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回到出租屋,跟浙大的一個同學一起來的京城,倆人合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房子,地段很偏,需要坐很久的地鐵,可依舊每個人要均攤兩千塊的房租,再加上喫喝,水電,實習的工資幾乎都要投在衣食住行方面上,根本一丁點的剩餘都沒有。

    不僅是她。

    幾乎所有來這種大城市裏漂泊的人,都是如此,就比如她同學兼室友。

    不過。

    雖然長相不如她漂亮,畢業成績也不如她。

    但這個同學在學校的時候就長袖善舞,人際關係搞得很不錯。

    在單位裏實習了半年,跟各個領導的關係都搞得不錯,今年僅有的一個轉正名額,也被她成功拿了下來。

    轉正之後,月薪一萬二,五險一金,年底將近二十萬的獎金分紅,年薪四十多萬,而且還上五休二,永不加班,一個翻身就成功踏入了成功白領的行業。

    對方拿下轉正名額的時候,秦秋寒對她說了恭喜,但對於她的轉正,秦秋寒一丁點也不羨慕。

    有的人覺得,爲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付出點什麼沒關係,但也有的人堅守自己的底線,寧願一輩子當一個被人指着鼻子罵的社畜。

    她的室友是前者,她是後者。

    所以……

    道不同。

    不相爲謀。

    洗漱完,回到自己的臥室裏關上門,一頭躺倒在牀上,秦秋寒這才真正的鬆了口氣。

    在這座城市裏,只有這一個小屋,讓她能夠找到一丁點的歸屬感……

    躺了一會兒,她又爬了起來,脫掉身上的衣服,換了一身睡衣,睡覺之前,最後把脖子上一個銀色項鍊摘了下來。

    項鍊的掛墜,是個拇指指甲大小的銀質貝殼。

    她攥在手裏,把貝殼的蓋子掀了開來。

    裏面,是一張她跟江澈的合影,照片很小,但依稀能看得出,兩個人是站在擂臺上。

    人生總是充滿遺憾,要學會笑對,不是嗎?

    啪嗒一聲合上了貝殼的蓋子,秦秋寒蓋好被子,閉上了雙眼,而那個貝殼項鍊,被她死死地攥在手心裏。

    ……

    “早安!”

    穿着棉質睡衣,江澈先拿起手機給蕭小魚發了條語音,走到了窗前,拉開了落地窗的窗簾。

    窗外,有鵝絨柳絮一般的東西飄落着。

    下雪了!

    京城的地理位置更加靠近北方不少,氣溫也要更冷許多,所以下雪,是比起石城還要更司空見慣的事情,而且還下的更大。

    今天就是一場很大很大的鵝毛大雪,江澈換好衣服,讓呂涵出去,買了一件更厚實一些的衣服。

    今天的京城,全天都在零下十度以下,在南方穿的衣服,在這樣的氣溫下,壓根扛不住,即便江澈的體質很好,並不覺得冷,但冷不冷是一回事,注不注意保暖,又是一回事。

    呂涵買了一件純白色的遠征大衣,進行了清潔處理之後,送到了酒店房間裏,江澈換好衣服,出門上車,他第一站的目的地,在郊區。

    下雪的緣故。

    司機今天開來的是一輛雷克薩斯LX570。

    江澈坐在後排,車子朝着郊區城區行駛而去,很快抵達了目的地,一座很隱蔽,從外面看起來沒什麼奇怪的,甚至還有些破舊的科研所。

    江澈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並不是投資。

    而是收購!

    只有全資收購,之後江澈跟羨魚,纔會對這個研究所不遺餘力的投入。

    只有全資收購,羨魚在杭城的研究所,還有其他的研究成功,才能夠進行完全的資源共享。

    投身科研領域這麼多年,是爲了什麼?

    爲的不就是能夠研究出一些,足以在人類歷史上都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東西嗎?

    江澈跟研究所的幾個創始人會面,開始好一陣忽悠,江澈的年齡,跟他人畜無害的模樣,讓他說出這些煽動情緒的話來,更加讓人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幾杯茶的功夫,幾個理科大伯被忽悠瘸了,爲了科研,熱血沸騰的把研究所賣給了江澈。

    其實,江澈也不能說是忽悠。

    科研所現在的研究進程在瓶頸期,突破不了,絕對引不來其他什麼投資,這麼拖下去,只有帶着這科研成果自亡一個結果,所以江澈無論是注資也好,收購也好,都是在救他們,他們也只有江澈這麼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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