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炎聽到了卻也認爲對方說得有道理,於是便認可道:“師侄說得也有道理。”
秦瑤一聽,心中大喜。
正想提議不如她與白炎一隊,滕新洲與榮時光一隊,分成兩撥人各朝一個方向尋找。
還沒等她開口,白炎接着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兵分兩路。滕新洲你與秦瑤師侄一起,在這裏尋找;我與小師妹一路,去往剛纔提到的地方尋找。”
滕新洲一聽,要與秦瑤一隊,心裏是有些不樂意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修爲實力不夠看,萬一出了什麼狀況可能還會連累到師叔公呢。
而白炎師叔公的修爲在三人之上,師叔公與他一起可確保安危無恙。
所以哪怕滕新洲不情不願並不想與秦瑤一道,但最終也還是接受了這個安排。
榮時光就無所謂了,聽憑師兄的安排。
但是秦瑤就不情願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安排。
如此一來,別說是跟白炎互生情愫了,就是想要在他面前刷個存在感都難。
她不說話還好,至少四人小隊還能在一起,雖然礙眼的人多了一些,但終究她也能跟着白炎一道。
結果現在這麼一安排,她就要連白炎的面都見不到了。
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就這麼說好了,沒有異議了吧?”白炎說完掃視了一番,話的內容雖然是詢問,但語氣有着不容置疑。
秦瑤感受到白炎犀利的眼神,一時間把她震懾住了,不由自主地點頭答應:“好。”
見此,白炎的眼神才緩和一些。
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接下來這個四人小隊伍就又分成了兩個小隊。
“萬事小心。”白炎朝着滕新洲叮囑道。
而榮時光則偷偷塞了一沓符篆給滕新洲,“注意安全。”
“知道了,師叔公你們也要小心。”
接過榮時光的符篆,滕新洲心裏暖洋洋的。
目送着兩人御劍離開,滕新洲收回視線卻不經意間瞥見了秦瑤望向那兩人離去的背影,眼神好像淬了毒液的毒蛇一般,不由一愣。
秦瑤察覺到滕新洲的目光,望向對方的時候,眼神已經轉換成另一種眼神。
“新洲師侄,我們走吧。”
她的神情變化太快,以至於滕新洲都幾乎以爲是自己看錯了一般。
“嗯,走吧。”
沒了榮時光在身邊,滕新洲也沒了嬉戲的心情。
雖然他的年齡也不大,人情世故懂得也少,但他不傻。
剛剛秦瑤那個眼神,明顯帶着敵意。
這敵意是針對誰?
是針對白炎?
亦或者是針對榮時光?
滕新洲在心裏思量着,可惜這孩子到底還是個孩子,完全想不通對方的敵意從何而來。
想不通他就不想了,不過仍是對秦瑤留了個心眼。
而另一邊,御劍飛行的兩人。
白炎御劍在前,榮時光緊跟其後。
不用想,肯定是秦瑤的。
榮時光沒有理會那道目光,跟在白炎身後向着空中御劍而去。
御劍相對於步行來說,速度簡直就是質一般的飛躍。
他們先是在廖寂山的樹冠頂上低空御劍飛行,所到之處一直用神識排查着四周的環境。
白炎釋放的神識同時,也能感知到榮時光的神識。
讓他意外的是,榮時光的神識釋放範圍竟然與他的不相上下。
雖然現在白炎的神識釋放範圍並不是他的極限,但是榮時光作爲一名尚未跨入金丹境界的修士來說,這樣的神識釋放範圍足以媲美任何一名金丹修士了。
任何。
榮時光當然也察覺到了白炎的神識,並感知到了對方正在查探她的極限。
於是她朝白炎說道:“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白炎卻聽出了榮時光的意思,不由更是感到詫異。
他的神識查探實際上很是隱晦,沒想到就這樣還能被小師妹給察覺出來了?
小姑娘可以啊。
白炎在心裏讚歎了一句,末了又加上一句:不愧是他的師妹。
星元真人收徒沒有條件,純屬看對方的眼緣。
這反而成了收徒最苛刻的條件,所以這麼多年來,也只收了白炎和君韓見。
而失蹤了數百年的星元真人的師妹,甚至都還沒有收過徒。
白炎和君韓見也與自家師尊、小師叔如出一轍,對收徒的情緒都不高,修煉到金丹後直到現在,兩個人加起來連半個徒弟都沒有。
是以泰餘峯一向人丁凋零。
連綿羣山裏,愣是隻有幾個人而已。
現在好不容易星元真人又收多了一個小女娃爲徒,這就像是一根嬌貴的獨苗一般,泰餘峯幾人那是恨不得捧在手心裏。
所以看到榮時光一點一點的成長起來,修煉的實力越來越強,白炎沒有嫉妒,反而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心態在裏面。
要知道,他剛遇見榮時光的那一陣,她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
成爲了今天這副改天換地的模樣,白炎成就感不止一點點。
兩人在廖寂山的樹冠上空飛行了許久,一直沒有發現鍾嵐的蹤跡,反而是發現了好幾處魔界裂縫。
白炎榮時光兩人原本就有默契,方法又是榮時光想出來的,所以兩人協作竟比之前白炎帶着滕新洲三人時的效率還要高。
不出半天時間,所看見的魔界裂縫也都被兩人給封印剝離了。
但廖寂山實在是太大了,一天下來,他們竟然還沒有把所有的地方都搜尋個遍。
“師妹,不如先歇息一晚,明日再繼續吧。”
眼看着天色就要暗下來,白炎回頭朝榮時光提議着。
就這麼御劍了一天,榮時光也確實感到有些疲勞,於是兩人便朝着某一處地點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