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光看兩人站臺上瞪眼了,結果人家比完了!
“這是託吧?”
有人嘀咕。
那兩人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光站在原地就分清勝負了?
有人猜測是不是雙方都陷入幻境中了,不過很快就被人否定了。
而且就算是陷入幻境,也是會有靈力波動的,看修士的靈力氣勢強弱,也是能分辨實力的。
不管大家猜測如何,反正這田七壯士確實是贏了。
既然城主府那方並沒有人出聲質疑,說明是默認的。
田七拍拍自己那壯實的肚子,看向擂臺下的衆人好不得意:“還有沒有人上臺?”
擂臺下的衆人猶豫了一會,但很快又有人衝了上去。
沒想到同樣敗在了田七手下。
此後陸續又上去了幾個人,但都成了田七的手下敗將,用的還都是同樣的模式。
一時間大家的專注點都在擂臺上那田七的身上。
關注的同時,大家也議論紛紛。
在場的除了有比擂的修士外,也有看熱鬧的人羣,原以爲能看到肉搏鬥法拼裝備等各式花樣的,結果光看見人站上去兩人一起幹瞪眼......
說不失望是假的。
榮時光也是。
她原本想觀摩修士之間的比鬥,順便看看熱鬧。
畢竟除了宗門大比的時候看過修士之間的切磋,實際上她看過的比鬥並不多,尤其是這種還集結有大量散修的比鬥。
可沒想到看到的卻是這樣的比試,多少讓她有點失望。
失望之餘她也在思考那田七是如何取勝的。
既然沒有靈力波動,那麼就不是鬥法了,難道用的內力?
榮時光猜得大差不差。
那田七其實以前只是凡俗界的凡人,沒有修行前走南闖北練就了一身好武藝。
後來在一家鏢局跑鏢,武藝也日漸精湛。
在一次跑鏢中遇到了埋伏,兄弟死傷無數,但他也在那次遭遇中獲得機遇,這才知道自己身懷靈根,適合修行。
於是從此走上了修行之路。
也因爲如此,他走的是內外兼修路線,練的是體修同時兼顧內力。
他還練就了一門武技,能短時間內精神麻痹對方,再通過內力震盪,直接傷及對手的內裏。
因爲大部分的修士都是直接從測試靈根開始修煉的,所以並沒有想到田七使用的是內力,這就導致了他能短時間內出其不意地把對方迷惑住。
主打的就是出其不意。
等榮時光再觀摩了幾次後,就大致看出了田七的套路。
那不就是催眠嗎?
以催眠麻痹對方,再用內力發力,造成對方內傷。
對方不明真相,就會覺得這田七功法詭異,氣勢上就輸他一截了。
不過田七的套路並非沒有解,只要對方的神識比他厲害,元神強悍,根本不懼他的催眠。
就像是印證了榮時光的猜想一般,很快又有了一名修士上了擂臺。
這一次田七的套路就不好使了。
只見那名修士先是愣住了一般,接着恢復清明。
“原來如此!”那名修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來是知道了對方的伎倆了。
那修士見狀,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爪子厲害,還是我的劍更厲害。”
話畢,劍出。
出乎衆人的意料,那利劍砍在田七的雙手上,竟然鏘鏘作響,並不能再進半分。
榮時光看到這,預估着自己身體的強度和韌性,大概率對方在她面前撐不過一個回合。
不過她沒有與對方比試過,也只是個估計而已。
因爲修士比的不單純是武藝,更主要的還是修爲實力。
榮時光猜得沒錯。
很快,那名修士在靈力的加持下,終於破了田七的防。
田七雖說是煉體修士,但因爲修爲與對方還是有很大的差距,能打成這樣,完全靠的就是他金鐘罩鐵布衫一般的防禦。
一旦他的防禦被破,輸只是遲早的事而已。
被破了防後的田七沒多久就被人打下了擂臺,然後垂頭喪氣地走出了人羣,離開了。
榮時光收回目光,繼續觀戰擂臺上的情況。
這會擂臺上的修士開始發揮正常的水平,剛剛打敗了田七的那名修士很快就在第二回合被人轟了下去。
接着又有人繼續上前接受挑戰......
隨着一波又一波的修士涌上,榮時光這才真正領略了散修與宗門弟子之間的差異。
總的來說,宗門弟子打鬥多會中規中矩一些,而散修的花樣套路會更多一點。
就在衆人熱情高漲,輪番獻藝之際。
原本離開人羣的田七這會卻出現在了觀景臺不遠,並沒有讓觀景臺下的修士發現他。
他朝觀景臺裏的人單腿屈膝行了個禮:“小姐。”
“起來吧。”觀景臺裏響起一個嬌柔的聲音,那柔柔的音調讓人一聽不由就心神盪漾,但田七神色不變,一點也不爲所動的樣子。
田七領命站起身,仍恭敬地站在門外等候。
“做得不錯,下去領賞吧。”
那聲音在他站定後,再次響了起來。
“是。”受到褒獎,田七畢恭畢敬地後退着離開了觀景臺。
田七離開後,觀景臺一時間安靜了下來,與底下擂臺那的氣氛形成鮮明的對比。
半晌後,那柔柔的聲音又響起:“田三,到你了,待會好好表現。”
“......是。”
田三領命後從暗處離開,不一會兒就隱入了人羣中。
此時的擂臺上打鬥早已白熱化,臺上臺下的情緒都被調動了起來。
擂臺上,一名身高只有稚童般大小的修士,正刀刀劈砍向對手。
別看對方是侏儒身材,他那強勁實力讓對手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只能用自己的武器一直抵擋着那修士的進攻。
“我認輸!”
毫無還手之力的修士好不容易找到喘口氣的機會,急忙舉手認輸......
一直進攻的修士這才收回自己的大砍刀,對手抓着機會連忙跑下了擂臺。
而那名侏儒修士舉着跟自己差不多高的砍刀在擂臺上踱步,許久不見有人上臺。
他已經連勝將近十局了,勝利在望。
眼見還無人上場,他頓時囂張的看向臺下:“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