至少此時還是活着的,至於之後就難說了。
尤其是現在已經被衆多人壓在底層的修士,就算不被壓死也差不多要因爲缺氧而死。
小山堆好後沒多久,那福伯和一個穿着黑袍的人來到了這裏。
他必須抓緊時間,在這裏人失去氣息之前操作完成。
“準備好了嗎?”福伯看向身旁的黑袍。
“好了!”
黑袍頭戴黑兜帽,雖然看不到此人的表情,但從他語氣就可以聽出他難掩激動,單單一個“好”字都已經帶着顫音。
“那開始吧。你去那邊坐着。”
福伯指了指一個位置,黑袍微微點點頭就走了過去。
待黑袍坐好後,福伯雙手對着堆成小山一般的修士開始掐訣。
不一會,從他掐訣的手指尖處開始發光。
“去——!”
隨着掐訣結束,手指尖光亮徑直離開他的手指,直接落在了那些修士的身上。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光亮接觸到修士們的身體後,那些修士身體不同地方的皮膚頓時噗噗噗的裂開。
隨着皮膚的裂開,噴涌而出的鮮血很快把他們早已污穢不堪的衣物浸透,並向外流出。
隨着鮮血越來越多,眼看就要溢出符文溝壑的時候,這些陣法符文陡然亮了起來,把流到它上面的鮮血盡數吸收掉。
越着吸收的鮮血越來越多,陣法越來越亮。
就在這時,在刻畫了陣法符文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那四根柱子的頂部,落下四根光柱,直接與四根柱子接軌。
很快,上面的珠子也跟着亮了起來。
這時,從四顆珠子裏,又各迸射出一條光柱,都指向了那修士堆疊的小山上。
不久,那小山開始出現一縷縷的黑霧,黑霧越聚越多,並且開始逐漸暴戾起來。
坐在那裏的黑袍吞吞口水,內心深處開始覺得這並不是什麼好事,但他又太想變得強大了,所以只好硬着頭皮繼續坐在那裏。
福伯也是第一次操作這個陣法,他感覺這黑霧隱隱約約有失控的趨勢……
但回想自己之前的操作,並沒有什麼紕漏的地方,想來這應該也是正常的。
就在這時,那黑霧因爲聚集得太多,開始由虛變實,凝聚成了一團。
黑袍眼露神往,彷彿在說:
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就見那些黑霧“轟”一聲衝入黑袍的身體裏。
此時四周光亮已經暗淡,巖洞裏又恢復到之前的平靜。
只有福伯在緊張的看着黑袍。
那是魏家二少。
因爲是庶出,加上靈根資質平平,一直都得不到家主的重視,這就導致了他在魏家是一個邊緣化的人物。
雖說是魏家二少,卻連旁支弟子都不如。
他在魏家侍奉了將近三百多年,這魏家二少就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眼下家主年事已高,急需選出一名繼承人來主持魏家。
原本這根本沒什麼懸念,家主之位理應是魏家大少的,但十年前魏家大少參加了瑤璧山祕境,結果遇險身死道消。
後來魏家家主悲痛之餘不得不把眼光看向了魏家二少。
可惜魏家二少實力不濟,根本不能服衆。反而是家族裏有好幾名旁支弟子,在此時開始嶄露頭角。
原本以爲能繼承魏家家主之位的魏家二少,更是被人詬病。
現在更是沒有人會擁護魏家二少上位,這讓主僕二人都非常的焦急。
但實際上,這魏家二少是他福伯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