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能怎麼辦?
只能儘量補救。
於是她忍着劇痛,盤腿打坐,開始運轉功法,以期調動起身體來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幸好她身處靈石礦中。
榮時光大量的吸收靈氣來補充自身。
她一邊大量吸收靈氣,一邊開始嘗試煉化源火種。
幸好,並沒有發生源火種抵抗的情況,這源火種比她想象中要容易煉化。但儘管如此,她煉化的進度非常慢。
原因是這源火種的能量非常大。
白炎站在一旁,看着榮時光大量吸收靈氣,一時之間覺得有點難以置信。
但也不由擔心起來。
這足以說明煉化的過程並不順利,小師妹正在消耗大量的靈力,才能進行煉化。
不過擔心也沒有用,這種事只能小師妹本人親自煉化馴服,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把源火種給收服。
白炎走到巖洞的洞口中,防止外界發生什麼情況影響到小師妹。
然後坐了下來,感嘆小師叔手段了得,不禁想到她當初是怎麼把源火給收服的呢?
這源火與源火種不同,是已經修出火靈的存在,煉化和馴服它遠比源火種困難多了。
聽師尊說,小師叔是在煉氣期就收服了對方。
當然,小師叔本身就有火靈根,也許佔了一些先天親和力的優勢。
但收服源火,對白炎來說,已經不敢想象了。
現下小師妹在築基初期,若是能成功收服源火種,說不定以後也能成長到小師叔的高度。
在宗門,除了自己師尊,白炎最佩服的就是小師叔了。
小師叔也是三靈根,但據說靈根資質非常差,僅僅符合入宗條件而已。
她剛拜入宗門的時候,就有人斷言她至多到金丹而已。
可白炎入宗的時候,小師叔的修爲已經達到了渡劫境巔峯,真真正正是一個修行天才。
要知道,那時他的師尊,還僅僅是合體境而已。
讓宗門的大能都望塵莫及。
說起來,白炎一直覺得小師妹的性格與小師叔很相似。
都給人一種聰慧機智的感覺。
兩人又都姓榮,說不定小師叔還是小師妹的本家老祖呢!
白炎突然猜測到。
這麼一想又確實有可能。
當初師尊剛出關就交代他去尋小師妹,想來也許是師尊不知從哪聽說了小師叔家族的旁支血脈後裔小輩,正在凡俗界受苦,所以才命他去找回來。
白炎越想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不然都解釋不了,爲甚這源火種會如此親近小師妹。
難怪當初師尊連收徒都那麼隨性,看順眼就帶回來。
怎麼會不順眼呢?
那可是他最敬佩的小師叔啊!
白炎瞧着,小師妹的眉宇間與小師叔有些相似。
當初他一眼就認準了小師妹。
很大原因就是因爲這個。
說不定這源火種,還是小師叔特意給小師妹留下的。
就在白炎爲榮時光套着家族成員的身份時,榮時光正在一片忙碌之中。
她體內溫度極高,那是她不完全煉化源火種所造成的。
但她沒有急躁,而是一邊耐心的煉化源火種,一邊又把已經煉化成自己的源火種與太陰真火融合。
融合的過程比煉化還順利。
太陰真火一邊倒的配合,完全不用她操心。
就這樣,榮時光吸收靈石礦的靈氣維持平衡,持續不斷地對源火種進行煉化,再把煉化好的源火種與自己的異火融合。
但同時她還有些好奇。
若太陰真火與源火種融合過量,最終她得到的是太陰真火還是源火呢?
這個她暫時無法得出結論,看來只能在把源火種完全融合後才知道結果了。
同時,她還要注意的就是星雲了。
在源火種的刺激下,它暴動得更劇烈了。
也是在這種狀態中,榮時光才察覺出,那源火種似乎在朝着星雲裏鑽。
只不過星雲一直在壓縮自己,這就導致了源火種基本沒有辦法進入。不過就算是這樣,仍然有不少的源火種鑽了進去。
榮時光不再用神識去與源火種硬碰硬,而是讓神識遊走在星元四周查看着。
她現在必須時刻關注星雲的情況。
因爲隨着越來越多的源火種鑽入星雲裏,她發現那星雲就快要開始有變化了。
而她要做的,就是抓緊時間煉化源火種,還有不斷用星雲裏溢出來的白氣強化自身軀體。
現在她已經能操控白氣,輕鬆的前往她身體的任何一個角落了。
榮時光就像是個查缺補漏的工匠,她身體的哪個地方出現薄弱,她就操控着白氣前往,爲自己的身軀強化。
白炎所在洞口前,以爲榮時光就是在煉化源火種耳語,卻不知道她正在給自己的軀體進行各種修整,以及各種忙活。
這一煉化,就足足坐了三個月。
君韓見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回來了,在府邸沒看見白炎和榮時光兩人,只看到了白炎留下的字條:我去去就回。
爲着這幾個字,他在自己的府邸中又等了三天,卻仍然不見人回來。
這纔拿出瑤光鏡尋人。
沒想到看到上面那兩個紅點一直停留在榮時光的洞府裏,所以君韓見直接就去提人了。
然後他就找到了兩人所在之處,這才發現小師妹住所下竟然別有洞天。
白炎看到大師兄出現在巖洞裏並沒有感到意外,他示意對方跟他出去。
走出通道來到另一個巖洞,白炎覺得這樣不會影響到榮時光了,這才把他之前的所見所聞告知了君韓見。
至於他自己關於小師妹身世的猜測,在尚未得結論前,他也不會說出去。
君韓見知道事情始末後,也跟着待在巖洞裏不走了。
因爲他擔心假如小師妹出了狀況,白炎性子太跳脫,萬一他一人搞不定呢?
就這樣,師兄弟兩人就這麼跟着榮時光在巖洞裏待了三個月。
這期間,他們受榮時光臉色和表情的影響,時而放鬆,時而緊張。
三個月硬是過得比三年還要難過。
還不容易看到榮時光清醒過來,這才雙雙鬆了口氣。
作爲師兄,小師妹的安危就是他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