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載着陳韻來到了景瑞御城,順路買了一大堆的東西,讓她給自己下廚做飯,因爲已經可以提前開始慶祝了。

    陳韻是相信江澈的。

    可是她的心還是始終惴惴不安,無法平復。

    直到。

    她接到了父親的那個電話。

    只通話了很短的時間,大概兩分鐘。

    而掛斷電話之後,陳韻的心情,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她快步朝着廚房外走去。

    一身居家棉質長裙,裏面套着一條黑色棉褲襪,素淨的裝扮卻更加勾人心絃。

    走到了江澈面前,她一條腿屈膝跪在沙發上,對着閉着眼睛打盹的江澈猛地就俯下了身去。

    可就在這時,大門方向,傳出了咔噠一聲脆響。

    彎腰剛彎了一半的陳韻猛地又彈了起來,從茶几上拿杯子倒了一杯水仰頭喝了起來。

    陳清還是嗅到了不對勁的味道,用無比銳利的審視目光,掃視起了二人,江澈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無比詫異,陳清這是什麼眼神……

    江澈沒有換衣服,穿着一身西裝回了宿舍。

    正在學習的三個老吊,轉頭看到一身西裝筆挺,器宇軒昂,帥氣逼人的江澈,全都一愣,然後竟然都繼續悶頭學習了起來。

    “跟其他人有着生而俱來的差距,就要用努力來彌補。”

    “沒錯!”

    “老江,你等着!看我們學末考試,怎麼碾壓你這個大高考狀元!”

    言罷。

    三人繼續頭懸樑,錐刺股,奮筆疾書……

    “嗚嗚嗚嗚!”

    “憑什麼!憑什麼人與人的差距就這麼的大?”

    “我已經完全裂開!”

    看着江澈幾乎門門滿分的考試成績,再看勉強纔沒掛科的自己,三人全都哭了……

    江澈的成績,只能用妖孽來形容,整個院系都找不出第二個來,蕭小魚的成績雖然不如江澈,也是很非常非常好。

    “謝謝你給我補課。”

    拿到成績單之後,江澈跟蕭小魚漫步走在校園裏。

    冬風刺骨。

    成績單出了,放假通知也下了,寒假也正式拉開了帷幕,有不少學生已經拉着行李箱離開,讓整個學校都瀰漫着一股蕭瑟,不過倒並不傷感,大一的放假早兩天,拉着行李箱走的人們,個個都滿臉無比樂呵的神情……

    蕭小魚一雙大大的眼睛,一如既往地澄澈:“我沒有給你補什麼課的,但你後來教了我很多,是我該謝謝你纔是。”

    “沒有開始哪兒來的後來?”江澈輕笑道:“後面的謝前面的,理所應當。”

    蕭小魚輕抿櫻脣,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哦,那好吧。”

    江澈着實被她可愛住了,又沒忍住捏了捏她的臉,蕭小魚後知後覺的縮了縮脖子,把臉縮進了羽絨服高高的衣領裏。

    “打算什麼時候回家?”江澈問。

    “早上的時候孫婷同學說跟我一起回去,我剛剛問她,她說還沒有搶到票……”蕭小魚說。

    孫婷是他們班上的同學,跟蕭小魚都是金陵人,長相尚可,人也不錯,大大咧咧的,跟誰都能說上幾句話。

    知道蕭小魚也是金陵人之後,直接邀請了蕭小魚結伴一起回去,並且主動承擔起了搶票的職責。

    江澈啞然失笑。

    寒假放假時間都是差不多統一的,這幾天各個學校都在返程,想要搶到票可不太容易,除非他們要在學校裏待幾天再回家。

    “你問問孫婷,是不是什麼時候走都可以?”江澈讓蕭小魚給孫婷發了一條微信,得到孫婷肯定的回答之後,江澈說要把她們送回去。

    “江澈,開車好累,我可以等幾天的……”

    平時很多事情,她都不再說話了,因爲她不想江澈想要爲自己好,還要想辦法去找藉口,所以變得好乖,但這次,蕭小魚不想江澈累。

    “放心吧,讓司機送,累不着我的。”

    江澈聯繫了呂涵,讓她帶個司機,把蕭小魚他們兩個人都平安送回去。

    聽到說可以坐車回去了,孫婷開心的要死,在校門口一坐上那輛gl8的後座上,就激動又感謝的抱住了蕭小魚。

    “蕭小姐,可以出發了嗎?”呂涵在副駕駛上恭敬的對蕭小魚問道。

    “嗯。”蕭小魚弱弱的應了一聲。

    車子發動。

    孫婷本來還以爲這是蕭小魚什麼親戚朋友捎他們回去,見到呂涵這副畢恭畢敬,好像司機下屬似的樣子,她有些張大了嘴巴。

    她湊到了蕭小魚的耳邊,先做了個手勢,低聲問道:“送我們的這是誰啊?”

    蕭小魚抿了抿嘴,如實回答道:“是江澈安排的人。”

    “江澈?”

    孫婷一愣,又猛地意識到了什麼,睜圓了雙眼,看向蕭小魚的目光變得充滿了難以置信。

    蕭小魚臉頰驀然一紅,轉頭看向了窗外的方向,不置可否……

    李峯、韓騰跟石起也都走了,他們提前一個月就買好了一張前往東北地區的飛機票,去當面慰問那小夥子了,江澈給韓騰的蘋果六設置了一下緊急報警設置,以免真的有人要嘎他們腰子。

    安排人送他們去機場之後,江澈簡單收拾行李,也踏上了離校的旅途。

    司機開着車載着江澈到浙理工大門口,才停下車,一個無比璀璨奪目的身影從學校裏走了出來,一路走過,來來往往男男女女,無不爲之側目。

    他戴着毛線帽子,身上裹着綠色軍大氅,肩上扛着一個巨大的蛇皮袋子,手裏還拽着一個皮箱,關鍵是還走的無比氣勢,昂首挺胸,那熟悉的黝黑皮膚跟長相,不是陳雲松又是誰?

    江澈眼皮一跳,對司機說道:“鎖門。”

    他買這件衣服的目的,真的只是看它暖和,都壓根沒什麼要惡搞陳雲松的意思。

    可萬萬沒想到……他沒惡搞的意思。

    陳雲松卻自己穿出瞭如此別樣的感覺……

    買這件衣服,是他錯了。

    錯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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