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政大餘欣良!你哪位?”

    “江澈?哪個江澈?羨魚集團的江澈?”

    政大校長辦公室裏,聽到電話那頭的自我介紹,餘欣良把手機擡起又看了一眼號碼,歸屬地石城,後面七位數是1234567,對於江澈餘欣良自然有所耳聞,甚至說有所瞭解,這號碼好像確實是像江澈的。

    “餘老,是這樣,我姐姐呢,是貴校的畢業生,我姐夫是貴校的副教授周天……”

    江澈先介紹了一下利害關係,餘欣良聞言無比的意外,他當然知道周天的婚期,但他沒到周天的未婚妻居然是江澈的姐姐!

    “原來是這麼回事,周天還真沒跟我說過……”

    餘欣良笑了一聲,語氣依舊充滿了官方:“不過江老闆給我打電話,不知道有何貴幹?”

    “我姐跟姐夫都是貴校畢業的,想要在貴校跟學生們一起拍個合照。”江澈直奔主題道。

    “嗯,周天跟我說過這件事,我覺得有失偏頗,就回絕了,如果江老闆打電話來是想說這個……”餘欣良話還沒說完,江澈就笑道:“餘老話別這麼急啊,我年前的時候去政大轉了一圈,總覺得吧,政大這麼好個大學,缺了點什麼。”

    “缺了點什麼?”餘欣良沒懂江澈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缺一棟嶄新的大樓啊!”江澈笑着說道。

    “?”餘欣良愣住,沉默了許久,旋即開口道:“沒理由的召集學生聚集,確實是有失偏頗……這樣吧,過幾天的全校師生大會上,讓他們倆上臺,跟全校一萬多師生,包括我們這些老頭子們,一起合個影怎麼樣?”

    “非常可以!那就多謝餘老了,捐贈教學樓的事情,我立刻讓人跟餘老您聯繫!好嘞,再見!”

    江澈給政大捐樓,首要目的就是爲了能讓餘欣良鬆口答應這件事,而捐樓所帶來的好處,自然是不必多說的,能夠抵一部分稅額也是蠅頭小利,更關鍵的是這棟樓在政大矗立起來以後,所造成的的影響力,以及方便羨魚跟政大建立良好的關係,更加方便的去招攬更多的法律類人才。

    掛斷電話,江澈動身去了人事部,看了一眼吳翠萍。

    江澈的到來改變了一切,這女人比前世過得滋潤了不知道多少,而因爲之前的悲慘經歷,重獲新生的她整個人身上都帶着一股強烈的灑脫感,就好像什麼看破紅塵的大師似的。

    江澈坐下,跟她閒聊了起來,她給江澈講起了自己這個年過的多爽,前段時間,就是剛剛放假那段時間,他拋棄他的老公,突然回來了,求她和好,明顯是看她在羨魚工作,混的又好起來了的緣故,吳翠萍哪能慣着他,直接就讓她滾蛋,對方拽着她不讓走,說着說着對方動怒給了吳翠萍一巴掌,然後倆人扭打在了一起,吳翠萍被打的臉好像豬頭,而她一高跟鞋,踢得對方直接碎了個蛋蛋,最後法務部宿蓮幫了她個忙,這一切判定爲了雙方互毆,對方還涉嫌尋釁滋事……

    反正就是這一腳,頂算是白踢了!

    看着吳翠萍笑的前仰後合的樣子,江澈不禁也樂了。

    吳翠萍的工作能力真的沒得挑。

    前世的時候,她後來也變成了這副模樣。

    但這輩子,她要少自殺了好幾次,報仇的這口氣,也紓解的更早更早!

    ……

    周天這個年可是沒有過安生,家裏學校來回跑是一方面,還接了江澈那個辦公室性侵案,可謂是忙前忙後忙裏忙外。

    不過對於接了江澈這個案子,周天並沒有任何覺得勞累麻煩或者不好的,他帶着好多個學生一起處理這個案子,這個案子很複雜,但卻也是個典型,讓所有參與進其中的學生們全都受益匪淺,這批人以後畢業出去,再遇到這種案子,那絕對能夠幫助受害者討回公道!

    就是這個婚紗照拍不成了,該怎麼跟小舅子去說呢……

    周天坐在辦公位上,思索着這一點。

    這時。

    他口袋裏的手機嗡嗡嗡的響了起來。

    他拿出來一看,是校長餘欣良打來的電話。

    “喂,校長,怎麼了?什麼?師生大會上,讓我們穿着婚紗一起過去上臺拍照?全校大合影?不是,校長您認真的嗎?您不是拒絕了嗎?”

    “我拒絕的是你私下召集學生拍照,這是學校裏安排的大會。”餘欣良說道。

    周天當然知道這不一樣。

    但這不比自己召集學生更加的有失偏頗嗎?

    “周天啊周天,你小子瞞的可真夠深的,如果不是江老闆打電話過來,我都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江老闆的妹妹……”

    餘欣良感慨萬千的說了起來,語氣充滿了:有這關係你早說啊的情緒,不過現在知道了也不晚,畢竟早知道了,沒準也換不來江澈捐贈的這棟樓。

    噗通一聲。

    靠躺在椅子上悠來悠去的周天聽到這話,一個哆嗦,仰倒了下去,摔了個四腳朝天。

    可現在他根本來不及估計這些,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瞪出來了:“小澈給我們學校捐了一棟樓?臥槽!”

    怪不得校長改口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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