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落。

    江澈跟老爹老媽一起回到了石城。

    蕭小魚沒有一起回來。

    江澈這次出來,計劃着要多待幾天的。

    臨近期末,課程緊,任務重。

    掛科是肯定不會的。

    但到時候落下課程太多,還得起早貪黑熬夜去補,太辛苦。

    江澈離開以後,蕭小魚的安全問題,當然就交給蘇荷了,蕭小魚如果不回別墅住在竹林小院的時候,蘇荷就直接住在對面,也就是蕭小魚原本的房間。

    而爲了保證蕭小魚的絕對安全,蘇荷在公司裏整來了兩把指虎,如果真有歹徒對蕭小魚圖謀不軌,這玩意戴在手上,那真就是一拳一個魯智深了。

    要真打起來,蘇荷當然也是有分寸的,肯定不會一拳把頭蓋骨打碎了,只會踢斷個腿骨,打斷條肋骨……

    到家以後,江澈先去姥姥家住了幾天。

    這個時候,姥姥正在發豆,做豆豉。

    江澈不知道其他城市是怎樣的,他們這邊的豆豉,都是用毛豆跟西瓜來做的,具體怎麼做江澈沒了解過,但他知道,每每到做豆豉的時候,他都可以拿勺子把西瓜最甜的心給吃了。

    從小到大,年年都是這樣。

    還記得有一次陳清在家,姥姥讓她們兩個去把西瓜心挖了喫掉。

    陳清就去洗了個手的工夫,回來七八個大西瓜,已經都沒心了。

    江澈滿嘴西瓜汁,拍着快撐成西瓜的肚子坐在一旁……

    江澈又坐在陽光下,挖着西瓜心,一切彷彿回到了當年。

    只是一旁的姥姥只是笑着看着自己,並沒有再叮囑讓自己喫慢點,沒人搶,喫一身還得洗……

    這麼一回憶,又是恍若隔世。

    時間很快到了傍晚。

    路口的據點漸漸圍滿了人,道路兩邊是兩個機構,可以說是涇渭分明,左邊是老頭下象棋,噼裏啪啦喊個沒完,右邊是一羣老太太閒聊八卦。

    喫飽飯以後,跟蕭小魚開了個視頻,見她還在學習,讓她別這麼累,叮囑了一番,又膩歪了一番,這才掛斷了電話,怎麼閒着,江澈點了一根菸,溜達到了路口上,一羣老頭老太太當然都是認識江澈的,不是因爲江澈成了有名的大富翁,而是江澈經常來姥姥姥爺家,這羣老頭老太太可以說都是看着他長大的。

    “李姥姥,坐着呢?”

    “大姨,好久不見了,大表哥的北大博士應該畢業了吧?還沒畢業?”

    “張姥姥,怎麼又年輕了?來根兒?”

    跟老太太們打完招呼,江澈踱步來到了姥爺身後。

    跟姥爺下棋的許姥爺,也就是姥爺整天打電話喊的老許見江澈過來,當場制止他說道:“你小子不許給你姥爺出主意啊,我們這認真玩的,一盒華子呢!”

    “不出不出!來抽着……”

    江澈笑着給一羣老頭兒散了一圈煙,在一邊看了起來。

    這盤棋姥爺已經是懸了。

    只剩下一個車,一個馬,一個炮,象還被吃了一個,卒也差不多快被抽完了,而對方還有倆車一個炮,馬沒了,但兵象齊全。

    最重要的還是局勢,本身就缺兵少馬,又處處陷入被動,想要贏的話,只能是想辦法釜底抽薪,江澈縱觀全局,很快已經有了獲勝的思路,但姥爺看半天都沒看出一步來,假意咳嗽了一聲,捂住了嘴巴,對着江澈打了個眼色,意思顯而易見。

    賭注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輸贏本身。

    姥爺不想輸!

    江澈想好了該怎麼走,可該怎麼給姥爺暗示,這是個問題。

    而很快。

    江澈想到了辦法。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陳菲蓉的電話:“喂,媽啊,你網上挑的那些東西,是不是放在車和給我姐買的禮炮的中間了……”

    “?”

    陳菲蓉:“你小子說什麼胡話呢?跟你姥爺喝酒來着?”

    姥爺:【燈泡】

    他拿起馬就跳到了對面炮跟車錯了一格的中間位置,一馬踩兩子。

    他自己的炮本身就在中位架着。

    他這一步之後,如果對方不動帥、士,就是馬再上提一步,直接將死。

    如果動的話,就是炮、車必丟一個。

    “臥槽?”

    許姥爺驚疑一聲。

    局勢瞬間反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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