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結果，江澈剛要出門，還是被牛春海給喊了下來。
“牛老，又有事兒？”江澈回頭看向牛春海問道。
牛春海拿起了一根菸，菸屁股朝下在桌子上磕了幾下：“你這臭小子，我喊你就一定有事兒？”
江澈沒說話，就看着他，那模樣彷彿在說……你有沒有事兒，你自己不清楚嗎？
“你小子！”
牛春海笑罵了一聲，招了招手，讓江澈過來。
江澈上前，面帶警惕，牛春海真想起身給他一腳，拉開抽屜摸索了幾下，摸出了一個相機。
看到這玩意。
江澈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看江澈的表情奇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肯定沒在想什麼好事兒，牛春海瞥了他一眼，說道：“你在想什麼呢？我是讓你跟我孫女拍一張合影。”
“孫女？合影？”
江澈詫異了：“您上次說的，您家不是個小孫子嗎？”
“你這記性倒也是真的好。”
牛春海樂道：“但我都說了是小孫子，那肯定還有個大的啊，我那個大孫女迷你的要死，都魔怔了，爲了來浙大見你，這半年學習都提升了好幾個級別，今年高考沒準真能考上呢……我這個爺爺在這兒，她一丁點也沒有考過來找我的意思，爲了你小子卻開始奮發圖強了……”
說着說着，牛春海的笑容逐漸消失在了臉上。
江澈挑眉笑道：“那您不該謝謝我？別說了，算您欠我一頓飯哈……合照沒問題，但您孫女在哪兒呢？”
抱着相框？
江澈看着相框，還有自己抱着的姿勢，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太對。
這丫頭跟她爺爺……
關係不好吧？
牛春海很快也發現了不太對勁，咳嗽了兩聲，讓江澈還是把相框放在桌上吧。
照片擺好，江澈伸手在相框上面比了個剪刀手，牛春海按動快門，咔嚓一聲，他也鬆了一口氣：“很好，任務完成了！”
他用任務來形容幫他孫女拍照這件事，隔輩親這種劇情，顯然也在牛春海家裏上演着，就像江振明，江澈這個大孫子那麼鼓搗他的菸葉，他舉着菸斗追江澈半條街，可如果真的追上了，他怕也只是會高舉輕放罷了。
看着老牛，一念至此，江澈的不禁有點想爺爺奶奶跟姥姥姥爺了，今天是五一的第一天，還有兩天的假期，但其實上不上課都無所謂。
要不……
趁着這兩天，回家去看看？
不過……
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啊。
回想起了去年的時候，蕭小魚準備了一個蛋糕，小心翼翼的捧出來給自己的樣子，江澈又有些忍俊不禁。
她肯定不會忘。
就是不知道，她今年會給自己一份什麼樣的生日禮物！
“你還在這兒站着幹什麼？趕緊走吧，我也回家了，這大過節的還要我來學校裏跑一趟，你們就不能自己聯繫嗎？”
江澈嘴角抽了抽。
這老頭……
卸磨殺那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